批到了以后,北方的灾民和边关将士应该能够稳定下来。切记,我们有多少粮食的事情,千万不可泄露出去。”
“那后面该怎么办!”朱由校起身问道。
看侯国兴背着双手,一步一个谋划出口,朱由校觉得三国时期的曹植和周瑜也不过如此了。
“后面?后面当然是筹措银子了。”
侯国兴转身对着朱由校笑着开口,眼里冒出阵阵精光。
边上的王安皱着眉头开口道:
哎呀,我的候千户,您这了半天也没道正题上,这银子该怎么个筹措法?”
侯国兴转身盯着窗外,仿佛在琢磨着什么惊天动地的计策。
阳光透过窗户,侯国兴伟案的背影,在身后的朱由校和王安眼里,显得光彩夺目。
良久,一个空虚寂寥的声音从侯国兴嘴里传出:
“天机不可泄露!”
身后二人直接晕倒。
很快,日下西头,侯国兴也到了离开皇宫的时候,王安将侯国兴送出皇宫。
乾清宫门外,汉白玉石砌成的广场上,侯国兴停下脚步开口道:
“公公,等这次事情过去后,你看家中是否有出色的子侄,到时候给个官身吧。”
边上的王安愣了片刻,笑道:
“原来候千户你也夹杂了私货啊!”
原来刚才侯国兴摆出一副高大上的神态,了句天机不可泄露,二人并未放过侯国兴。一定要其将计策出来。
侯国兴无奈之下,给二人将了个大概计划,并要求朱由校想办法给弄十道五品以下的文官官身文书。十道五品以下的武将官身文书。
侯国兴笑着摇摇头,看了看夕阳的余晖,良久长叹一口气,开口道:
“公公,对东林党怎么看?”
王安的手猛的抖了抖,看着夕阳余晖下的侯国兴,沉默片刻开口道:
“国兴为何有此一问?”
皇权时代,党这个法绝对是个贬义词,古人有君子不党之,是因为党派的存在,必然会有共同的利益,而一段党派过于庞大,皇权必然会成为其敌人。
侯国兴直接将东林一系的官员,冠以东林党,可见其心中已经及其不满。
看侯国兴并未言语,王安整理了语气开口道:
“东林众公可能在行事上有些霸道,但人品和官声都还是不错的。经过上次士子游行一事,他们也知道误会了你,如今对你也是多有赞誉。”
侯国兴转过身来,看了看不到四十的王安,二鬓已经开始泛白,心里闪过一丝酸意。
这个人确实对自己帮助良多,对朱由校也是忠心耿耿。和母亲客巴巴也是多年患难。
侯国兴盯着侯国兴开口道:
“公公,不管他们行事如何?是否忠臣?他们如今逐渐庞大的势力,已经影响到了皇上。”
王安看着侯国兴真诚的眼神,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不管是谁,只要他的存在,影响到了皇上,就是我们的敌人。”侯国兴咬牙道。
侯国兴的意思很明白,撇开朱由校为人如何先不谈,他和王安与朱由校荣辱与共,没有了朱由校的存在,他们就啥都不是。
而王安对东林的亲近,或者是信赖他们所谓的官声,名声,让侯国兴很是警惕,所以在此和王安敞开心扉谈了起来。
王安快步上前二步,紧紧的握着侯国兴的手开口道:
“国兴放心,如果有一天,他们敢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咱家第一个和他们拼命。”
侯国兴忍着全身的鸡皮疙瘩,紧紧的握了握王安的手。
心底一阵的无语,这王安什么都好,就是没事喜欢勾肩搭背,握手抚脸的。每次都让他一阵恶寒。
……………………..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
乾清宫内已经坐满了内阁和六部大臣。
明日就是朝会,北方灾情紧急,朱由校想起这群文官的尿性,心里确实不放心,是以清早就着王安,传召了内阁和六部尚书来乾清宫询问。
朱由校铁青着脸,全身微微颤抖,死死盯着眼前这群大明的各部老大。
这群人帮他管理着大明,这群人代表着整个大明的核心权利。
而地下众大佬低着头,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屁股悬空,轻贴着凳面,额头上泛起汗珠。
而侯在朱由校身边的王安,额头上也是斗大的汗珠留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群大明的统治者们如此模样?
突然,朱由校一把掀翻身前的黄案,起身大骂道:
“放肆!尔等敢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