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某医院,一个瘦弱的青年静静地躺在一个高级病房里。苍白的脸色加上雪白的病服,整个病房里洁净如斯。可是,洁净倒是洁净了,纯白的颜色未免给人一种孤寂单调的感觉,只有床头一束鲜红的玫瑰带来了一丝生气。
病房外的走廊上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的味道,郁浓的刺鼻气味让站在病房外的一个提着一篮水果的黑衣青年皱起了眉。
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空洞而又带着磁性的声音:“请进。
黑衣青年开门走了进去,直接来到了病床前:“逸子,我来看你了。”
见到这个黑衣青年,蕫逸那无神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神采:“李峰!”
李峰轻轻将水果放在了床头,红透的苹果映着蕫逸的脸庞都有些微微发红:“时间快到了,扶我起来。”
李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逸子,不要出去了,要是雪姐知道了,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蕫逸皱起了眉头,挣扎着慢慢坐了起来:“别废话,要是好兄弟就快行动!”
李峰无奈,低下了身子扶起了病怏怏的蕫逸。
蕫逸的眼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作为自己的死党,李峰从来就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李峰扶着蕫逸慢慢走近了卫生间,过了许久才慢慢走了出来。
穿着白色病服的李峰躺在了床上:“逸子,快点回来啊!”
一身黑衣的蕫逸笑了笑:“放心,现在才三点多,雪儿要晚上八点才会来。”
背着摄像头,蕫逸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走了出去。
医院的外面,熙熙攘攘的和医院那股冰冷完全是两个世界。蕫逸整了整身上的黑色衬衫,一步跨出了医院的大门。
一出医院的大门,蕫逸用力地呼吸着带着浓浓汽油味的空气,一脸的陶醉。
这带着汽油味的空气实在不能称为清新,但是对于一个在医院呆了三年的蕫逸来说,却是那么的难得。
医院的不远处就是一条繁华的街市,原本应该热闹无比的街市现在却微微显得有些冷清。
蕫逸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碰到什么人或物。
人是群居动物,只有在人群里蕫逸才感觉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人。
“打戒指了!两块一个啊!”不远处,一个小贩正在卖力的吆喝着。
鬼使神差,蕫逸慢吞吞地走到了那个打戒指的摊位上:“老板,戒指怎么打?”
“一块钱的硬币就可以打一个戒指,收费两块。”小贩见来了生意,赶紧将打出的戒指展示给蕫逸看:“小哥你看,这些都是用硬币打的,好看吧?放心,我的手艺是最好的!”
小贩看着蕫逸有些意动的样子,满脸希冀地问道:“小哥,打一个?”
蕫逸摸了摸口袋,还有十几块钱,这一定是李峰留给自己的。
掏出一枚硬币,蕫逸有些留恋地递给了小贩:“打一个吧!”
“好嘞!”小贩接过硬币就开工了。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一枚精致的戒指出现在蕫逸的面前。
递给了小贩两块钱,蕫逸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戒指揣进了上衣口袋。
蕫逸走的很慢,走得小心翼翼。这并不是他原本走路就慢,而是那该死的怪病!
怪病,能够被称为怪病,自然不可能是小感冒癌症什么的。之所以说蕫逸得的是怪病,是因为蕫逸身上的病实在太过奇怪。奇怪到所有看过蕫逸的医生都不知道蕫逸患的是什么病。
老天就是一个爱捉弄人的小孩,他总是喜欢在人高兴的时候泼上一盆冷水。乐极生悲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
三年前,蕫逸刚刚高中毕业了,刚刚得知自己的女朋友居然是迅达集团的千金。原本应该是荣华富贵一起来,却偏偏得了这该死的怪病!
其实,蕫逸的病也不算什么大病,只要情绪不激动,身体不要用力就行。可是,当你打个喷嚏都会将血管胀爆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个病是很折磨人的。而且,这个病目前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治疗。
蕫逸这虽然与大学无缘,但是对于一个孤儿来说高中也算很不错的学历了。
不错,蕫逸是孤儿。他自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只有那个孤僻的孤儿院院长。唯一和蕫逸身世有联系的就是蕫逸右手上所带的一枚黑色的古戒。据那个怪院长所说,他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拾到了他,尚在襁褓里的蕫逸就已经带上了这么黝黑古朴的戒指。
这戒指很奇怪,非常的奇怪。一个谁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戒指从小戴在蕫逸的手上,居然会随着蕫逸慢慢长大!蕫逸想起戒指就笑了笑,自己又不是狗血小说里的猪脚,这古怪的戒指肯定不会是一个牛叉到极点的神器。
蕫逸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有一个显赫的家世。他也曾经幻想父母有一天会找到自己,从此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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