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养不起第三个人了。我饿没事,可是娘可不能饿着啊!”
枯瘦女子一愣,眼角微微湿润起来。半天,枯瘦女子才决定了什么:“傻蛋,去把他救回来!”
“可是……”傻蛋犹疑着。
“没什么可是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好为你积德,让你变聪明一些。”
“可是,傻蛋很聪明的啊!”傻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傻蛋都认识很多的字呢!”
“叫你去,就快去!”枯瘦女子有些气恼:“傻蛋当然聪明了,但是要是变得更聪明一些不好吗?”
见母亲发怒,傻蛋摸了摸光头跑了出去。
几个时辰后,傻蛋回来了,手中提着一个人,一个全身都是血的人。百多斤的血人在傻蛋手中轻如无物,就像提着一只刚孵化出来的小鸡一样。
“娘,就是他了。”傻蛋将血人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血迹斑斑的血人让未见过大世面的枯瘦女子浑身颤抖起来,浓烈的血腥味迷漫,让其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傻蛋…快将他洗一下。”
“哦。”傻蛋站了起来,一把抓着血人的衣领走出门外。只听“咚”地一声,接着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才一会儿功夫,傻蛋又提着血人回来了。不顾血人浑身湿漉漉的,将其丢在了地上。
“咳咳…傻蛋,你怎么能这样?快把他放到你的床上去,我看看他怎么样了。咳咳……”枯瘦女子挣扎着准备下床。
“哦,可是那是我的床啊!给他了,我睡哪里?”傻蛋看着屋子里了一大块木板,有些舍不得。
“咳咳…先不管那么多了!”枯瘦女子已经下了那张只有一场被子的床。
傻蛋极不情愿地将血人提起,丢在了自己的床上。
“砰!”血人重重落在了木板上。在傻蛋的如此折腾下,血人没有一丝清醒的样子。
枯瘦女子有些责怪地看了傻蛋一眼,随即将秀白的手指搭在了血人的手腕处。
傻蛋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母亲的瘦弱身影露出好奇。母亲很久都没有给人治过病了。
枯瘦女子的脸上渐渐露出惊讶疑惑的神色,撩开遮挡在血人脸上的发丝,露出了一张清秀普通的脸。
“咳…傻蛋把他的衣服撕开,咳……”
“哦。”傻蛋依言将血人的衣服全部撕开,只留下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啊!”枯瘦女子一声惊呼,和傻蛋傻傻地一起看着责怪血人身上交叉纵横的伤疤。
这到底是什么人?凭枯瘦女子的经验,这些伤疤有好几处都是可以致命的!
“娘,他不会死吧?”傻蛋摸了摸光头,露出害怕的表情。
“不会,咳…他生命无忧,只是好像灵魂受伤了,这才没有醒来。”
“灵魂?那是个什么东西?”傻蛋好奇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枯瘦女子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自己再解释,傻蛋他能明白吗?
“咳咳…就是晕了。”枯瘦女子用了一个傻蛋能明白的词语来解释血人的状态。
“哦,晕了啊。”傻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那他要晕多久?”
“不知道,咳咳…应该要几天吧。”
“啊?那傻蛋要睡地上几天了……”
血人仰躺在木板上,双目紧闭,一双拳头紧紧地握起,若不是呼吸匀称,都让人几乎认为这是个死人。
血人的右手上,一枚乌黑的戒指正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细细瞧去,柔和的光芒将血人全部包裹住了。
“娘,今天我挖到了几个大番薯,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吃饱了!”屋外,传来傻蛋兴奋的叫声。
吃饱,仅仅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却让这对母子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有时候,人的要求就是如此的简单。
烤番薯的香气让这个充满破败朽味的木屋展示出了一股生气,香喷喷的烤番薯在傻蛋的手上翻滚着,递给了枯瘦女子。
看着母亲吃得香甜,傻蛋“呵呵”地傻笑着。转身,傻蛋继续靠番薯的大战了。
枯瘦女子吃着烤番薯,看着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的青年,眼睛里流露着莫名的光辉:“这是命啊!”
半月过去,躺在床上的青年终于展开的双目。
“轰!”一阵蓝光将木屋顶的茅草掀开,冲天而起,旋即消散不见。
青年张开了眼睛,眼中的黑色光芒闪烁着,宛如两条蛟蛇在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