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特、因札吉、霍雷斯、帕切特、阿尔弗雷德,在高空的幻阵之中,通过真实之眼观察千米之外的比武现场,神情之间都带着明显的义愤之色。
阿尔布莱特帝国早在多日之前,就接到了诺尔古的通报,要求他们全力寻找尤兰达的踪迹,原本这种找人的事情,还麻烦不到几位帝国将军,但这几位将军却因为想念诺尔古,不约而同从千万里之外赶往帝都,希望能够亲自为多时未见的王子殿下效力,可万万没想到,王子殿下没见着,却见到一个四处挑战的疯子!。
事实上,这个疯子倒也没有去惹事生非,而且还非常沉默,但他手里拿着的那面旗幡,却写尽了他目中无人的狂妄与嚣张。
北地本多豪杰,勇猛彪悍之辈不知凡几,且大多桀骜不驯,狂悖不羁,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对国家尊严还是格外珍惜的。
在这种地方,打着这么一面旗幡,任谁都能想象得出将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但让人沮丧的是,这种结果跟人们想象中的根本就截然相反。
无数挑战者几乎是在战斗刚刚开始,就被稀里糊涂的扔出战圈,最近这几天倒是好一点了,但结果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是时间稍长了一些而已!。
以这几位将军的性格而言,本应该在见到这件事情的那一刻起,就去跟那个疯子拼个高下,但让他们感到无奈的是,他们一向万分尊重的王子殿下,竟然下了一个非常伤害他们感情的命令!。
“国家官员,帝国军人,极地民众,一律不许参与这次决斗,凡持幡者所过之处,帝国官方机构一律放行,不得阻拦,违者严惩不贷”。
良久之后,格洛特苦笑着道:“我都记不清楚他今天扔出去几个挑战者了!”。
因札吉咬着牙回应道:“二十三个!”。
帕切特也接口道:“可我怎么感觉,就像被扇了二十三个耳光一样!”。
霍雷斯习惯性的微笑已经变得有些生硬,无奈的说道:“你们就知足吧,我比你们早到了一天,也比你们多挨了一天耳光!而且是三十多个!”。
阿尔弗雷德也漠然的接口道:“那我他妈的来了五天了,应该早就被打麻木了!但为什么我现在还能感觉到疼痛呢,再这样下去,我想我就是不被疼死,也要被活活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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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你的心情似乎不错?”。
“当然了,这还要感谢你带给我的财富,没想到,我还真有点经商的天赋!”。
“何止是有一点天赋而已,你简直就是个商业天才,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利用别人赚钱,却连一毛钱也不分给人家!”。
“不要这样说嘛,我也是为了你好,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个擅长理财的人,再说我们的衣食住行,可都是有我来操办的,也算是为你免除了你不少后顾之忧吧?而且我的醉华年可是无价之宝,你每天都喝一滴,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也真难为你,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可见你的脸皮厚度,以及良心的泯灭程度,都早就已经脱离了智慧生灵的范畴了!”。
“过奖,过奖,说来惭愧,我个人觉得,我做得还很不够,以后我会继续努力的!”。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跟我在一起这么久,怎么没见你逃跑?”。
“以前倒是想过要逃,但后来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跟你在一起能看热闹,还能赚钱,还能顺便考验一下那小鬼对我到底怎么样,回到极地天天都会挨骂,那小鬼身边又总是有人围着,还不如跟你好好散散心呢,虽然跟你在一起让我破费了少,但谁让我喜欢你呢,就当我倒霉吧,我认了!”。
“你......你还是不是人,好了,你他妈的什么也别说了,马上给我酒,我要去睡觉了!”。
“这么早上床呀,多陪我聊聊嘛,我一个人也挺寂寞的!”。
阿德莱德已经躺在了床上,但却并没有急着去喝那杯醉华年,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很多事情,包括尤兰达每到深夜,都会拿出一个漂亮的小盒子,并对着那个盒子说一些听不懂的语言,盒子里面也会传来一个男人的语声,语调轻柔舒缓,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见过,但无论她如何努力回忆,却仍然找不到丝毫线索,事实上,在阿德莱德的生命中,真的让她印象深刻的人,只有她的母亲,还有凯安达,但很显然,这个语声并不属于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阿德莱德轻轻摇了摇头,将思路转向了别处,她心里清楚,尤兰达并不是为了赚到几个钱而高兴,而是因为一场已被改变了的梦境,但这个梦境,并不只有尤兰达一个人知道,她自己同样知道。
在这个梦中,她将会一路打到情人的故土,但却在那里,被她的仇人阿尔布莱特王子以一种很神奇的技艺打败,但她并没有为这种已被改变的宿命而感到沮丧,既然命运可以被改变,她也完全可以再次改变命运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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