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盖,取出馒头,看汤色发白,又把洗好的菜也放进去,这才放了些盐。
菜很快就熟了,陈二林用刚才他们喝水的木碗,给每人盛了一碗菜,示意配着吃馒头。
吃过饭,他们把汤喝了。陈二林把那块肉切开,用盐渍了,放在木碗里,一边收进木箱,一边给茵茵说:“明天,这肉热一下,就可以给你当菜吃了。”
茵茵心里一阵感动,虽然他们在逃亡,也不知道明天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什么,但今天的幸福,是这么的真切,陈二林的温柔和关心,是这样的强烈地撼动着她的心。她没有说话,不想当着水儿的面,说出自己心里的激动,也不想让自己有些哽咽的声音,泄露心里的波澜,陈二林刚好抬眼看了她一下,她眼里充盈的柔情蜜意,让他心里也一阵温暖。。
晚上,茵茵一个人睡在车里,水儿和陈二林睡在地上的草堆上。
第二天,他们还在京城附近转悠了一天,天快黑时,陈二林找了个农家,在这里借宿了一晚,农家饭虽然简单,但又软又热,让茵茵吃的挺舒服,半夜,他悄悄出去了一趟,天快亮才回来,茵茵猜想他是去打探消息,早上见他眉头紧皱,心里也很难受。
第三天一早,陈二林把马车赶到一个很破败地山神庙里,让茵茵和水儿等他,他骑马出去,在戌时中回来,带来了陈长庚和鲁妈。
这次,陈二林似乎死了心,不再在京城附近转圈儿,而是一路往北。
沿途,已经开始发现追捕陈二林的布告,上面还有他的画像,茵茵不仅让他穿戴陈长庚的衣物,还给他画了点妆:把脸抹黑了不算,还把眉毛描粗,又从自己头发上割下一绺,粘在他下巴上,陈二林一下就变得像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画像和他,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人了。
陈二林为了安全,把原来那个小马车,换成双驾的大马车,让陈长庚赶着,茵茵和水儿,都换上样式普通的细布衣服,对外称是陈长庚和鲁妈的女儿。他则骑马,在不远处跟着。
不知他们是幸运,还是茵茵化妆水平高,竟然一路也没人怀疑,大概布告上,只写了陈二林带着一个孕妇逃跑,路上盘查的人,虽然对茵茵比较注意,但一看陈长庚,和陈二林差别太大,也就没人怀疑他们了。
在北关那个著名的集镇,陈二林花钱买来了路引,带着几个人走出了关口。
茵茵要求下车,她站在雄伟的城门外,痴痴看了一会儿,这才扭头,由陈二林拉着手,往前走。
脚下的土地,已经不是大秦国的了,但风土人情却并没有多大改变。
“还是上车吧,天气太冷了。”陈二林小心地抱起她,让她上了马车,然后身子一跃,坐在车驾上。
“你也进来歇一歇吧。”茵茵和他,隔着车帘。
“抄家那天,娘一着急晕倒了,你也知道,她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赵国师为爹说情,皇上终于网开一面,只把爹的书付之一炬,命人把陈家圈了。赵国师为娘请来大夫,抓了药,我悄悄潜入看了娘,她老人家身体已无大碍。”
“爹呢?”
“爹?他倒好着呢。大哥不让他把手稿刊印,他不听劝,偷偷把书稿给了洪文轩,这才惹下大祸。”
“是不是有人盯着咱家啊,爹既是悄悄给的,怎的书还没出来,皇上就知道了呢?”
“嗯,肯定是这样的。爹得罪的人多了,目前还没弄清到底是谁下的手,娘的意思,让我过段时间再回来,皇上的气消了,再托人说情放过咱家。”
“可是我们跑出国门之外,皇上到时不会怀疑你叛国吧?”
“这里以前叫大兴国,前年大兴国国王让人杀了,现在正乱呢,也没个主,我就是想叛国也没人接收。”
“这片土地没有主?哪不是要战祸连绵?”
“从这往西走,倒是有战祸,东边却没有。开春你就知道了,到处是沼泽,几百里没人烟的。”大概怕茵茵担心,他安慰她说:“你放心,我来想办法,不会让你们饿着。”
天黑时,他们来到一个很大的镇子,金江口镇。陈二林要了两间客房,安顿大家住下:“这里的人,大多是从国内逃出来的,龙蛇混杂,你们别出去,就在屋里等我回来。”
茵茵住的这间,还是个里外间,水儿住外面,刚好便于伺候她。这时,鲁妈、水儿和茵茵都在屋里,几个人对即将面临的生活很茫然,房间气氛沉闷。
“二爷说,往前走几百里没有人烟,这几天阳光灿烂,关内肯定已是春意盎然,这里冰雪消融的日子也很快啦,我们开点荒地,咱们自己种粮自己吃,日子肯定不会难过的。”茵茵给她俩打气。
“可是——”水儿指指茵茵的肚子,她现在已经很笨拙了。
茵茵没有说话,她现在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孕,最多三个月,她就要临盆,接下来要养月子,等她能出门,又是冬天了,茵茵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小家伙来的真不是时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