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宝阁不会这么就服输的,他们刚开始没想到田昆仑竟然是世家子弟,还以为是金玉坊在哪里请来的保镖,接连又派了几个高手都铩羽而归,这才警觉起来,等他们知道是田昆仑,一时有点无措,还正在想计策时,余然却让尚宝阁的人大吃了一惊。
那天,余然找来一群小叫花子,这些人平时是不能进入京城的繁华之地的,余然当然给这些孩子洗澡理发,换了干净衣物。清早,尚宝阁还未开门,门口也是冷冷清清,几个小孩子放炮仗,把尚宝阁的护院给招了出来。
“去去去,一边放去。”这时,孩子们给地上丢了好些个“地老鼠”,就是那种点了火四处游走的,孩子似乎害怕护院,哄叫着四处散开,很快钻进附近的胡同看不见了。护院回身,拿了扫帚,准备把这些纸屑扫干净。本来这事儿不归他做,他不是没事干吗?难得勤快一回。
等他回到尚宝阁门口,眼睛立刻直了,尚宝阁的大门,给熏黑了,小孩子最后放的地老鼠,到处乱窜是小事,关键是,它会放出黑烟。
护院赶紧跑回去,报给了管事,不一会儿,尚宝阁里面出来几个人,拿着抹布,要把大门口擦干净。
那些打扫的粗使下人,擦到最后,都吓得呆住了,大门上写上字了。尚宝阁的掌柜给叫了来,看到“莫作恶,作恶必有报,只待时间到”的黑字,心里直打鼓,他猜想是金玉坊那边的手笔,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这事听着有点玄乎,尚宝阁上下,都有点心慌,不知道烟花怎能写上字,金玉坊请了什么真人之类的谣言在他们中悄悄流传。(其实,余然偷偷在他们大门上用蜡写字,黑烟熏上去,擦的时候,这里比别的地方有油,就会留下字迹了。)
马乐怡不可能就这么被吓倒,他不肯收手,下面的人之好一次次找金玉坊的麻烦。但只要金玉坊那边有什么不顺,报复很快就回到尚宝阁的头上,两边谁也没得到好处。
尚宝阁院子里,有一棵柳树甚是高大,有一天,一个黑花蝴蝶的大风筝掉到上面,谁也没有注意,这风筝有什么玄机。阳光下,风筝忽然哄一下着火了,接着从树上掉下来,下人赶紧把火扑灭,收拾了残局。
没多一会儿,有人送封信来,内容很简单:游戏我已经玩腻了,你们要是再不守规矩,不久就会从京城消失掉,就像你们院里那个风筝。其实,这是茵茵给风筝上涂了红磷,暴晒下就会烧起来。马乐怡以为金玉坊请来什么仙人异士,一时果然老实起来。
陈长贵这下终于能够安安宁宁收拾了金玉坊的门面,里面的雅间也重新修饰过了,金如山的新饰品,也做出一部分。他本来喜爱这些,手艺也十分了得,只是不善经营才导致金玉坊成眼下的局面,现在有了茵茵注资进来,柜台那边的事儿也不要他操心,专心自己所好,他做出的饰品,果然非常精美华贵。
金玉坊择吉日重新开张,邀请那些达官贵人家眷的金贴早就散发出去,这个时候,已经将近过年,好些豪门贵妇千金小姐都有意添置头面首饰,她们年年购买尚宝阁的东西,这次见金玉坊帖子上写得热闹,好奇之下,就有人前来看热闹,不屑者有之,动心的也不乏其人,转眼就是腊月三十,陈长贵关门盘点,开张之后也售出上万两银子的物品,净赚了三千多两银子。
春节期间,金如山心情轻松好多,脑子里的新鲜花样翻倍想出,过了十五,他又画出许多样子来,长贵支持他都做出样品,摆在店里出售,金玉坊虽然不及以前鼎盛时期,但也不至于像前面的日子,将要被淹没。
马乐怡见金玉坊渐有起色,虽然恼恨,却有点无奈,尤其那大黑蝴蝶的事儿,他没有亲眼所见,下人们好些都是目不识丁的粗人,这些人想不通的事儿,难免往邪了去想,让他听起来颇为心惊,不得不收敛自己的罪恶之心,不敢过分胡来。
三年终于期满,皇上急不可待地宣召陈奎秀,他的内心,把陈奎秀当朋友,觉得有他在,心里都安宁许多。想当然耳,陈奎秀以前,可是最不热衷功名利禄,皇上不怕他位高权重,对自己造成威胁。
陈奎林也一起接到圣旨,他还是原职,依然去礼部做郎中。陈家上下,收拾了行李,带着家人,告别亲族,浩浩荡荡上路了。
一路晓行夜宿,到了京城已经是烈日炎炎的夏天。偏偏这天酷热难耐,白花花的阳光把京城里的青石板路都晒地能冒烟,马车走在蔫乎乎耷拉着枝条的柳荫道上,连车夫都半睁着眼,除了不时用草帽扇风,根本都不想动。
好容易熬到陈府大门口,里面的下人早就接了信,站在府门口等着,他们几年不见主子,这时候当然不敢不强打精神,殷勤迎接陈奎秀兄弟一行。
也不知道是在乡下规矩少了,生活闲适,还是茵茵和大夫人偶尔种菜做饭活动多了,过年前后,她俩双双怀孕,这时候都挺个肚子待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