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起进了内院,到了正屋的厅房,鸭蛋和燕子很自觉地在门口没有进来,陈奎秀似乎不放心,在门口叮嘱了鸭蛋几句,这才回来,请了年轻人坐下,带着茵茵他们跪了下去:“下官陈奎秀,见过大皇子殿下。”
朝熙皇子双手虚扶:“快请起,本皇子要在这里叨扰一阵子了。”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陈奎秀。
茵茵看到陈奎秀迅速浏览了一下,脸色不像刚开始那么凝重,他把信又仔细读过,这才折好还给朝熙皇子。
“大皇子在这期间,下官定竭尽全力,不负皇上所托。”
“快起来,父皇就是让我过来历练的,你不要这么把我敬起来,不然,我会当你别有用心呢。”他和陈奎秀以前较熟悉,但好几年不见,这玩笑就开不起来,陈奎秀干笑了两声:“谨遵皇上圣谕。”他再次磕了头,这才站起,茵茵对皇子说了声:“对不起!”就行礼退下了。
“妞儿已经在内室等得心急,见娘终于过来,一时欣喜委屈涌上心头,拉着母亲的手,眼圈都红了。
“怎么这么久不来信,娘都急死了。”
“娘,年前给你送礼的船,给沉水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反正一去无音讯。我本来要给你写信的,夫君说皇上有意让我们过来一趟,我想,信还没人走得快呢,谁知道左等一天,右等一天,竟然过了年这么久才成行。”
“来了就好。”
看茵茵往她肚子上瞧,妞儿不好意思地说:“我照娘说的办法,避着,还是等过两年再说。”
“你婆婆没给你压力吧?”
“没有,他嫂子也刚怀上,还顾不上催我。”鸭蛋送了茶来,燕子端的果脯点心。
“尝尝,长富婶做的,很好吃,她在这里的生意挺不错的。”
看鸭蛋紧张的神情,妞儿不好意思地一笑:“婶子,我们在路上游玩了,出京时还没放榜。”
“我不担心。”鸭蛋口是心非地说道。
茵茵忙着和妞儿说话,鸭蛋识趣地行礼告辞,回家去了。燕子也跟她一起退出去。
“婆婆对你好吗?有没有让你站规矩?吃饭的时候,要你伺候吗?”
“有几次,后来就免了,婆婆很和气,不光是对我,对嫂子也很好的。”
“看来她是个好脾气的人了?”
“不是,婆婆很会管家,那些个下人见她都很怕。她就是比较讲道理。”妞儿在娘跟前,实话实说。
“这样的人最好相处了,比天生好脾气,什么事儿都拿不起来好得多。”茵茵宽慰地说。
“我也这么觉得。”
“女婿对你,可好?”茵茵憋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嗯。”妞儿害羞地低头,茵茵看她耳根都发红了,就不再追问。
“你平日在家,都做些什么?”
“读读书,有时做点女红,还和他悄悄出去几次,婆婆也不说的。”看到母亲惊讶的眼神,妞儿低头微笑了一下,“他说,母亲当年战场都敢去,我要是不敢出门,就不配做母亲的女儿。”
茵茵没想到把自己当年的事儿翻出来,一愣之后,食指虚点了妞儿一下:“切不可做出格之事。”
“我知道。”妞儿知道母亲所说的出格是什么,她郑重地点头。
都督府还是大秦建国之初建起来的,后衙很是窄小,妞儿他们一行人住不下来,陈奎秀把古家的大宅让人收拾了,把他们几个安顿了进去。
茵茵不放心,专门去古家的宅子看过,见妞儿的丫鬟老妈子一大堆,朝熙皇子和廖七公子带的仆从也很多,宅子经过布置,人们进进出出,一点不安全的感觉也没有,她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每过两三天,她都要过来瞧瞧,见妞儿把这一大家的事物,安排地井井有条,这才彻底撒手不管。
朝熙王子每天跟着陈奎秀去衙门,谁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时间长了,下面的人见陈奎秀不论说什么,都不避着他,也都放了开来,跟以前一样去办事。
新税法子在扬州实行顺利,小商贩和农民的税率大减,只有大商人才加了税收,整个扬州城,在经历了魏家和古家的事儿,大商户个个夹起尾巴,哪里还敢乍翅寻事,表面上,一切都非常顺利。朝熙王子看到这样的景象,非常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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