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陈夫人,我的表妹,今天特别给我祝寿来的。”碧莲微笑着说。
“哎呀呀,没想到竟然能一睹陈夫人的风采。”姚夫人赶紧过来,挽着茵茵的胳膊:“过来这边坐吧,早就听说夫人您风华绝代,今日里竟然有幸能和你一桌共餐,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余夫人离茵茵远,她虽然站起来早,但还是让姚夫人抢了先,这时只好不动声色地拉住碧莲的胳膊:“苏夫人,那我也陪你坐吧。”
坐在中间一桌的人,都纷纷起来,碧莲和茵茵坐上面两个位子,姚夫人和余夫人对换,她紧挨碧莲坐,余夫人则过来坐到茵茵下面。
“这江南水乡就是养人啊,陈夫人,你看你的皮肤,竟然没有皱纹儿。听说我和你年纪只差七八岁的,你看咱俩坐一起,看着我都能比你大二十岁。”余夫人笑吟吟地说道。
没人敢接话,这说是吧,得罪了余夫人,说不吧,得罪茵茵,哪个她们都惹不起。
“那你让余大人想想办法,去江南守上几年海疆。等你回来,说不定咱俩看着就一样大了。”茵茵微笑了一下说道。
几个女人一起笑,还有两位随声附和:“就是,就是!”
“我再在扬州住几年,也不会有陈夫人脸上这份水色,人家本来就是少有的大美人的。”余夫人又说。
“苏夫人,你没在江南啊,怎的也这么水色足?”余夫人拍茵茵马屁,姚夫人却去抱碧莲大腿,这两人都不简单。
碧莲喜欢汉人的诗词歌赋,在京城住了十多年,这逢迎拍马的本事学不下不说,还接不上招儿,她这时候脸色都略有点发红,不过,她性子本身沉稳,还不至于乱了阵脚,幸好丫鬟婆子端着菜品过来,解了她的围。
“承蒙诸位过来给我庆生,碧莲无以为谢,略备酒菜,简慢之处还请大家原谅。”碧莲站起来对着凉亭的人说道。
“苏夫人太客气啦,挺好的,挺好的。”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茵茵趁机拉着碧莲坐下,碧莲不喝酒,这些人大概都知道,竟然没人过来敬酒。
刚开始,这些人还拿捏着不怎么说话,只有轻轻相让的声音,酒过三巡,菜上了五道,说话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妹妹,听说扬州比京城还要奢华,那边普通百姓都穿金戴银,妆花蜀锦的衣服,也是稀松平常,是不是啊?”碧莲好奇地问茵茵。
“那边确实富庶。殷实人家也常穿丝绸衣服,至于妆花蜀锦,那也是有规模的商户和大点的地主才能穿得起。不过,那边大商家比较多,这些人家比我们官宦家庭,却有钱多了。”
桌上坐的,都眼里露出羡慕来。
“听说陈夫人精通庶务,在江南就没有做点什么生意?”余夫人好奇地问。
“我在那里停的时间不长,也就把京城的金银铺子在那边开了个分店,和人参股弄了个小生丝铺子和织厂,那都是小打小闹的,勉强贴补家用,算不得什么。”余夫人肯定知道茵茵,她也没必要瞒着。
“生丝?听说,做丝绸生意很赚钱。”余夫人下手的冒了一句。
“收购生丝才挣钱,那个时间很短,一两个月,一进一出,有时到手都是对半利呢。”余夫人在混淆视听。
“以前或许可以,扈大人去了,大概会改变的。丝行盘剥太重,蚕农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长此以往,必然酿出祸端,扈大人肯定会让丝行收敛些的。”茵茵这么说,
“嗯,扈大人在北燕的官声就非常好,那里以前经常闹乱子,他做总督十多年,风平浪静的,让皇上安心不少。”说话的是个年轻点儿的,坐在这一桌的最次位置,茵茵对她多看了一眼。
“刘老爷就是从北燕上来的吧?”余夫人笑眯眯地问。
“我家老爷,那可是凭战功上来的,并不是靠了扈大人的裙带。”这个刘夫人还挺有个性的,并不因为余夫人高于自己,就底气不足。
“没说你靠谁啊,急什么。”余夫人这话说把刘夫人噎住了,她其实就是说人家刘家是靠扈飞雄提拔的。
“来来,吃菜。扈大人为官清正,那是朝廷上下有目共睹的。”碧莲热情地很,同时,给那位刘夫人解围。
“听说扈夫人就收生丝着呢。”余夫人不服气,扈飞雄肯压制不让自己家人挣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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