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证人。”
慕容妤吩咐身后的太监将两个人抬了上来,只见一个畏畏缩缩的宫女,哭喊道:“郡主!求求您救救奴婢!”
顾秋冷挑眉,问:“本郡主并不认识你,如何能救你?”
慕容妤辞色锋利道:“你还不将你所犯之事如实道来!”
宫女连忙磕头,说道:“是奴婢利欲熏心,郡主给了奴婢一百两黄金,让奴婢将这枚戒指偷出来,奴婢知错了,请贵妃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顾秋冷突然笑了一下,说道:“你既然说是我命你偷的,那我且问你,这枚戒指现在在什么地方?”
宫女连头也不敢抬,说道:“奴婢交给了郡主……自然是在郡主的手里。”
慕容妤说道:“本宫想,郡主是大燕的郡主,那肯定是不认识我们大齐的宫婢了,那为什么这名宫婢会无缘无故的指责郡主?这实在是让人觉得奇怪。”
“的确是让人觉得奇怪,可本郡主并没有做过的事情,也没打算任由别人随意污蔑,既然这名宫婢说,是本郡主命她去偷,还给了她一百两黄金,不知本郡主给的是银票,还是现银?”
顾秋冷的话应刚刚落下,宫女便说道:“是银票!”
“这就奇怪了,本郡主初来大齐,便与城门外的守卫发成了争执,随后就进了待客厅,第二日一早就被送到了皇宫之内,可从来没有兑换过你们大齐的银票,本郡主又是怎么给你银票的呢?”
宫女顿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看向慕容妤。
其实慕容妤也算是料到了“赃证”这个问题,但是黄金各国形态都不一,更何况在皇宫之中,但凡是金条都会有记号,因为顾秋冷是大燕人,也不好找大燕的金条去诬陷。
可谁知道,顾秋冷一来到京城门口就莽撞的和城门的守卫发生了冲突,身上连大齐的银票都没有。
君祁晟听到这里也已经明白了一大半,原本以为慕容妤不过是耍耍小性子,没想到不识大体,顾秋冷身为大燕的郡主,兹事体大,她竟然也敢陷害。
慕容妤立刻怒道:“大胆宫婢!竟然连本宫都上了你的当!竟然敢污蔑郡主,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毙!”
顾秋冷没有阻拦,而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等到宫婢被拖了下去,顾秋冷才说道:“贵妃娘娘何必如此大怒,这戒指可还没找出来呢,万一打死了这个宫婢,那戒指可就永远都找不到了。”
慕容妤掩饰住脸上的尴尬,说道:“如果不是郡主提醒,本宫都要忘了……”
“其实贵妃娘娘既然已经搜过她的身,自然也搜过她的屋子,可都没找到那枚戒指,保不齐是被那宫婢放到了别的什么地方,贵妃娘娘觉得本郡主说的可对?”
慕容妤的脸色青了又青,直到门外传来太监的尖锐的嗓音:“陛下!殿外自称是郡主的亲随求见。”
顾秋冷说道:“是本郡主身边的侍从,请齐皇让他进来吧。”
君祁晟点了点头,又阴沉的脸看着慕容妤,说道:“传他进来。”
“是。”
顾秋冷站在原地,看着疾风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一只血淋淋的白猫,那样子好不惊悚。
“雪团子!本宫的雪团子!”
慕容妤的脸从惨白到怒意,喊道:“你竟然敢将本宫的雪团子打死!”
疾风平淡的说道:“回郡主,属下发现院中的草丛中有动静,原本以为是刺客,没想到是贵妃身边的猫,属下在猫的口中发现了一枚戒指,特地送还回来。”
慕容妤的脸色彻底变了,顾秋冷却还是云淡风轻的说:“原来是这样,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婢好聪明,竟然敢利用贵妃娘娘身边的猫来作祟,为自己开脱,只是这宫婢又蠢得很,这戒指落到了本郡主的院中,她岂不是白偷了?”
这其中的关窍早已经不言而喻,君祁晟隐忍着怒意,说道:“此次是宫中管理不严,郡主切勿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