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阎鸣被芜雲留在天宫。
是夜,阎鸣来到芜雲的殿里,芜雲竟然坐在自己的婚床上,流泪伤神,阎鸣看得心疼,“你这是何苦,大不了就是去神界便是,你这样算什么?”
“还不行,所以我才让你留在天宫,是想跟你商议天界谁来主持这事!”
阎鸣一怔,“你难道是想委任我吗?”
芜雲点点头,“在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天界的上仙各司其职,而且本君信不过,本君虽说是冥界女君,但是实际都是你在主持,你心怀天下,心地仁慈,一定会视天下苍生为己任,阎鸣,你答应我好不好?”
阎鸣被芜雲的话弄的紧张,从来就没想过有天自己会成为天帝,还要主宰六界,阎鸣没那么大的野心,他是心怀仁慈,但是小爱怎么能比天下大爱?
再说,这个只是芜雲单方面的想法,根本不作数的。
“你这样的想法,就不怕那些上仙讨伐你吗?”阎鸣道。
有这样想法也是人之常情,蕴渊说的或许是有用,可是芜雲的话未必在天界起作用。
可是芜雲笑笑,自信道,“蕴渊无子,我已经是他的妻子,本就是女君,天界被我管理在情理之中,我知道你会说这事不讲理吗,那我届时也不会讲理!”
“我要的,只是你答应我,好好管理这里,用事实说话,我时间不多了,我要尽快闭关突破上神境前去神界,若是晚了,本君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明白吗?”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阎鸣只能点头,将这事答应答应下来。
第二天,议事殿里,主座的位置没有人,大家已经从昨日的事了解了大概,蕴渊陛下因为深中奇毒,为求解药先去了神界,将天界交托给芜雲女君了,大家自然不信,在朝堂上一直议论这个事。
“女君,虽说你和陛下成婚了,但说到底,冥界和天界仍旧是不同根不同体,你今日召我们来,难道是想以冥界女君的身份让我听命与你吗?”一个仙君开了口,后面就陆续出现了很多附和的声音。
芜雲全程淡淡看着他们,未发一语,阎鸣站在芜雲边上,静静看着那些仙家在讨伐芜雲,心中不忿。
可是芜雲没有说话,他不好在这开口。
“女君,陛下已经先去了神界,并未对我等做出任何交代,你如今以天界掌权人对我等进行分配,实在不妥!”说话的仍是那个仙君。
看起来年纪不小,在天界的时间更是不短了,芜雲看着这位仙君,面外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一丝情绪波动。
“那上仙是何意呢?”芜雲问。
那位仙君故作沉吟了一下,道,“说到底,这是我们天界自己的事,还得我们自己处理!”
芜雲突然放声一笑,“你们天界自己的事情?”
仙君听见芜雲这样的笑声,头皮登时一麻,可是还是硬着头皮道,“正是!”
“那你说说本君如今在天界,在你们眼里算什么?”
仙君眉头一挑,眼皮一掀,看了眼自己的同僚,底气似乎就足了些,“那自然是冥界之主,仅此而已!”
“那昨日的喜酒仙君是没吃上了?”芜雲轻笑道。
仙君皱眉,面色沉了下来,“这事不是一码事,一码归一码!”
“那仙君觉得本君与蕴渊算怎么回事?冥界放权天界管理又是怎么一回事?魔界与妖界已经附属天界,就算如此,我冥界也是有实力抗衡的,按仙君虽说,冥界是另一回事,本君今日坐在这里,是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