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旭随红姑来的这个小镇名叫廖公镇,此名得来颇有渊源。几十年前,这廖公镇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只因处在通往京都和北方边塞之要道上,平时也有来往的商贾和官人在此歇脚,只是那时连一间客栈都没有,当地百姓弄了几个小饭铺和茶寮,供来往的客商打尖和歇脚。后来,一位姓廖的商人,偶路此地,站在高岗上放眼一望,背山依水,土地肥沃,好风水,遂在此居住下来,建了宅所,开了酒楼客栈,后来又陆续开了绸缎庄、药店、米铺等一些店铺,当地百姓受其启发,也经营起小买卖,这里逐渐热闹,店铺也多起来。
这廖姓商人为富却仁义,他言道:百花齐放才是春。不断扶持那些小商小贩,谁家周转不灵,开口便是,谁家不懂经营之道,他又从中提携,受他恩惠之人越来越多,大家尊他为廖公,逢年过节,念恩之人都提着礼品前去拜访,若是一些小物件,廖公便收下,若是贵重东西,廖公一概拒绝,口碑越发的好,后来驾鹤西去,当地百姓感念他的恩德,便把这里改为廖公镇。
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过着平淡的生活,从未想过,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这廖公镇会无端卷入一场风波,这个人就是简旭。
这廖公正是简旭所住的这廖府的祖先,廖家老爷叫廖申,曾出仕做过县官,后来因病退隐乡里。廖公之时的廖家是何等辉煌,虽然后来有所没落,到了廖申这一辈,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这个小乡镇,依旧是门庭显贵。廖申的夫人已过世,膝下两女均已出阁,下人也不多,长工短工的不确定,这些年来,只有管家夫妇长久的陪伴着廖申,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所以,这偌大的宅院,很是安静。
廖申和淳于凤的父亲是故交,此次淳于凤为寻找太子从京师北上,暂住在廖申府里。
廖申这个人很闷,喜静,平时看看书,经常一个人对弈,对简旭和红姑她们一样,都是太子太子的称呼,很是尊敬。
简旭在廖府住下,等那个淳于将军,闷得很,四处乱转,用了不到一日便把廖府看了个遍,麻六想是惊吓之后又加劳顿,只喜欢睡觉,不然就跟在几个姑娘屁股后面询问七七八八的事情。姑娘们有时简单的答一句,有时笑而不答,但是有一件事每日必做,那就是等简旭起床之后过来请安。这样的繁文缛节让简旭烦躁,他对红姑道:“我不是太子。”
她们根本不信,依旧我行我素,简旭无法,唯有这样说道:“出门在外,别计较太多,少了这些吧,很麻烦。”太子发话,姑娘几个哪敢不从,此后,每日早晨的请安除去,但见面还是谨言恭行。
又住了几日,还不见淳于将军回来,简旭实在是闷,就拉着麻六,想出去转转,刚走到门口,被廖申堵住。
“太子哪里去,红姑有交代,太子对此地生疏,不让您出去。”
简旭一看,怎么,软禁我,吃了你几天饭而已,就有权利对我指手画脚,红姑不也是我的属下。
“啊廖爷,我就是闷,对此地正因为生疏才好奇,出去转转立即就回。”
廖申道:“太子还是请回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若是执意出去,等红姑回来,廖某又如何交代。”
简旭看他还挺执着,算了,也不为难你。
“叫红姑过来见我。”他语气甚是高傲,俨然一副太子架势。
廖申道:“红姑还未归。”
简旭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多费唇舌,反身回了房间,坐在椅子上生气。
麻六过来冷嘲热讽道:“我的太子爷,这高高在上的滋味好受吗。”
简旭飞起一脚踢到他的屁股,麻六嘿嘿的坏笑,绕到简旭背后,道:“你真想出去吗?”
简旭回头看看,“当然,你说我们俩好不容易来趟古代,不到处看看怎么行,等某天回去了,也好显摆显摆,早知这样,拿了我的数码相机来。”说完,把目光紧紧盯住麻六,“你有主意?”
麻六笑笑,背着手在地上遛弯。
“就你聪明啊,如果想出去,你得请我好好吃一顿,这廖家的饭菜没什么滋味。”
“就依你。”简旭从椅子上跳起。
廖申正在屋里看书,熏香缭绕,门被麻六撞开,只见他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上句不接下句的说道:“廖叔、叔,简旭他、他、他……”
廖申不知道简旭的名字,忙问道“谁?”
麻六道:“就是他、他,哎呀,太子。”
“他怎样了?”廖申惊呼道。
麻六一拍大腿:“他不行了。”
廖申手中的书落在几案上,忙随着麻六来到简旭的房间,看到简旭之后也不禁大惊失色。
简旭手捂肚子,在床上乱滚,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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