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韩玄安排潘凤他们住下,而后自己回府了。
在驿所,潘凤坐在窗台之上,看着月色,底下是街道,只是不知怎的,这几日长沙居然宵禁,晚上除了巡逻的兵丁,并无任何其他的动静。
他抬头看着月亮,满是心事。看了许久,回到床榻借着酒意,他很快便睡去了。
另一边,一支几十人的队伍绕过了巡逻的人马,悄悄摸向了潘凤这所地理位置有些偏的驿所。
韩玄府邸。
刘巴上前:
“主公,已经动手了。”
“嗯,能留条命就留条命,如果不能,也无妨。”
韩玄摆了摆手,然后问道:
“魏延怎么样了?”
“还醉着呢。”
刘巴回答。
“啧啧,这个魏延,之前就叮嘱少喝酒,没想到居然如此贪杯,好在还有杨龄在,无妨。”
“主公,这林长番颇有才学,做的东西又如此之好,杀了,是否可惜了些?”
刘巴想上前劝话。
“我也知道可惜,可是没法子,不杀抓了?到时候刘璋过来要人我该当如何?杀了,刘璋性弱,最多骂几句,吓唬一下,不敢如何的,谁让他东西卖这么贵,这些甲胄加弩箭,要了我长沙三个月税银。”
说到这里,韩玄摆了摆手,“我这辛辛苦苦的支起来的家来,如何轻易给?”
韩玄这人用书上的话说“平生性急,轻于杀戮,众皆恶之”,换句话说,他好杀,而且不把人的性命当回事,底下人既恨他又怕他,所以取一个人的性命,自然是不会有太多的顾虑的。
那伙人慢慢摸进了驿所,先将驿所门口的兵丁杀了,而后,摸到了潘凤所住的那间厢房。
“将军,如何行事?”
边上一人问带头的那个,带头的那个揭下脸上的黑布,居然是杨龄,他摆了摆手:
“我先将门踢开,尔等冲进去之后,直接将躺在床上之人斩杀之。”
众人点头,杨龄示意众人退去,他后退两步,往前一迈,一脚踢开厢房门,众人冲了进去,对着床上一顿乱砍,一时间,鲜血四溅。
而后,一人上前察探,确认之后转头回杨龄:
“将军,死了。”
“确认吗?别弄岔了。”
杨龄问道。
“肯定死了,正半身都成肉泥了。”
那人很是确定。
“行,撤!”
杨龄一身令下,众人从厢房而出,刚走到楼下,火把突然亮起,驿所楼下大堂之中,潘凤坐在当中,身后站着贾诩,而四周二楼的楼道之上,站满了人,手里拿着杨龄见都没见过的兵器。
“杨校尉,什么事这么急啊?如若不弃,坐下来,与潘某,好好喝一杯?”
“潘某?你是姓林吗?”
“呵呵,不瞒杨校尉,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潘名凤字长林,青州……”
“行不更名?你不是叫林长番吗?”
“……”
本来潘凤打算来一个很帅气的开场白,让这杨龄震惊一下,没想到这老小子的角度有些不同。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是瓮中之鳖了!”
潘凤提高了音量。
“等等,你说你叫潘凤?”
杨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