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陆母和沈母忽然有些害怕和担忧,再顾不上争吵。
沈绵被陆潇的表情吓到,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却跌倒在楼梯上,痛得她流下泪来。陆潇忙过去抱起她,“别怕。”
他回过头来,“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和沈绵。但是现在我们过得很好,不需要什么改变。虽然你们可能不明白,觉得这样很苦,可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恩赐了。”
他抱着沈绵走上楼去,沈绵顺从地搂着他的脖子,全世界她只依赖他,只为他而存在着。
陆母和沈母对视了一眼,所有的争吵都没有了意义,她们在乎的,她们打算的,在陆潇和沈绵眼里都是没有分量的东西。
“算了,我也不急着要孙子。”陆母叹了口气。
“我不会管他们了。”沈母眼眶有些湿润,她转身走进厨房。
陆潇把沈绵抱到床上,沈绵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因为冷和害怕而发抖。他拿过被子给她盖上,两人静默了一会儿,陆潇才问,“饿吗?”
沈绵点点头,陆潇见她蜷在一角,今早也不可能和两位母亲共进早餐了。他下楼拿了些面包和牛奶端上来,把托盘放在床上,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吃起了早餐。
沈绵像一只小猫,安静地吃着东西,嘴角沾着面包屑。陆潇伸手要为她抹去,她调皮地转头就咬,陆潇的手一缩,她咬了个空,两个人都笑了起来,阴郁的气氛淡去了许多。
陆潇沉静下来,伸手认真地为她拿去面包屑,沈绵回头咬住了他的手指,这次他没有躲开。她含着他的手指,好奇地看着他的反应。
陆潇不禁抽出手抚着她的下巴,凑近了吻着她的唇,这是手术后第一次他在她清醒时吻她。气息交缠,柔车欠的吻让沈绵一僵,手碰倒了杯子,牛奶溅出,沿着床单滴滴答答地流到了地上。
她不知所措,温顺地任他吻着,陆潇信手解开她的睡袍带子,摸索中他犹豫了一下,抬眼看到她乌黑的眼睛,含着纯净的笑意,她并不怕他,也不拒绝。
陆潇直望到她眼底深处,他怕她皱眉,她是轻盈的一团烟,一挥即飘散,是清晨的露水,一缕阳光炽热便能让她升华不见,她是他的珍宝。陆潇站起身,将卧室的门轻轻锁上。
他不是永远如此温柔。他伤害她最深的一次,他们都不愿再提起。也许只有最爱的人,才能成为最致命的伤口吧。
那是他们分开后第二次重逢,那次重逢让他们彻底告别,一别就是四年。
四年前秋夜的晚上,陆潇陪着母亲去看一场歌剧。演出开始后,一对男女姗姗来迟,两人悄悄走到前排坐下。
“陆潇,那个是不是沈绵啊?”陆母抬了抬眼镜,可是那女人已经转过脸去。
陆母轻声念出的这个名字,在陆潇耳边无限放大,盖过了歌剧的声音,如大厅里的幽暗,铺天盖地而来,霎时他的脑海中已没有其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