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妯娌三个再见的时候,四太太话里话外就软和了不少,尤其对大太太,言谈举止间颇有谦让,引得三太太连连称奇,却也不去深究,只要这个姑奶奶不再找事,安稳过了眼前一劫,真比什么都强。
银子如流水一样花了出去,自然不是三房掏钱,老太太的私房不是还在哪里摆着吗?
只是见那小山一样的金银迅速的干扁下去,四太太心疼的要命,对于大少爷的邀约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回避起来,大少爷刚得了成熟妇人的味道,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却是有些急了,让人送信暗示四太太,如果不依了他,便让人把二人之事捅了出去,大不了他一个男子远走他乡,四太太可就不好说了,也许,会是第二个王婉儿?
四太太气的咬牙切齿,当初不过爱齐哥儿年少,又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恨又放不下,现在他整个一摊软泥,玩弄起来却没了当初的兴致。
四太太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她却不怕齐哥儿张扬出去,她毕竟不是王婉儿那个没有根基的,侄婶通奸可是大罪,捉奸也要有证据,四太太鬼奸鬼滑,每次和齐哥儿通信,都是靠人口头传信,却不肯留下纸条之类成人把柄的东西。
每次欢好之后也是收拾整齐了,不肯落下肚兜亵裤,哪怕李思齐求着她留个肚兜把玩都被她连消带打的拒绝了。
李思齐本来就有几分头脑,见四太太软硬不吃,心里冷笑,却也有了计较,他反过来和被冷落许久的大少奶奶秀起了恩爱,每日同吃同行,又极尽温柔体贴之能事,偏偏每次都不巧和四太太偶遇,他总是淡淡的问上句婶娘安,便对着大少奶奶嘘寒问暖起来。
过了几日,四太太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李思齐冷冷淡淡的样子,她终于缴械投降,两个人重归于好,李思齐却也抓住了四太太的心理,亲热两次就疏远一次,彻底的把四太太玩弄在了指掌间。
就在这一对侄婶的反复间,王家的官司也进了尾声,王老爷子带着王老夫子的灵柩起程返乡,隆重下葬,又在王老夫子旁边给王婉儿起了一个衣冠冢。
三家奶奶终于可以平静的坐下来瓜分老太太最后剩下的东西了,四太太再次跳脚,手捧账册,怀疑的目光在大太太和三太太间来回巡视:“怎么会就这么点了??现银几乎都没了,首饰也折了金银卖了,这田产地契的数目也对不上!”
总算三太太晓得这个弟媳的秉性,却是从怀里摸出一张清单,上面规规矩矩的列的清楚,都给谁人送了礼,又赔偿给事主多少钱,每一笔银子都有三太太和大太太两个人的亲笔画押,证明准确无误。
四太太还要闹,这么明显的陷阱也就骗骗傻子吧,谁知道是不是大房和三房联手黑了她那份银子,却见她亲信的魏嬷嬷匆匆进来,在四太太耳边说了句话,四太太脸色大变,顾不得其他,丢下账册,匆匆离去。
大太太和三太太俱是满心好奇,却也晓得正事要紧,还是赶在四太太回来前把家产分了才是正经,当下倒是不公不允的分了三堆,省的四太太又要找事儿。
四太太果然是个聪明的,大太太和三太太借着这次的由头的确黑了些私房,却也没她想的那么多,只一两件中品罢了,上品太过惹眼,下品又不值当的。
两个人分完后,握手言和,脸上却明确显示了,就此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给谁找事儿,急匆匆的回了,第一时间就叫手下灵活的婆子去打探四太太房里出了什么大事儿,能叫她急的火烧房子一般。
本以为要费上一番周折才能打探出一二,却不想四太太把事情闹得太大,至少四房从管事嬷嬷到粗使丫鬟一个不漏的晓得了,于是八卦如同瘟疫般向着全府扩散。
顾二正在切着菜,她如今刀工熟练,贺大娘也就让她帮忙打点几个主子的伙食,只是她人小小,还要搬个大石块才够得着菜板,现在贺大娘那块菜板已经成了她一人专用的了,菜板下成日里放着石块,也不用再搬来搬去。
耳边传来了婆子们肆无忌惮的谈话,贺大娘出去买菜了,这些婆子们自然是解放了一般,手里拿着棵菜,装模作样的凑在一起闲扯,也不知道那菜被从头到尾摸了多少遍了。
“听说了没?四太太又哭又闹还要回娘家求父兄做主呢?”
“哎呀,这府里谁不晓得啊,造孽啊,可怜映红那么水灵的丫鬟就被四老爷给……”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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