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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逸这群人被他这一声吼给震住了几秒,然后,一个尖锐女声唱到“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隋瑭瑟瑟等人循着声音看去,是剧组里一个负责服装的女孩子,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没想到,这么有爆发力!等到唱完,女孩子才意识到大家都在看自己,立刻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我…我……”
没等她说完,前边的几个男生突然笑了,然后一齐对着前方空气大喊“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最后一个“哇”字拉的音格外长,其他几个女孩子,甚至隋瑭和瑟瑟也跟着喊了起来:“哇——”
晃晃悠悠波波折折地回到了酒店,景逸作为唯一一个没有喝酒的人被满车厢的酒气也沾了一身,幸亏没有交警查车,不然说没喝酒可能真没人信。
相比较隋瑭来说,瑟瑟这些年在娱乐圈酒量练的不错,因此可以和景逸一起把越发醉酒的隋瑭送回房间。
景逸把隋瑭抱着放在床上,瑟瑟去卫生间打湿毛巾准备个隋瑭擦脸,景逸弯下腰打算解开隋瑭的衬衫扣子让她呼吸通畅一些,手指还没有碰到扣子,就被扣住了手腕。
“你干嘛?”
景逸抬头,就看到瑟瑟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景逸哭笑不得,“我替她解个扣子透透气。”
瑟瑟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紧张,有点不好意思,然而没有两秒又开口了,“你回去吧,我来照顾隋瑭。”
景逸对今晚十分反常的瑟瑟有些不理解,“那不好吧,照顾喝醉的女朋友是我的事,不好麻烦你的。”然后又补充,“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况且,她现在这样,我能做什么呢?”
瑟瑟对于自己的小人之心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依然坚持,“还是我来吧,你在这里万一被人拍到怎么办?”更主要的是,我怕她睡着的时候说出些什么了不得的话就糟了。
瑟瑟想到在回酒店的路上,隋瑭靠在自己的肩上,迷糊着说什么“他忘了”“不记得最好”“不要恨我”之类的,要不是自己及时捂住她的嘴,还不知道说出什么来呢,就这些话也不知道景逸听到没有。
送走了景逸,瑟瑟拿着湿毛巾上前准备给隋瑭擦一把脸,毛巾还没放到她的脸上,隋瑭的眼睛突然睁开,把瑟瑟吓了一跳,缓了好半天才缓回来。
瑟瑟推了隋瑭一下,怒道:“你干嘛!耍什么酒疯!要被你吓死了!”
隋瑭睁着眼瞪了一会儿天花板,开口说:“水。”
瑟瑟没有办法只好去给她倒水喝。等她从客厅倒了一杯水回来,隋瑭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面色苍白、眼神呆滞。
瑟瑟走过去碰碰她的肩,“没事吧你?”
不碰还好,这一碰,隋瑭就有了反应,她一手挥开瑟瑟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臂,一手捂着嘴从床上挑下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直奔卫生间而去。卫生间里面很快就传来阵阵呕吐声,然后就是马桶冲水声。过了一会儿隋瑭才出来,脸上带着水,应该是刚洗过了。瑟瑟看看她的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白了,看来吐出来就好多了。
隋瑭接过瑟瑟递来的水杯,坐在床边喝了下去。
“我没醉。”隋瑭出声说。
瑟瑟撇撇嘴,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隋瑭知道瑟瑟不信,依然说下去,“我来之前是查过资料的。”
瑟瑟隋瑭要说什么,不过,好闺蜜就是你快乐时我就陪你撒野,你倾吐时我就给你当树洞,因此,瑟瑟只要安静地做听众就行了。
“榈县,榈城之北,龙山之西。公元342年,燕□□景皩迁都于此,建龙城,建国后因盛产榈树,更名为榈县。”隋瑭背诵着自己从图书馆看来的资料,慢慢转头看向瑟瑟,眼中流出两行清泪,“景逸,是北燕最后一代皇帝。”
瑟瑟终于明白隋瑭今天反常的原因了。
“你是觉得,景逸到了这里后可能会慢慢想起上一世的事情?”
隋瑭闭了闭眼,“不是可能,而是一定。”第二世太痛苦了,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太痛苦了。隋瑭想,这种痛苦一个人承受就行了,为什么要再拉一个人进来受折磨?
瑟瑟:“你怎么知道他会想起来呢?”
“直觉。不是我的直觉,是他的直觉,他关于上一世的记忆已经慢慢苏醒了,从茶艺,到烤肉,他回来时看到古城墙时脸色都变了,差一点闯了红灯!”
“可是我觉得未必呀!”瑟瑟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泪,宽慰她,“你呀,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开始胡思乱想了。要我说呢,你也别太悲观,与其现在患得患失被他看出端倪,不如好好享受当下,说不定他沉溺与你恋爱的快乐时光,就完全忘记了上一世了!”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不知道,隔壁的那个人,已经发现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