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起长坂坡英雄典故,心中顿时兴奋不已,紧紧握住了手中大刀。
韦义朗声道:“看招!”长枪如电闪般疾出,气势比之前威武太甚,陈贺不敢大意急忙挥刀以刀身挡住枪头,但这招来得实在威猛,直被震得连连退开好几步。韦义倒也不趁机追赶,待陈贺立稳长枪一晃如雨点般刺了过来。陈贺大惊仅刚才那招他已知这“七进七出”的威力,实不敢硬接,急忙用一招猴儿滚的地堂功夫从地面滚了过去,这招躲得好狼狈,陈贺自己都不禁也觉得脸红,自习武以来这还是头一次。
韦义见陈贺躲过又是一招横扫千军打来。陈贺知道若是不使出本家功夫根本抵挡不了这“七进七出”,而韦义现在估计只是使到“进”字决的第三招。看得韦义这招攻来故意装作被吓住,眼看着韦义长枪快到时才惊慌跳起。韦义见陈贺状况不大对有收招之意,但招式已出哪有收的回,使劲往回拉了一把力道虽不能阻止,但也削去了不少劲力。
只听得“啊”一声惨叫,陈贺瘸着腿退到了一边,抱拳说道:“庄主好功夫,神枪山庄名不虚传,晚辈今日得以领教,真是三生有幸!”
其他人等见陈贺受伤,急忙跑上问候,韦义将长枪丢在一边快步走上,见他脚上鲜血淋淋,问道:“陈少侠,可还好?”
陈贺笑道:“多谢众位关怀,应该没伤到筋骨不碍事!”
韦义道:“都怪在下鲁莽,伤着少侠了!”
陈贺见他们说得极为诚恳到颇对这些人还有了些好感,笑道:“庄主,这事怪不得你,是晚辈实践太少,紧要关头镇定不住,您就不要太挂怀了。”
原来陈贺见长枪扫来,故意躲迟,跳起来时有意让枪尖划破自己脚背。这时有人拿了金创药来,韦义亲自帮陈贺清理干净伤口,涂上金创药包扎好。
陈贺大是感激抱拳说道:“多谢庄主了!”
韦义道:“把少侠伤成这样,在下深感愧疚,少侠脚上受伤不便行走,还望多呆在庄里休息几天,待伤势好转再走不迟,也好给在下一个赔礼的机会!”
陈贺假装思索了会儿,说道:“既然如此,那只能又劳烦贵庄上下了!”
韦义笑道:“哪里,哪里,来让在下先送你回房休息,再派个下人到你房里伺候。”韦义父子待一切准备稳妥才离开,陈贺躺在床上有下人伺候扇凉倒也舒服。陈贺见这女仆扇了许久也不觉累,心中暗奇,没想到这姑娘也是个习武之人,心中一震“难道是派来监视自己的?”便问道:“姑娘来贵庄多久了?可会武功么?”
这女仆微笑道:“小女子自幼在这里长大,不曾习武!”
陈贺心中一凛果然是派来监视自己的,但并不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哦,这样啊,劳烦姑娘等会儿跟庄主说声,换个男的来行吗?”
女仆一听突然跪下,惊慌说道:“少侠,难道小女子伺候不周到么?”
陈贺示意她站起,说道:“姑娘错意了,只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大为不便,还望姑娘体谅。”心中却想“毕竟有男女之别,等下倒还不好对付你”!
女仆听了这话才安定下来,却又是满脸通红,有害羞之意,也许先前只有照顾人的念头,这时陈贺提起男女有别,才觉得不好意思,慢慢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果然不久韦义领着个男仆来了,并一再致歉才离开。
到得晚上陈贺记起与赵定威有约,一顿凶言恶语故意将男仆支开要他回房睡觉,熄灭蜡烛独自一人在房中等候。可是等到一更天也不见赵定威来,大觉奇怪暗想“莫不是被发现了”?越想越是担心坐立不安,决心亲自去探探,幸好伤势不重,休息半天已不觉甚痛。
穿戴好后,轻步走到墙边仔细听了听外面不觉有动静,又装的伤势很重一瘸一瘸走到院里,仔细听了听院中,也不见动静,暗道:“莫非他们认为我有伤在身不会出门便撤去了暗稍?”又留意了下四周情况,一切正常后,纵深一跃跳上了墙头。幸好那天韦义带着走了一圈对庄内情况还大致了解。心想定威一定是被关在某处棚房里且有人看守,当下将庄内所有棚房都看了遍,却无半点发现,正准备回房时突然见韦义房里灯光通明,有三个人影在里面走动好像在讨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