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河听到了这里之后,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便走进了堂屋里。父亲太公一看到儿子回来了,原本就愠怒的脸色更加地不好看了,瞪着眼睛,冲着刘山河吼道:“你,你,你这个孽障,你还知道回来啊?有本事,就再也不要进这个家门!”
刘山河自从最近在外面历练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性情居然也是比着原来的时候柔顺多了,一任着父亲的数量,就是一声不吭。直到后来父亲似乎有些累了的时候,刘山河这才嬉笑道:“二老不要再生气了,小三儿以后不会再无所事事了,小三以后要做点事情了,而且,小三以后还要做大事呢!”
“什么?你啊?你还能做点正经事情啊?呵呵,还要做大事?你帮着我好好地把地种好了,比什么都强啊!还做什么大事呢!”太公自然对于刘山河的话相当的不以为然,把嘴巴一撇,一脸的不屑。
“你这老家伙,孩子好不容易知道做点正事儿了,你还这样说他!邦儿,跟娘说说,你究竟想做点什么事情啊?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可是听说你帮着县令办了几件案子,咱们这庄邻河乡的,可都夸你呢!”母亲急切地问道。
“爹,娘!孩儿以前斗鸡走狗的,不务正业,让二老操心了!孩儿决心以后痛改前非,一定要做出点事情来,让爹娘也高兴高兴!嗯,我最近刚刚谋得了一个泗水亭长的职位,虽然这个职位小是小了点,不过,孩子想,还是先做着看吧!以后,会有更好的机会的!”刘山河正色道。
“什么?泗水亭长?我们邦儿当上了亭长了?哎呀,哎呀,真是不得了,真是不得了,我就说吗,我们邦儿从小就有贵相,老头子,老头子,你看,你看,这不是都应验了吗?”母亲一听说刘山河谋得了一个泗水亭长的职位,高兴得几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是,父亲太公也仍然是一脸的不屑,冷冷地说道:“狗屁亭长!这亭长也算个官哪?哼,有本事,以后当个皇帝给我来瞧瞧,那才是真正的本事!”说完,太公居然闷哼了一声,然后指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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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刘山河确确实实是想在这个亭长的位子上干出一番事业来的。可是后来,刘山河真的渐渐地感觉到,这亭长之职,真是芝麻大小的一个小官,用父亲的话说,简直就是一个狗屁小官罢了。平日里,也就是处理一些鸡摸狗盗之类的小事。而这些小事,刚刚开始的时候,刘山河还觉得挺有意思的,指挥着手下的几个助手,骑着快马,手拿武器,倒也很是威风。可是,日子久了,也难免会有些厌烦。
其实,如果只是巡查游民、辑拿盗贼之类的差事,即使累了一些,刘山河还能够接受。倒是有的时候,上面会下来一些官员,而作为一亭之长,这接待的事情自然是免不了的。可是,即使是刘山河在二十一世纪的前生里,他对于这应酬之事也是十分的厌烦的,觉得那纯粹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浪费感情。只是后来一不小心穿越到了这秦朝末年时空里,特别是摇身一变,居然穿越到了那刘邦的身上之后,为了生存,他才不得已,像刘邦那样学了一些处世混江湖的伎俩,那,也是为了保命之需。好在,这“亭”的单位实在是太小,那些官位比较高的官员一般也来不到这里,而能够到这里来的,也是以辑捕官吏居多。而这些官吏,由于其身份并不是很高,性格自然也较为豪爽,跟刘山河的脾气倒也能够合得上来。于是每当这些辑捕类的小官们到刘山河的泗水亭来视察工作的时候,刘山河便会跟他们欢饮达旦,不醉不休,时间久了,自然跟这些人也生出了感情,得以称兄道弟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刘山河也时常会对于自己最后一段时间来的工作反思一下。应该说,自己在就任泗水亭长的职位之后,干得还是很不错的。一方面,以前的时候,自己就非常热衷于黑社会的那一套,对于那里面的一些明规则、潜规则,都有着十分深刻的了解和认识。而且,平日里,以他刘山河的为人侠义、豪放,信守诺言,敢为朋友两胁插刀,因此,自己的身边一直都团结着一帮可以为自己赴汤蹈火的生死兄弟;而另一方面,由于自己跟县衙里面的萧何、曹参关系很是不错,所以,在跟他们的相处过程之中,他们对于一些事情的处理方法,自然也会自然不自然地影响到刘山河,很多的事情,也总是尽力做到防患于未然。这样以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由刘山河所挂帅的泗水亭之内,倒也平安无事。虽然偶尔也会生出一些鸡鸣狗盗之事,但那也都是小打小闹的,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而这里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些本来还想闹点事情的黑道人物,因为跟刘山河的关系,因此倒也都很刘山河一点面子,尽量不在刘山河的辖区之内犯事。万一那些不长眼的,弄出了一点事端之后,刘山河也总会暗地里调动黑道关系,提醒一下那犯事之人。而那人自然也是心领神会,知道这是刘山河在给自己面子,自然也不能给自己脸不要脸,因此便也大都会收敛起来。
“就是这个亭长的职位太小了一些,如果当上一个县令什么的,嘿嘿,那会是什么感觉呢?”刘山河不由靠枕而思。不过,想到自己毕竟也能够管辖着二、三百户人家,而且也有着自己的办公室,手下还有几十名亭父和求盗,心里自然便也又多了些分的自得
也正是基于“总不能拿自己不当回事情”的想法,刘山河在以后的日子,便逐渐地开始重视起自己的打扮来。他想,无论如何,自己先应该穿戴得体体面面的,这样才会首先从气势上给人一种威压感。而要想从穿戴上形成一种气势的话,那么,首先应该考虑的,便应该是帽子了。
刘山河知道,古人对于帽子(古称冠)是有着很多的讲究的。一般来说,一般的平民是不允许戴帽子的,只戴头巾,即用一块布条,将自己的头发束起来——这是一般平民老百姓的打扮。而要想戴帽子,即着冠的话,应该达到“士”的身份才可以的。刘山河想,自己现在虽然还不是所谓的“士”,可是,自己却好歹是一亭之长。这亭长之职,虽然并不很大,可是,却也是在地方上具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常言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正是如此。
这样盘算着,既然自己可以戴“冠”,那么,为什么不去制一顶看上去,既美观,又可以提升自己的气势的帽子出来呢?说干就干。别看这刘山河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他要是一旦认准了的事情,那也是一定要做到头的,而且,如果不做出一个名堂来,那是绝对不善罢甘休的。他先命令一个办事十分利索的手下,去市场上采购了一些优质的竹片来,作为制作自己的帽子的原材料;之后,又带着这些优质的竹片,亲自到了一处县城里最最出名的制冠作坊,向那一家作坊里的老板请教制作帽子的手艺。
那家作坊的老板自然也知道刘山河的身份,对于刘山河能够亲自到他的作坊里来学习手艺,感到十分地高兴。况且,那作坊的老板,也是一个江湖人士出身,因此跟刘山河几乎就是一见如故,两个人十分的谈得来。于是,在跟那位作坊老板学习手艺的那几天里,刘山河是一边学习着制作帽子的手艺,一边跟那位老板畅谈豪饮。既然是酒缝知己,因此,那位作坊老板,自然对于自己的制作帽子的手艺,几乎就是对于刘山河倾情奉献。终于,刘山河总算是掌握了这一门制作帽子的手艺了。于是,在自己的泗水亭小衙门里,如果闲来无事的话,他便会时常地弄些优质的竹片来,根据自己的要求,一个一个地做起帽子来。时候长了,居然也练出了一手制作帽子的好手艺。不过,至于做一种怎样的帽子,什么样的形状,什么样的特点,他还没有一个谱。他只是觉得,自己所戴的那个帽子,应该跟一般人所戴的帽子大不一样才行,应该具有自己的特点……
另一方面,自从自己做了泗水亭长之后,刘山河觉得自己的交际面明显地要比着以前的时候大了,所接触到的人也明显地增多了,而且,自己的眼界,自然也是比着原来的时候要开阔了许多。“我靠,穿上了这一身行头之后,还真是具有着一定的作用啊!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人是衣裳马是鞍啊!”刘山河经常地这样感慨着,嗟叹着。
也可能真的是环境造就人吧。自从自己当了那个泗水亭长之后,刘山河便觉得自己在跟人交往的时候,底气也足了,胆子也壮了,说话时的声音也比着原来的时候豁亮了。而且,很多的时候,刘山河都经常狠狠地佩服起自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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