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便几乎就是城里人的事情了。而他们,只需要在外面对城池是围而不攻,静待事态的发展。
却说刘山河的那些弓箭手里,把箭矢纷纷射进了城墙里面。其中,一位士兵拣到了被弓箭手射进来的萧何的那一封信,然后便展开看了起来。而就在他正看得出神的时候,忽然间过来一个人,把他手里的那一张帛书一把便抢了过去。而这位守城的士兵刚想破口大骂——他们在刚才的时候,也着实被城门外的那些可恶的家伙们给骂得狗血淋头,也也只好现在再把那份气再发出来罢了。不然的话,他们或许回去之后就被给气死了。
可是,当他一抬头,看到从他的手里把那张帛书抢过去的家伙,居然是沛县城内非常有名的屠狗夫樊哙的时候,这才马上改为满脸的笑颜,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樊爷啊!你拿去,你拿去!”
几乎所有沛县的人可是都知道的,那就是这个杀狗夫樊哙,生性豪爽,受结交各种朋友,在市面上还真是一个人物。而且,他还耍得一手很不错的剑法,不过轻易不显山露水。可是,人们却都说,越是这样的人,也越是厉害的。所以,今天,那第一个把那帛书拿到手的家伙一看是樊哙,便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也,只好满脸笑容的,恭敬地目送着樊哙的离去。
只见那樊哙,一手拿着那一张帛书,一手搀扶着一位老人,登上了一个高台。这时,樊哙向着下面仍然喧哗不已的人群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各位父老乡亲们,我的手里,是城外的刘邦的交军用弓箭射进来的一封帛书,现在,我们请这位老者给大家念一念。”
这樊哙,虽然看上去是一个蛮汉子,可是他也是一个外粗内细的家伙。他考虑着,他自己来读这一封帛书自然是不行的,不要说他本来就不识字,他就是识字,那也不行。都知道他跟刘邦过往甚密切,所以,要是他念的话,自然说服力是不很大的。可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就找一个人来念,那也不会具有太大的号召力。思来想去,他便找了一位老者。这位老者,既识字,同时,又具有着一定的厨房,有他来念这一封帛书,自然是再好也不过的了。
只见那位老者抖抖索索、颤颤魏魏地展开了那一张帛书,用他那十分苍老的声音,朗声念道:“各位父老乡亲,天下苦秦久矣!现在陈王已经起兵造反,天下各路豪杰纷纷响应,那暴秦灭亡的日子不会太远了!今沛县父老,虽为沛令守城,然诸侯并起,且必屠沛。为诸父老计,不若共诛沛令,改择子弟可立者以应诸侯,则家室可完!不然,父子俱屠无益也。”
听完了那位老者所读的帛书内容,那里手里都拿着各式的武器的百姓们(他们手里的所谓的武器,也只不过都是一些家具而已),更是议论纷纷,更有人不停地喊道:“去杀掉那狗官啊!那狗官平日城对我们老百姓也是没有一点儿的恩德啊!”
樊哙知道,这个时候,最需要一个念头的人了!时机应该相当的好。只要有一个人挺身而出,那么,这些已经被那一封帛书所骟动起来的老百姓,就一定会跟着领头之人,指向哪里,便会打向哪里。
樊哙想到这里,不由得十分激动,于是他清了一下嗓子,继续对大家喊道:“父老乡亲们,父老乡亲们,大家不是都想活命吗?那好办啊,咱们只要杀掉那沛令,把城外的义军迎接进来,这样的话,咱们大家也就平安无事啊!走,大家都随我来,大家都随我来啊,咱们一起冲进那县衙里去,砍下那沛令狗官的脑袋,走啊,走啊,向县衙里去啊,反了,反了~~~~”
应该说,这樊哙的声音,就是在最为恰当的时候,用最为恰当的方式,在最为恰当的地方,所做的最为恰当的事情。喊完了话之后,樊哙便一手执剑,一面不停地呐喊着,一面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向着县衙门便冲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那沛令正在卧室里休息休息呢!他尽管早已知道刘邦率众前来攻城的消息了,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城内的的那些兵士们,还有那些老百姓们,那些平时都对他是惟命是从的家伙们,居然都造了反了!
“大大大……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些城里的老百姓们,都,都冲进县衙里来了~~那些城里的老百姓们,都,都冲进县衙里来了~~”那沛令一听,不由一下子傻了眼了,竟然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浑身瑟瑟发着抖。
“大人,大人,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他手下的那些衙役们也都慌了神了,因为他们还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啊!以前的时候,那些老百姓们,一见到了他们这些当官差的,可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可是,可是,怎么转眼之间,那些人竟然都疯狂起来了呢?要是不想个办法的话,那些人一旦冲进来之后,还不连他们这些当差的也一块儿杀掉啊?
而此时,那沛令的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跑!跑!
“都乱了,都乱了!都反了,都反了!这一帮刁民,这一帮刁民!”那沛令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像一只没有头的苍蝇似的,团团乱转。忽然,他向着身边最为信任的衙役说道:“快,快,快给我准备一下,跟我逃跑,跟我赶紧逃跑啊!”
“大人,大人,跑怕是也跑不了了!因为所有的道路,都已经被那一帮刁民,还有咱们的那些守城的士兵们都封堵死了!因为所有的道路,都已经被那一帮刁民,还有咱们的那些守城的士兵们都封堵死了!”其中的一个衙役说道。而这个衙役的这一番话,让那个沛令的心一下子彻底地凉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这一回,已经真的到了最后的关头了。这个时候,他不由得哀叹道:“唉,在这个乱世里,当个官可真是太难了!不是被那昏王给整死,就是被老百姓们给整死!”
不过,这沛令毕竟是做了多年的官,还是多少有一些定力的,他见事情反正已经是这样报,也不敢再往更好的地方想了,那些人反正也已经把他的县衙给包围了,不如顺水推舟地把他们给安抚一下,这样的话,或许还有条活路可走!
于是,那沛令便让人把大门打开,而这个时候,早就在大门外面等了大半天的连兵带老百姓们,全都哗啦一下子,像一投洪水一般,从大门外面一涌而进,居然黑压压地把那一个小院子都给挤满了!
一看到这么多的人,而且,这些人的手里都拿着家伙,平时威严惯了的县令,一时间也是紧张万分。那县令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对大家说道:“各位父老,各位乡亲,大家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商量,好商量啊!本官其实也早就有意反秦,只是还没有等到更好的时机。今天正好,你们大家既然已经来到了我这里了,咱们就一起来商量商量关于咱们一起起兵反秦的事情。嗯,这也省得我去叫请你们了,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本说来,凡是本官能够给你们大家解决的,本官一定会竭尽所能……”
那沛令,几乎是把自己平生所学,完完全全地都拿了出来,把自己所知道的好听的话,也都完完全全地都说了出来。可是,他知道,至于行与不行,那可不是他说了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