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最后的一个帐篷了,可是,还是会有一些冷风,不停地从那些缝隙里钻进来,而这么一吹,刘山河的脑袋,居然一下子有些清醒起来了。他猛然间打了一个冷战之后,便突然想到,有问题就要想办法解决,正所谓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说的,其实也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于是,想到了这里之后,刘山河便想打开帐门,出去散散步子,同时,也权当是想一个什么策略出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一个刚刚受到了息的训斥的那个侍从,却又将大帐的门脸这么一白欣,然后便走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被自己断吼了一声的那一个侍从,又进来了,向着刘山河深施一礼,道::“主公,外面有人求见。”
刚才刘山河本来就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这一位侍从,于是,刘山河便微笑着向着自己的那一位侍从道:“哦?是吗?快,快,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本来,刘山河是不想见这一位儒生的。因为第一,自己现在心情正极为心烦意乱,自然也就不愿意去见什么人;第二,白天之时的那些来自于四面八方的人,虽然是顶着仰慕自己而来的名头,其实,哪一个不是为了名利而来的啊?大多的人,都是见自己现在势力冲天,便想沾一沾自己的光,在自己的帐下谋得一个一官半职的,这才是他们的真实的想法。不过,虽然对于这一些事情,刘山河也都是心知肚明的,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捅破它为好。让它被那么一层看上去好像是多余的外纱覆盖着,总林让它完完全全的裸露出来,自然要好得多了。
所以,对于现在的这个想拜见自己的这一个人,刘森并不想见。而且,现在还是深更半夜,哪里有这个时候来求见的道理呢?
不过,刘山河很快便转念一想,此人于此深夜之际前来拜访自己,而且还口称“有要事”跟盵商量,想必应该是真的有要事而来。自己现在虽然心里正烦乱得要命,可是,也很难说,那人所说,就不跟自己心里所想着的那一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自己现在可是招揽人心的时候,正是招贤纳士人时候,可不要因为这一事情,寒了天下的那些蛏们的心啊~这样一想,刘山河便心念一动,然后便对着自己的那一个刚刚被自己呵斥一番的侍从微微笑道:“快,快,把那一位先生给我请进咱们的中军大帐里来!把那一位先生给我请进咱们的中军大帐里来!外面这么冷,咱们怎么能够让人家在外面站这么长的时间呢?那可不是我刘山河做人的风格啊!快快把那位先后给我请进来吧~”
刘山河一口一个“咱们”,一口一个“咱们”地说着,很明显地,这样便一下子拉近了跟那一位侍从之间的距离,自然便也让那一位侍从心里感到热乎乎的。虽然刚才刘山河训斥了他那么几句,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位主公,这两天的心情确确实实是相当之差,虽然白天看上去风光无限的样子,可是,也只有他这个做侍从的知道,这几天的晚上,自己的主公,究竟是如何的饱受着精神的折磨啊!每天的晚上,自己的这位主公都是长吁短叹,在大帐之内来来回回地蹁着步子,经常到快明天的时候,才得以睡去。虽然刚才刘山河训斥了他那么几句,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位主公,这两天的心情确确实实是相当之差,虽然白天看上去风光无限的样子,可是,也只有他这个做侍从的知道,这几天的晚上,自己的主公,究竟是如何的饱受着精神的折磨啊!每天的晚上,自己的这位主公都是长吁短叹,在大帐之内来来回回地蹁着步子,经常到快明天的时候,才得以睡去。所以,对于刘山河内心里的那种焦虑,那位侍从心里是十分清楚的,是比着任何一个人都明白的。所以,他对于刘山河的刚才的那一声呵斥,才并不感到生气。
而现在,自己的这一位主公,居然又以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其中的意味也是很明显的。于是,他这才感动得差一点流下泪来。
“是,主公~”那一位侍从听了刘山河的话之后,答应了一声,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不久之后,侍从听到刘邦肯定的话后,便出去把一个人带了进来。
此人中等身材,一副儒士打扮。身穿一件藏青色长袍,腰系丝带,头发梳理得整齐光洁,扎着一块干净的蓝色儒生巾。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皮肤白洁,胡须通顺,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风骨俊秀,儒雅倜傥。
刘山河从一个市井俗人走到今天号令一方的军事统帅,随着身份的变化,地位的升迁,刘邦逐渐认识到了儒生的重要性,对儒生的丰富渊博的知识,口若悬河的口才,以及那种清洁高雅的生活方式也逐渐认同羡慕起来,从感情上对儒生也抱有极大的好感,这是一个人从俗文化走向雅文化的一个必然的思想感情趋势。
正因为如此,儒生鲰生的身份及其雅致的外表风度一下子博得了刘邦的欢心,双方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在刘邦看来,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
鲰生出身儒学世家,祖父、父亲都是关中地方上有名的大儒,才德俱佳,可惜都在秦始皇那场“焚书坑儒”的浩劫中丧生。
长辈去世的时候,鲰生还在母腹中昏睡。他虽然未亲眼目睹到那场惨剧,但出生以来,母亲的含辛茹苦和忧郁含泪的眼神已使他过早地明白了人世间的许多事理,特别是明白了秦始皇“焚书坑儒”给他的家庭所带来的巨大的不幸。秦始皇焚书,大多焚的是国家藏书,许多儒家典籍还流传散藏于民间。
及至年长,坚强不屈的母亲毅然让他的儿子继承了先辈的衣钵,悉心指导儿子攻读儒家书籍。
鲰生不负母亲苦心,在秦朝的高压恐怖下艰难地刻苦攻读,他很少出门参加社会活动,整天埋头于书中,广读博学,反复咀嚼,对儒家学说由晦涩难懂到粗通,又由粗通到深明其义,鲰生成年时也成为一个地地道道但默默无闻的儒生。
但鲰生并不是一介单纯的学士。儒家思想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一种政治思想,毫无疑问接受了儒家思想的鲰生在政治上也有抱负。
当然这种政治抱负带有很大的复仇色彩。但在大秦王朝,他没有任何机会可以施展政治抱负。他在等待时机,而且他坚信时机一定会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