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如此一来,之前卖了地的居民势必要反悔.他们毫不犹豫、团结一致加入反悔阵营,可是,已经购买土地的开发商却不会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一场民与商的斗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展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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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事和段翠云没有直接关系,可是奇心极重的她却无法抑制的注视着这件事的事态发展,“妈,现在闹的怎么样了?开发商给补钱了吗?是不是真要打官司?”刚到康巴什,她就急不可耐的打探着。
“你大弟弟昨天还说,要是不给补钱,他就联合村民起诉。反正这事大家都看的真真切切,是开发商事先得到了内部消息,”段翠芸的母亲以巾帼不让须眉之势定声埋怨道。
“不然让段雄也回来吧?反正焦化厂有顾勋,”段翠芸商量式的口吻说道。
“顾恺呢?听说当初在焦化厂呆了一个月就回去了?现在在做什么?”
“能做什么?整天在吴雪花的食堂打麻将、玩扑克。”
“从戒毒所出来,多少也能顶点事,好歹你婆婆不需要你贴身伺候了。”
“她是担心她那宝贝儿子再次吸毒,后来才没跟我去镇上。”
“你婆婆就是劳累命”。
“谁叫她当初只顾生,不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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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之间的对话,总是能在无形中纠葛小孩的神经细胞,对于年幼的孩子而言,双亲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她至亲至人。
“外婆,现在地价长了,你们是不是也会把地卖给开发商?”顾采薇眨着困顿的眼睛,饶有兴趣的插话道。
“不会,到时候政府会统一征地。”
“政府要这么多地做什么?”她锁着眉不解的问。
“统一规划,统一开发,剩余的会卖给地产商和开发商。”
“那外婆你们今年种地了没有?”
“种了点土豆、玉米、沙盖,还有各种瓜果蔬菜,不过都不多。今年春天不是寒流逆袭吗?很多刚刚长出来的玉米苗都死了,后来有些补种了,有些也就没有。”
“沙盖在哪种的?有沙地呢?”话到这里,母亲段翠芸抢走了话语权。
“今年开春的时候,自己弄得。”
“大不?”
“下午的时候,我们去看看,顺便将杂草锄了。”
“好。”
瓦蓝瓦蓝的天空中,悬着几多乳白色的云,像风平浪静的大海上的小白帆。可是顾采薇却禁不住心事重重。说不上具体因为什么而心事重重,可能是已经发生的一切,包括事,包括人。也可能只是结束了天真无邪的年轮,迈入了多愁善感的阶层。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从她们家出发去外婆家几乎要花费一个上午外加一个下午,而现在只需要一个上午即可。她还记得,在马连湾到桂家岔镇这条油柏路竣工之前,通往这条路上的客运交通工具,几乎都是三轮车。自从这条油柏路竣工之后,一下子就换成了面壳车。她还记得,从桂家岔镇到康巴什这段路,小时候,还有火车,可是现在由于莘木和鄂尔多斯煤炭事业空前发展,那条原本客运的火车链就变成煤运专属链,而人们的出行也从火车、客车变成了单一的客车运输。
不得不说的是,人们生活正在一天天变好,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也随着电话的普及和手机的广泛使用,人与人之间的会面也随着油柏路和客车的提速,都在一天天变得频繁。
可是,成长中的烦恼也随之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