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脸色微变,冷冷道:“你敢?”
“我怎么不敢?糟老头,谁都不准打他!”皱眉,戒备地望着他,脸上一抹湛红,声线微颤,已是怒极。
顾澜冷笑。
目光一扬,越过悠言,又落到顾夜白身上。
“为她赔上你的手,值得吗?”
“如果您今晚来只是问我值不值得的问题,那么您已经得到您的答案,可以离去了。”顾夜白道,声音,眸中辉芒,却潋滟了眉眼。
悠言看着他,呆了,这个男人。如何得离。
“顾夜白,如果不是你的天赋,连顾家的门,你也不配进。今日的万人之上,你以为你是怎样得到?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野种。”顾澜笑,手杖一抽,悠言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捏了小拳头,悠言红了眼睛,剪水双眸,是燃烧的焰。
“路悠言,过来。”
背后,那人出了声。
悠言只是摇头,腾腾上前几步,一双眸,瞪着顾澜,不畏不惧。
“死老头,道歉,你道歉,你的儿子有了妻子,却又招惹了小白的妈妈。孩子生了出来,却让他们与妈妈流落在外,过着艰难困苦的日子,该羞耻的是你们,小白不是野种,如果他是野种,那你的大儿子是什么,你又是什么?你有这么多儿子,这么多孙子,艺询社却偏由他来继承。老头,你不可笑么你!”
“我叫你说。”眸色暗沉。
眼中,漫过狠辣,顾澜扬了手。这一下出手极快,饶是顾夜白立刻闪身趋前,悠言的脸上已红肿一片。
瞳眸顿冷。白皙的指挟住了那再待落下的掌。
顾澜冷笑,扬了手杖,直指顾夜白。
似乎并没有看见那要落下的杖,男子愈发清冷的瞳只扫过一旁女子的脸,还有凝在眼眶的泪,轻了声音。
“路悠言,可以躲,为什么不躲?你是蠢材吗?”
“那是你爷爷。”悠言摸摸脸上的伤,疼,呲了牙,委屈道。想了想,又抬袖擦擦了泪水,硬是不让它流下。
“爷爷。”顾夜白眉一敛,低霾了声音。唇边泛起浅淡的笑,重瞳,深冷如斯。
“这屋子四周,埋了你的人,不下二十个吧。”
顾澜挑眉,沉鶩的眼,析出几分赞赏,很快,又森了声音。
“顾夜白,你身手再好,可以敌得过二十个细选的好手吗?”
“敌不过,又如何?”顾夜白轻笑,一字一顿道:“爷爷,我们即管来试试,是他们手快,还是我的快。你这脖子,我看着,可也并不怎么耐烦。”
“你果然够狠。从当日你亲手把你的异母大哥夜承逼疯,我便知道,你是只狼。我养了只狼,这只崽子虽狼性难驯,但他的才华会把我的江山扩大到更加耀目。”
“你很完美。可是,你忘记了,女人,玩过就好;你爱上这个女人,她便会成为你的软肋,当年,我的二儿子背叛了我,你把那人逼出了G城,这次,从东京回来的可不只我,你的叔叔和他的儿子归期也不远。今日的你,还有这个能力对付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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