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宁语气干脆利落,高轩也不怀疑她,照着于宁说的做。
于宁拿了一块湿布,将薛刃胸前的鲜血勉强擦洗了一些。她把针尖在火上烤了一烤,消了个毒。
“阿轩,你帮我按住他,我要帮他缝合伤口,他到时候要是疼得乱动,会缝歪的。”
“阿宁,你放心,我会按住他的。”
于宁看着血淋淋的伤口,一点信心都没有,手中捏了一大把汗。
她把刚把针尖从薛刃的皮肉穿过去,昏迷中的薛刃就疼得面目扭曲起来,挣扎着,高轩差点没按住。
待人平静下来,于宁才开始第二针。
而另一边,早睡的高母也听到了夫妻俩房间的动静,觉得颇有异常。她又想起白天在房间见到的那个昏迷的陌生那人,心中不安,因此就想去两人的房间看看。
她刚进了门,就看到于宁在帮人缝合伤口的场景,而高轩还在一旁按着那个男人。
男人胸口赤|裸,而于宁似乎一点都没有避嫌的意思,正捏着一根针忙着缝伤口。
“这......这是怎么回事?”
于宁和高轩正是要紧关头,一个小心翼翼拿着针,生怕一不小心出了意外,另一个按着薛刃,不敢有一丝懈怠。因此都没有理会高母。
正是人命关天的时候,高母虽然心中不爽,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理之人,只是见了于宁如此不知避讳,心中难免膈应。
待到于宁缝好伤口,薛刃的衣服早就被汗给泡湿了。
两人又给他喂了一些止血的药,将伤口重又包扎好才算完。
“娘,你怎么来了?”两人这时才发现了来自己房间的高母。
高母神情有些不自然,趁着于宁不注意,她将自己儿子拉到一边,“轩儿,你怎么能让宁儿做这些呢!”
“做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啊,宁儿又已经嫁给你了,怎么一点都不避嫌呢!”
高轩还以为自己母亲紧张兮兮的,能和他说些什么话,原来是为了这事。
“娘,人命关天,这些世俗规矩在人命面前哪里还值得一提。”
“可是——”高母想到一个已婚妇女碰别的男人的胸膛就浑身不自在。
“娘,别可是了,如果不是阿宁,这人就死在咱家了,我们还能说得清吗?”
高母一时反驳不了,悻悻而去。
夜渐渐深了,在于宁和高轩的努力下,薛刃再次醒了过来。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止不住咳了好几声。
“多谢二位,救命之恩我薛刃没齿难忘!”薛刃看着眼前的一对夫妇,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中感激,因此艰难坐起身来道歉。
“你赶快歇着吧,不然伤口又裂开了。”
薛刃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虽然仍是有些刺痛,但比起先前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