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长河并没有去看伙伴们惊讶的目光,他嘿嘿一笑说:“挂彩了,我先撤了。”然后匆忙离开了。
郑长龙对着冷长河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声:“抱歉啊!”
郑长龙为人虽然乐观开朗,但是看见游戏中自己的好兄弟挂了彩,还是不是滋味。说来奇怪,他从不晕血,但是今天看见冷长河这淡红色的血,郑长龙感觉浑身打了个寒战,刚才扔彩弹的右手也不自主地开始颤抖。
短暂的停顿过后,众人又回归游戏中来,朱天曌没看见张程远和张洛琪房中有任何异样,便大胆地依次破门而入,冲进两人的卧室,果然里面都没有人。只是在张洛琪的卧室里发现了一个倒在床边的家用梯子。话说六个伙伴平日里虽然经常私下窜寝,但是男女之嫌还是要避讳的,所以就算是伙伴们聚在一起玩儿也向来都是在男生的卧房聚一聚,大家都没进过张洛琪的卧房。今天是游戏情况特殊,且张洛琪的房门虚掩着,大家这才进来,不过大家也都想不明白张洛琪一个女生,在卧房里放个梯子干什么用。
可就当朱天曌、郑长龙和刘剑桥从张洛琪的卧房出来时,他们止住了脚步。因为就在张洛琪门前的地面上,一个黄色的彩弹就如同打碎的鸡蛋那样,安静的涂鸦在地面上。
三人向走廊的两头都望了望,没有人。
“谁扔的?刚才我们进屋的时候还没有,一转身的功夫就多了一个扔在地上的彩弹,好险啊!”朱天曌感叹着。
刘剑桥皱眉说:“这不可能啊,如果我们把后背卖给敌人,为什么他要扔在地上?”
“不好!”郑长龙一边用左手按住依然在不自主发抖的右手,一边用惋惜的眼神看着朱天曌和刘剑桥鞋跟上沿儿的裤脚。
几点小,却又很显眼的亮黄色彩弹飞溅出的圆斑不争气地印在朱天曌和刘剑桥的裤腿上。
“一定是张程远干的,太阴险了!老师说只要染上色就算牺牲,他这小子就是鬼点子多,往地上砸,再溅射,这招太坏了!”郑长龙埋怨地一边说着,一边检查着自己的裤子。
“刚才进张洛琪卧室的时候你在前面,所以还好没溅在你身上!替我们报仇吧!”朱天曌坦然地笑笑说。
刘剑桥和朱天曌勾肩搭背地以光荣牺牲的身份离开了,留下郑长龙自己一个人在地下五层。
“那小子一溜烟就跑没了,一定是用了他那个什么什么快速逃跑的能力。真是的,我要是他,就趁着这能力作用的时间直接把对方三个都击毙了。我要让他知道,留下我是个绝对的错误!”郑长龙一边说着,一边用颤抖的右手从腰包里取出第二颗彩弹。
郑长龙手法之快无人能及。他心中盘算着,与对手罩面直接用彩弹打招呼,根本用不着容情。
郑长龙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当他路过张程远卧房的时候,忽然感到头顶有风。
瞬息间,郑长龙伸出左手,顺着声音向上轻轻一抓,一颗蓝色的光滑小球完好无损地落在手中。
“球从上边落下,莫非张程远在上边?”郑长龙一边猛地抬头一边蓄势待发准备把刚才接到的彩弹和右手中握着的彩弹一起朝目标扔过去。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轻轻的,彩弹破碎的声音。
循声低头望去,他身体左右两侧的地面上各炸开了红绿两色的彩弹,而在他左右两侧裤腿上,也留下了显眼的斑点。
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抬头望去,只见走廊顶棚的通风道百叶窗开着,张程远趴在通风道里,露出一个脑袋,在得意地笑。
郑长龙用难以置信的神情仰头看着张程远:“你丫儿的,怎么上去的?这鬼点子也就你能想出来。”
“你还真猜错了,这个主意是张洛琪想出来的。我和她从她的卧室里爬梯子,顺着中央空调的开口爬上通风道,怕太容易被你们猜到,就在上来的时候把梯子踹到了。不过现在想想,高估你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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