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实际上是森特的御军队长,实权颇大,根本没把何欢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随手指点了身边的两个下属:“你、你,过去把罪犯给我押过来。”
格罗娅不愧有铁娘子之称,大步朝前一跨,直接就把那两个警卫给吓得不敢朝前迈一步:“你们敢碰何欢试试!”
“队长,这……”
御军队长甩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没用的东西。”说着他干脆自己上。
周围的人见双方莫名其妙对峙起来,连御军队长都出动了,格罗娅这边不仅不交人,反而一副要干架的气势,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御军领队可是君王的人,唐奈家族这是要得罪君王吗?
队长凶神恶煞地走了过来,格罗娅半点不虚,一把抓住唐奈公爵的胳膊扔给了御军领队:“你一个小小的士兵竟敢公然伤害公爵,根据帝国法律,这是对贵族的羞辱和蔑视,刑期是十年!”
御军领队:“……”
撞到领队怀里的唐奈公爵:“……”
领队赶紧躲开唐奈公爵,指着格罗娅怒吼:“你这是污蔑,明明是你在公然伤害公爵。”他连忙向四周求援:“大家都看到的吧,是这位夫人用奸计陷害我!”
众人:“……”唐奈家谁敢得罪,格罗娅更是惹不得。
平常这些御军侍卫因为贴身伺候君王,见到他们贵族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今天看他们和格罗娅这个□□炮对上,哪个心里不暗爽。
而躲在角落里的希克斯和雅涟看到这一幕,两个人的心情就像被架在火上烧。
“何、欢!”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希克斯牙缝里挤出来的,那森冷的声调,恨不得把何欢扒皮吃肉。
雅涟白了一张脸,喃喃道:“总算知道王妃为什么会给我们一把木仓,何欢怎么这么难缠。”
他记忆中的何欢,不过是个怯懦的乡巴佬,没什么脑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对面这个反制alpha,敢和御军对骂,还要君王给他一个说法的何欢,别说是omega,就连alpha都做不出这种事。
希克斯双眼全是血红,死死瞪着何欢。但是他揣在兜里的手却是那么无力,根本不敢去碰那把手木仓。
雅涟身体一颤,绝望道:“陛下来了……”
希克斯刚要拿木仓的手打了个哆嗦,赶紧收了回来。他看见君王森特迈着匆忙的脚步,脸上带着怒容赶了过来。
……
“母亲,你这是要去哪里?”
夏洛蒂下楼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身回望,只见儿子迈伦正吊儿郎当的靠在门廊上。
“听说何欢出了事,我要赶紧去处理。”夏洛蒂刚说完,身旁的雕花窗就传来草坪上的惊呼声。她禁不住倾身朝下望去,正看到格罗娅挡在何欢面前,阻隔了御军的靠近。
夏洛蒂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抬脚要快速下楼。
“您不该这么做的。”迈伦的声音再次阻挡了她的脚步。
夏洛蒂眉头轻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耽搁我的时间,没看见何欢的事很紧急?!”
迈伦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他的事当然紧急,您急着要去处理掉那个伤害他的alpha,免得事情败露。”
“迈伦!”夏洛蒂低吼,一股不真实的晕眩感袭上她的头顶,她别开脸,有点不敢直视自己的儿子。
“母亲,你及时收手还来得及。”迈伦拉住她的手臂:“答应我,不要再去伤害何欢。”
夏洛蒂突然抬头看向他:“你很少真正求人,也很少这么温柔说话。”
迈伦抿紧了嘴。
夏洛蒂猛地刷开了他的手:“你是不是喜欢他?”见他不说话,夏洛蒂无不嘲讽地说:“你和斐茨不愧是兄弟,竟然喜欢上了同一个omega。”
“我确实很喜欢他。”迈伦同斐茨一样的银灰色眸子沉了下来,像幽邃的深渊,探不到底的令人心惊。
在这一刻,夏洛蒂有种对面的人是斐茨的错觉,那个冷冰冰、深沉又无情的长子。
“不过,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迈伦说道,他转过头,通过雕花窗看着楼下肆意妄为的何欢,笑了起来:“因为斐茨喜欢他,所以我喜欢他。”
“什么意思?”夏洛蒂问。
“他改变了斐茨,让他看起来像个正常人。”迈伦回过头来,郑重而带着些祈求地对夏洛蒂说:“母亲,别去伤害他。今晚发生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收手吧,别再执迷不悟。”
“滚!你给我滚!”夏洛蒂抬手扇了迈伦一个耳光。
耳光响亮得让迈伦觉得都能盖住楼下的喧闹声,他被扇偏了头,脸颊有淡淡的疼痛感。夏洛蒂用了大劲。
夏洛蒂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一点都不懂我的苦心!我真后悔把你生出来!”
迈伦摸着脸颊上被指甲划过的痕迹,静静看着夏洛蒂飞快消失的身影,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站在原地,一动他动,仿佛独成了一个安静的世界,连窗外的喧闹都侵扰不了他分毫。
……
斐茨是直接从二楼跳下来,冲到何欢身边的。他这种危险的做法,引起了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啊我要死了,太子也太猛了!”
“他这是有多在意何欢,羡慕得我只想吃柠檬。
“抱歉,来晚了。”斐茨气喘吁吁地停在何欢面前,惊乱的神色还没有褪去,不停地在何欢身上看来看去,终于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个军官找他谈论的事情确实非常重要,但斐茨心中隐约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和上次森特寿宴的时的情况很像。
他当即挥退了那名军官,给何欢打了个电话,结果一直显示通讯无法接通。
斐茨刚从休息室出来就看见了草坪上危险的一幕,直接从二楼翻身跳下。
“让你担心了。”何欢说:“我没事,没有受伤。”
“斐茨,非常抱歉,我没照看好何欢。”格罗娅愧疚地向斐茨道歉。
“这和您没关系。”何欢正要给斐茨说之前的情况,就见森特已经怒气冲冲地走到了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森特看见何欢竟然钳制着一个alpha,也显得很诧异。但他很快就训斥起来:“你一个omega和一个陌生alpha贴这么近像什么样子,你还怀着孕!”
“好啊。”何欢将手里这个alpha交给了斐茨,然后对森特道:“这个人刚才想破坏我的腺体,这是凶器。”他摊开手掌,正是刚才抵在alpha脖子上的匕首。
“你说什么?”斐茨愕然:“破坏腺体?!”
森特更是一脸不信:“怎么可能,谁敢这里做这种事!”他看着这乌烟瘴气的场面,立刻联想起他之前的寿宴,也是好好的一场宴会被搞得七零八落,心里登时大为不爽。
“完全是胡闹,丢人现眼!”
“是不是胡闹,不如不让这个人亲口说说。”何欢歪头看向那个alpha。
alpha在森特出现的那一刻,脸色瞬间灰败下去。估计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彻底放弃了抵抗。
他一副伏法认罪的丧样简直就印证了何欢的说法。
斐茨闭了闭双眼,一瞬间心脏骤停。omega腺体被破坏的后果简直不堪想象,他脑中才刚浮现了画面的一角,就强迫自己清除掉这个记忆,连想都不要去联想。
“吱葛……”
何欢突然听到骨节挫动的声响,看见斐茨扣在犯人背上的手青筋蹦起,虬结得骇人。原来是他太过用力,五指骨节发出的错位声,还有犯人整个手臂脱臼、折断的声音。
“啊啊啊啊……”那个alpha痛得大喊,一颗颗豆大的汗水从他额头上滚落。
周围人都被这声惨叫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后退几步。
何欢赶紧抱住斐茨的手,安慰道:“斐茨,我很好,我没事。”
斐茨怒气未消,甚至更为用力,眼见犯人的那条手臂已经变成,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撕下来。
犯人惨叫不断,凄厉得快要断气了,在这夜晚听在人耳中瘆得慌。
“斐茨!我还要留着他问话!你冷静点!”何欢不得不使用妖力,强迫斐茨的手离开犯人。
斐茨的手渐渐松开,但脸色仍十分难看。这还是何欢第一次见他动真怒,以前他跑路后被斐茨抓回来受到的那点怒气,跟此刻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何欢生怕他做出过激的行为,心有余悸地说:“你应该相信我,我怎么可能被这种人伤害到。”
那边的森特恐怕也是第一次见到斐茨发狂,直愣愣地好半天没发表意见。
等到何欢把人安抚下来,森特才意识到事情真的闹大了。
“来人,把这谋害皇室的人给我押起来,我要亲自审问!”
此时,夏洛蒂刚刚从宴会厅走了出来,她匆忙挽上森特的手臂:“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的阵仗?”
何欢上前一步对她说道:“王妃,这个人试图谋害我,破坏我的腺体。这种事发生的东诺宫,整个会场又是王妃一手操办,我想让王妃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
夏洛蒂一噎,她真没想到何欢这么不客气,一开口就找她要说法。
在她生活的圈子中,从没有这么没礼节的人。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何欢点头:“那再好不过。”
这时,御军领队根据君王的吩咐前来带人,他鼻孔哼出一口气,大手一伸就要抓走那个alpha。
何欢挥开领队的手,直接把人给挥了个趔趄:“不劳陛下和王妃费心,这个人我亲自审问,三两下就能问出到底是哪个黑心肠的家伙想害我。”
何欢说着,看向四周围观的人群:“我想大家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胆敢在东诺宫行凶。”
众人虽然不敢点头,但双眼里全是吃瓜的热情。
“何欢,这不符合规矩。东诺宫不是你乱来的地方。”夏洛蒂呵斥道。
斐茨提起那个alpha的衣领拽到身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来审!”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完这个剧情的,太难了,已经快7k了,写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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