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姑娘又看着她身边的钟砚,指着她大声对钟砚道:“你别看她现在可怜巴巴,全都是演出来的,是在做戏,当不得真!”
钟砚没搭理她,眼神反而落在她身后的顾萝上,瞳色疏冷,他说:“钟某不知方才你们所说的谣言是从哪里传来的,窈窈年纪尚小,性格活泼好玩,这次只是去满春楼喝酒而已,不知怎么传到你们口中就成这样了。”
他板着脸,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的说出这段话,威慑力依然十足。
顾盼没想到钟砚某天竟然也会替她说话,心中一股说不清的暖流漫过,脑袋也昏昏乎乎。
钟砚搂着她的肩,平静的视线近乎冷漠的盯着面前这几个女人,说:“若日后再让我听到这些谣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最吃惊的是顾萝,袖子底下藏起来的双手已经快被自己用手指甲戳烂了。
钟砚什么时候如此护着顾盼了?
她住在侯府那段时日,这对夫妻水火不容,闹得几乎你死我活,就差没提刀砍死对方。
如今这恩爱的戏码又是演给谁看?!
她张了张嘴,本还想说些什么,被钟砚冷冷的目光盯得不敢说话,心里升起惶恐之感,慌张避开他的视线。
顾萝可听说了,钟砚早已善茬,人都杀了好几个。
她还是谨慎为妙。
东宫正殿是文武殿的一半大小,两侧摆着矮桌,上面有两个主位。
开席之前,太子带着男眷们一起去后花园去看前几天才送来的狮子。
太子妃则是留在正殿先行招呼剩余的女眷。
顾盼第一眼看见太子妃便觉得她是个大美人,是那种温婉没有锋芒的美丽,笑起来的时候毫无攻击力,眼睛略圆,倒有些神韵。
她今年也二十岁了,看上去却和十五六岁差不多。
顾盼跪坐在主位右下角的矮桌前,默默盯着面前的盘子,里面盛着两个冰皮月饼。
她很快就吃完了,还舔了舔嘴角。
月饼是她爱吃的,可惜每个人只有两个。
钟砚的盘子里还分毫未动,可他现在人不在场,顾盼眼馋嘴馋却也不好偷偷拿他的吃食,显得她很好吃一样。
太子妃同在场的姑娘们说话,声音不高不低刚刚好。
顾盼没刻意听她们在说什么,眼睛里只有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忽然间,太子妃笑着说:“依我看,今日还是顾盼打扮的最美。”
顾盼天生娇艳,刻意用清淡的妆容衣饰来压都压不住眉间的艳丽。
她茫茫然抬起头,口中下意识跳出一句官方回复,“太子妃谬赞了。”
太子妃轻笑,“顾小姐不要谦虚才对,你今日可是艳压群芳啊,这也难怪世子会将她当作宝贝来疼了。”
胡说。
一派胡言。
她什么时候成了钟砚的宝贝。
太子妃真是眼盲心盲。
顾盼自知争辩无用,含糊说了句话就想将这个话题皆过。
偏偏乱七八糟的人总喜欢往她跟前凑。
顾舒怀婚约被退,肉眼可见瘦了一圈,气色也大不如从前,心里明明恨她恨的要死,还要装作“大家都是亲姐妹我爱你你爱我”的表情,动作自然牵过她的手,“太子妃既然夸了妹妹,你也不要过分谦虚,妹妹当年也是名动京城的大美人。”
顾舒怀身上有种廉价的、令人作呕的花粉味,和她身上从前的味道完全不同,她亲昵拉着顾盼的手,好像从前两人的恩怨既往不咎之后的样子,“来,我敬姐姐一杯茶。”
顾盼喝完了茶,将手抽出,不着痕迹往后退了退,还是闻得到她身上那股味道。
顾舒怀微微一笑,有些诡异。
她主动同顾萝换了个位置,坐在顾盼的左手边,两人不过隔了半米距离。
顾盼被顾舒怀身上的香味搅的心神不宁,钟砚在她身边坐下来时,都没多大的反应,随口一问:“狮子好看吗?”
钟砚便也随口一答,“还行。”
顾盼本想多说几句话活络气氛,奈何一开口就被钟砚堵了回去,“少说话。”
她不太高兴的闭上了嘴巴。
垂着小脑袋,过了一会儿,好像就没有那么的不高兴,于是眼巴巴的盯着他盘子里还没动的冰皮月饼,悄咪咪的伸出小爪子,在他眼皮底下偷拿了一个塞进嘴里。
又吃完了两个,顾盼就已经吃饱了。
她百无聊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双眸放空的模样看上去傻里傻气。
左手边,顾舒怀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花香,又缓缓钻进她的鼻尖。
顾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胸口渐渐发闷,像有一口淤血堵在哪儿出不来。
缓缓地,顾盼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她的手紧紧攥着矮桌边角,青色血管若隐若现。
她缓缓弓下身子,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日万元气大伤
明天开始试试连续日六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