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跑,也不要和以前那样跟着别人瞎胡闹。”
顾盼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一方面她又觉得不太甘心,好像主控权越来越偏到钟砚的手里,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为了那个说一不二的男人。
“那我怀个宝宝怎么还和蹲大牢一样呢?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顾盼有意试探他,说话的语气也刻意嚣张起来,“那我不管,就算是怀了孩子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别想管我。”
钟砚仿佛没生气,表情依然淡然,过了半晌,他扬了扬眉,轻声吐字:“你试试看我能不能管住你。”
语气轻柔,和平常说话没什么两样,听不出半点威胁的意思。
可偏偏他所用字眼犀利刻薄,毫不留情。
顾盼挣扎着想从他身上爬下来,被掐住了腰没法乱动,迫不得已趴在他怀中,呼吸缠绵,她仰着脸,被迫直视着他,不服气道:“试试就试试。”
钟砚嗤的一笑,手指顺着背脊停留在她的蝴蝶骨处,“窈窈,你还真当自己是从前的顾六小姐吗?”
当他是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侯府废世子?
还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顾盼愣了下,第一次从他口中听见“顾六小姐”四个字,难免恍惚。
钟砚望着她的眼睛,少女睫毛轻颤,瘦弱的肩膀也一抖一抖的,心里害怕嘴巴倒是很硬,颤颤巍巍抬起眼皮,咬牙坚持说:“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钟砚在她软白的耳垂上亲了一口,俯身低语,“今时不同往日。”
停顿半晌,他说:“好好养胎。”
顾盼花了三天的时间来接受这个孩子的到来,做足心里准备后,她觉得怀孕这件事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偶尔午睡醒来,也会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自说自话,“宝宝,你要健康长大,不能长成个小变态。”
心性得正常,不能和钟砚一样,成了个心理不健康的病/娇。
怀孕之后,顾盼的食欲得到了显而易见的提升,每餐能多吃一碗饭,没几天之后,她的脸圆润了一圈,气色看起来也好多了。
白里透红,流光溢彩。
顾盼性子还挺作,怀孕后没少折腾旁人,晚上动不动就掉眼泪,有时哭的莫名其妙,脆弱的像个一碰就碎的玻璃心,又娇气了很多。
从前如果说她是个大小姐脾气,现在就正式荣升小祖宗人物。
作天作地,不是很听话。
钟砚要她做什么,她就偏偏不做什么,乐此不疲,将此当做一种乐趣。
她的感冒好的断断续续,只有身体不太舒服的时候才能安生不发作,乖乖的站在屋檐底下欣赏院子里的玉兰花树。
春天已经过了一半,院子里的花早早开全,再晚一些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顾盼穿的单薄,趴在窗户边,看树看花看月亮,有时候看着玉兰花苞也能失神。
听说这棵树是钟砚当年亲手栽下,几年来他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下。
顾盼手痒,也不听碧青的劝,折了一枝带枝条的小花苞,插在花瓶中,摆在屋内还能闻到清香。
钟砚晚间从朝廷回来时,顾盼连晚饭都没吃,脸朝下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谁也不看谁也不理。
钟砚已经习惯她发作了,小姑娘脾气大,怀孕后脾气更大,稍不合心意就使小性子。
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望着顾盼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包容宠溺,从容大气。
男人轻轻松松就能把她从被子里提溜出来,耐心极好,“又怎么了?”
垂丧着脸,也不知道她又是因为什么事而不高兴。
“我一个人在家太闷了。”
她想回顾家住,可是钟砚是绝不可能同意的。
“嗯,那这样吧,我明日就将你母亲接过来,让她陪着你。”
顾盼才不是这个意思,她别开脸,有点生气,“南安郡主请我去京郊寺庙拜拜,我自己想去为孩子祈福。”
钟砚不太喜欢她和南安郡主走的太近,事实上,他可能不喜欢任何人和顾盼走的近。
“明日我亲自带你去山上求神拜佛,就不麻烦她了。”
“……”
“孩子还没到三个月,你平日在府里作一作,我由着你的性子来。”停顿半秒,钟砚盯着她的眼睛,说:“但是,出了这道门的事,你最好都听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卡卡死我了
好了
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