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孩子一阵阵的哭声,萧君雅心下揪的很,待进了内殿,瞧着被乳母抱怀里哄着的长乐,哭的小脸发红,一脸泪水,萧君雅看的心疼,把孩子抱了过来,一边拍着她后背轻声哄着,一边问乳母。
乳母陶氏也是一脸急色,说:“回娘娘,您走后不久,奴婢和青竹几个哄着小公主玩,小公主不知怎么就哭了起来,然后怎么哄也哄不好了。”
瞧见陶氏脸上焦急与愧色交杂一起,萧君雅蹙眉叹了一声,并未作他想。
这时,去御医院请御医的如意带了王清一起回来,“娘娘,您回来了。”如意扬声说了一句,也是急不可耐,“小公主哭成这样,奴婢觉得不放心,就把王大请了来。”
萧君雅免了王清的礼,直接说到:“免了免了,快来看看长乐这是怎么了。”她哄了这么久,长乐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王清自是不敢耽搁,立马上前看诊,长乐哭得不停,揪的场每一个心里面都惶惶的。
“小公主这是寒凉入肺……敢问娘娘之前给小公主吃过什么东西?”王清问道。
萧君雅一愣,道:“与平时一样,一小碗羊乳,再无其他了。”这句话说完,萧君雅即可反应过来,“那碗羊乳有问题!”
王清神色凝重的说到:“可还有剩余的,微臣要验一下其中成分。”
“有有有,还有小半碗炉上温着呢。”青竹急急忙忙的说了一句,续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因为奕儿一直睡着,长乐开始哭后,乳母谢氏就抱着奕儿回了侧殿,故而一直睡觉的奕儿并没有来得及用那碗羊乳。
青竹很快将那一碗冒着热气的羊乳端了进来。
王清端详了那羊乳片刻,便打开药箱,开始拿些工具出来。不消片刻,便得出结论,“娘娘,这羊乳里面掺了薏米水,薏米乃阴寒之物,小孩子是不能沾的。”
这话一落,殿里诸皆变了脸色。
“这是怎么了,朕还未进来就听见长乐一直哭。”
苏珩好不容易哄着纪诗云睡下了,匆忙便往凤栖宫赶,哪知还没进去,就听见长乐的哭声,一进去还看见众这幅模样。
“长乐这是怎么了?”苏珩蹙着眉头,从一脸沉色的萧君雅手里接过长乐。
萧君雅咬了咬唇,眼角突地就红了,苏珩看的心惊,一手揽过萧君雅,“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眼睛怎么红了。”
怀里长乐哭得不停,看得苏珩那个心疼,孩子她娘又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可把苏珩急坏了。
萧君雅收了泪意,示意王清,“王清,把方才给公主诊脉的结果告诉皇上。”
苏珩这才注意到地上跪着个王清。
“皇上,公主这是寒凉入肺,故而哭闹不止。微臣方才验了公主每日要用的羊乳,从里面验出来了薏米水,薏米乃寒凉之物,小孩子是万万不能沾的。”王清一字一句的说着,直听得苏珩眉间拧了起来,眼里一片寒意。
“薏米水……”苏珩冷声言道,“皇子公主的吃食是由谁负责的。”
青竹上前,跪了下来,“回皇上,是奴婢。羊乳是御膳房每日备的,御膳房每日都是差小柳送到凤栖宫,此后便是由奴婢接手了。”
青竹是萧君雅从萧家带过来的,对萧君雅忠心无二,待两个孩子疼爱有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再说长乐哭闹的时候,青竹何不是一脸的急切不安。那不是装出来的,萧君雅看的出来。
耳边长乐哭声不停,苏珩没有任何不耐,好生哄着长乐,转头吩咐王清快些想办法治好公主,后又吩咐后头的孙得忠去御膳房拿。
萧君雅道了声“孙公公且慢”,转而一脸凝色的看着苏珩,说:“皇上,先不说是不是御膳房里有疏忽弄错,误将薏米水掺了羊乳里;单说这是有要害臣妾皇儿,若是去御膳房拿了,难免要打草惊蛇。以臣妾看,此城府极深,特意选婉贵妃生子这一日对两个皇儿下手,宫中喜庆之日,御膳房难免疏忽繁忙,很容易让趁虚而入,是以,臣妾认为,倒不如等上一等,让那自己露面。”
苏珩凝着眉眼,问:“怎么说?”
“奕儿贪睡,这羊乳还未喝,这就需要青竹跑一趟,到御膳房说一声,羊乳不甚打翻,小皇子闹着要喝,再让他们熬制一碗出来。”
“那既然要害,必会一不做二不休,听及奕儿未喝,定会再找机会下手。”
苏珩道:“却有这个道理,但那不一定就是御膳房的。”
萧君雅说:“这就需要王大帮忙了,把长乐病了的消息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