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瞧哭的,可是母后欺负了。”
“皇上。”萧君雅娇嗔一声,说:“这孩子贪嘴,不给他吃,还闹脾气,不能惯着他。”
苏珩听得好奇,“什么东西让奕儿贪嘴成这样。”
“是陈妃送过来的樱桃果泥,很是香甜,这两个孩子很喜欢吃。”萧君雅笑道。
苏珩目光那食盒上一扫,点点头说:“是个有心的。”
“奕儿乖,男子汉大丈夫不许掉眼泪。”苏珩朗声说道,轻拍了一下奕儿的背,瞧了瞧长乐,说:“瞧瞧妹妹都没哭,当哥哥的哭成这样羞不羞?乖,给朕笑一个。”
奕儿嘟着嘴趴苏珩肩上抽噎了会儿,哭声逐渐减小,最后抬起脸来,用那哭的红红的眼睛直直看着苏珩,真是不哭了。
苏珩扬声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萧君雅盈盈笑着,瞧见苏珩衣襟上湿了一大片,说:“皇上,先进去换身衣服罢。”
苏珩微愣,顺着萧君雅的视线这才看见衣服被奕儿的眼泪浸湿了不少,他笑眯眯的以额头抵了抵奕儿的额头,说:“不用换,又不碍事。”
苏珩兴致高,陪着长乐和奕儿玩闹,倒像是一寻常百姓家的父亲那般。
若是让太后知道她儿子现这般,指不定又要生气。萧君雅想的好笑,坐一旁看着父子仨玩闹。
苏珩进了凤栖宫便没再出去,晚上自是留了这儿。
翌日早上,众妃请安散去后,如意近了前来。
“娘娘,冷宫那位,怕也是这几天的事了。”
萧君雅一愣,这才想起冷宫那位说的是连可欣,她稍稍抬眼,说:“皇上知道了吗?”
“回娘娘,皇上现连连氏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自然也没敢告诉他。”如意回道。
自连可欣那次冷宫里小产之后,身子亏损了大半,所有都认为她活不过那年的冬天,却没料到她挨过来了,还是挨过来了两个冬天。她那副身子,能撑到现,着实不易。
“连氏那副身子,仅剩了一口气苟延残喘,前天春分夜里去的时候,还听见夏丽对连氏说‘皇上明天就来接娘娘出去’的话。夏丽倒是个忠心的,可惜跟错了主子。”如意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如今都还做着梦,梦着皇上把她接出冷宫。”萧君雅勾唇冷笑。
如意说:“也就是靠着这梦,才撑到现的罢,要不然,她岂能活过前年那个冬天。”
萧君雅淡淡的“嗯”了一声,如意随后又说:“娘娘,还有两件事情。”
“娘娘,其实颜昭容没有生病,而是有了身孕,今早儿雪珊来时,特意求奴婢众妃走后再对娘娘说明。”
萧君雅点了下头,说:“另一件呢?”
“是有关宁芳仪的,宫里有传言,宁芳仪为了博得帝宠,用了不该用的东西,脸要毁了。”
萧君雅挑挑眉,笑说:“宁芳仪失宠有十个多月了吧,说起来她为了争宠,可谓是手段百出,皇上早厌恶她了,偏她还看不清。”
如意目光沉静,说:“这回指不定又是听信了谁的话,用了不该用的东西,把自己脸给毁了。”
宁芳仪本就不是绝色之姿,听了别的话脸上下功夫这事,她是干的出来的。
萧君雅本就对宁芳仪没有兴趣,她有宠无宠,是死是活,都不是她关心的事。
于是便对如意说到:“把连氏的事告诉孙得忠一声,让他找个机会给皇上说了。”
如意不解,明明皇上对连可欣厌恶非常,为何还要去触皇上的怒头。再说,孙得忠早就收到这个消息了,就是因为皇上厌恶连可欣,这才迟迟都没有向皇上说。
暼见如意模样,萧君雅笑问她,“皇上可是彻底厌恶了连氏?”
如意点头。
萧君雅又问:“连氏能撑到如今,是不是因为还想着皇上把她接出冷宫?”
如意蹙眉,再点头。
“连氏的那一口气,也是时候断了。”萧君雅淡淡的道了一句,旋即就吩咐如意去找孙得忠。
如意被皇后一番话说的莫名其妙,真心想不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事后,她明白了。
孙得忠将连可欣的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当时正埋头批阅奏折,听没听进去都不知道,就说了一句,“交给了”。
随后,小吴子去了冷宫,不知说了什么,说的连可欣吐血不止。
终是四天后的一个晚上,咽了气。
此后,这个宫里,再无连可欣。
似乎连曾经那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馨妃,也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