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那帅哥是谁?”
“是不是肥滚滚的一个大叔?”她向来只当帅哥是异性代名词,况且也一直惦记着那位印象深刻的大叔,话问出口才想起胖大叔哪会那么好心,如果落到他手里就是死猪一条肯定也被拖到酒店正法了,哪里还能留她一条小命在,她还没来得及自我纠正莫莫便吼她:
“什么胖大叔啊,是货真价实的帅哥一只,那模样,啧啧;那身材,啧啧,唯一缺陷就是你这蔫茄子耷拉在人家身边煞风景……”
她陡然想起该不会是周正泽吧,那念头刚闪了一闪便觉自己脑袋被门挤了,没安好心的胖大叔充其量只是颗粪球,周正泽那家伙才是在背后滚粪球的屎壳郎呢,他老奸巨猾满身铜臭又一门心思要对付她,哪里还会大费周章将她弄到莫莫家来?
莫莫还在发挥无敌想象力:
“那帅哥不会是夜店里的特殊服务者吧,不过那气质彬彬有礼的不像啊,这么晚泡夜店,却又好心送你回来,难道是孤枕难眠的警察大哥……”
那思/春样子似乎恨不得立刻踢了她家老五转移革命阵地,徐起霏懒得和她神经,一再追问自己身上的瘀痕怎么来的,莫莫糗她: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病怏怏娇滴滴一阵风就吹得倒的林妹妹啊,喝醉了酒力气大得蛮牛似的,拉都拉不住要往那桌角上磕,还死抱着人家帅哥叫“磊磊”不松手,帅哥说一路把你弄过来要用柔道跆拳道加空手道,你胳膊上那些道道不是自己磕的就是你俩互掐的,他比你还惨些,脸上脖子上都像猫挠了似的,估计今天还得去打狂犬疫苗!”
她没功夫和莫莫贫,自己平安无事也再没那个心思去琢磨送她回来的是谁,大概周正泽看她吐得太销魂,不忍倒了胖大叔的胃口随便叫了个阿猫阿狗的翻了她电话把她踹过来了吧,她现在倒是记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她这条案板上的鱼肉在下锅前死跳活跳临阵脱逃倒是躲过了一劫,可是如此一来那广告她肯定半点机会也没有了,况且在她恍惚的记忆里,不省人事之前她似乎吐了周正泽一身,顺便――还问候了他家长辈?
这个时候离甄选还有三四天,她估摸着就是这一两日周氏那边请她不必出现的电话也该打过来了,莫莫不久也知道了她醉酒的实情,同样义愤填膺把周正泽骂了个狗血淋头,庆幸遇到了好人送她回来,否则早让那群狼给吃干抹净了,最后她还老气横秋地感慨了一把――徐起霏你到底不是那个材料,看来这辈子也只能在三四流里面混一混了。
她将局面弄得一塌糊涂,自然不敢和丁磊提半个字,一边提心吊胆地等着那边电话,一边联系从前的同事想早些另谋出路,一直拖到甄选前一日,另外的出路没找到,周氏的电话同样也没有来,她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周正泽那厮老谋深算,绝对会借着第二天甄选的机会修理她,她犹豫要不要去,莫莫替她打气――反正都已经死僵了还怕什么,去,一定要去,趁他发作之前先发制人骂他个狗血淋头,一来解气,二来她和恶势力斗智斗勇,怎么也得留点事迹给后人瞻仰嘛!
她死拖着徐起霏要请她去吃顿好的,说是加油鼓劲,某人却总觉得颇有送行酒一喝,壮士一去不回头的悲怆,况且她所谓好的也不过是小巷子的手提串烧,几十块钱就想把人往敢死队里送。不过那串烧的美味真是没话说的,远近闻名,每天都有不少人开着车慕名而来,那小小店面前门庭若市,吃上一回少也要排半个小时的队,莫莫很有闲情逸致,开着老公的车大老远来排队,两个人排在队伍里叽叽喳喳闲聊八卦倒也时光飞逝,眼见便要排到她们了,老惯例莫莫点菜,徐起霏去不远处的冷饮店买两杯绿豆沙,美味串烧配上冰冰凉的绿豆沙实在是一绝,况且这样搭配着吃也不容易上火,一举多得。
绿豆沙片刻便打包回来了,她远远便看到一排车尾巴上停了一辆颇为眼熟的迈巴赫,她陡然便有不好的预感――不会真有某个神经病开着迈巴赫来买串烧吧,她伸长了脑袋去人群里看,还没看到人影便听到了莫莫的大嗓门,笑哈哈讲的正是徐起霏小姐在某日醉酒清晨乍然醒来,以为自己惨被咔嚓,看也不看便穷凶恶极扑向某位无辜男士,结果把自己扑到医院去的悲催经历!
她手上冰冷的绿豆汤已经噗噗冒起青烟了,她蹬蹬几下拨开人群挤过去,果然见莫莫正眉飞色舞和一男人谈笑甚欢,见到她立刻喜滋滋招手:
“起霏快来快来,那天晚上就是这位先生送你回来的,你还死活抱着人家不肯松手呢。”
那人转头向她一挑浓眉,唇线假惺惺绷的是正常弧度,可那一双桃花眼却灿烂得阳春三月似的,她手上的绿豆汤砰一声就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