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差不多的, 惊恐而不可置信, 只因眼前的画面颠覆了他们心底的三观。
那些虫子很多,多得就好像黄山的尸体已经不再属于黄山, 而是一个虫巢。
这个想法就很恶心也很可怕的, 可这就是事实,让人不得不面对。
更恶心的还在后面, 宁福像是想确认什么似的,又砍了黄山的一条腿,结果自然与那条手臂一样, 无数让人头皮发麻的虫子掉了出来。
这些虫子身上都粘了一些不知名的粘液,因突然被破坏了的爱巢让它们不安, 它们蠕动着向前移动,在它们爬过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沾痕,向着那断开的地快速而急切的爬去。
近了近了,又近了,它们来到尸体的断口处却并没有留下也没有理会那散发着臭味的尸体, 而是慢慢的向上爬, 直到爬到被整齐切断的骨头上后再开始往里钻, 一只叠着一只的往已经被蚕食空的骨头钻去。没多久地面上的虫子就消失, 只有那断开的骨头却白得让人心底发慌。一眼看上去好像那骨头很健康很完整似的,但所有人都知道骨头已经水是骨头了,而是白花花,活生生的极为恶心的一群虫子。
“呕!”
有人受不了这视觉效果, 跑了出去,还有不断响起的呕吐声在提醒着众人,眼前可怕的一切是真实的。
“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黄山身体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声音尖锐而惊恐,显示其主人对此场面的震惊和无法接受。也因为这道声音众人回了神,他们回过神来的第一件是就是后退几步,远离那已经是虫子窝的尸体,大有一种有多远就退多远的架势。
安浩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只是突然注意到尸体内有很细小很轻微,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去在意,就好像生活中有杂音,不重要的就会被人体自动忽略一样,纵然安浩然的耳朵很灵,但他还没有自虐到日常中各种声音都去听都去在意,也只有有需要的时候他才会房间控制着自己的听力去听取他想要的信息。
而这次他之所以会注意到尸体的异,是那名叫顾名的大夫刚好从那边过来,让他心中好奇对方所谓的师传难毒手法到底是什么,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尸体上。在注意到尸体内有细小的声音发出时安浩然最开始并没有在意,因为他以为那只是错觉,或者是当时正好有风吹过来吹动了衣摆罢了。
但很安浩然就不得不将注意力再次放上去了,因为他发现,那让他心觉有异的响动居然还在,而且还在缓慢的变大,说其在变大的也不正确,大概是原先只是被风吹动了一片树叶后来慢慢的增加数量的那种感觉。
联系到黄山死得蹊跷安浩然并没放过内心的异样,他思量过后让宁福过去察看尸体异样,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安浩然自己也是吓了一跳,继而而来的就是一种恶心感,眼前的一幕让向来胆大的安浩然也移了目光。
怀中重量感一轻,发现黑猫跳出了他的怀抱向那尸体走过去,安浩然一惊顾不得恶心连忙将黑猫抱起来,瞪着那不听话的猫喝道,“猫叔!”
那东西是能靠近的吗?能不能让他省心些?!!
黑猫眯着双眼看了那尸体一会后才抬起头安抚起隐隐发怒的安浩然,传音道,‘老婆,还记得胖子说蛊术吗?’
安浩然一怔随后明白过来,神色间有些惊讶,“难道,这就是蛊术?!”
他想起胖子说过的话,养蛊就是将很多毒虫放在一起,让它们相互撕杀直到剩下最后一只才为蛊,这蛊所养的方法不同用处也不同,蛊之厉害与巫术不相上下。
纵然不是很了解,可能与巫术并称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莫非黄山是被这些蛊虫所杀?!”安浩然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将那话说了出来,他看向李大人,“李大人,看来黄山就是死于这些虫子了。”
被虫子啃慢慢的啃食掉骨髓,这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只是黄山为何会中蛊,又是谁对他下了蛊呢?
这个问题要是不解决,案子就将成为疑案。
李大人面色苦得很,这件案子是他为官以来接手的最棘手的案子了,巫术和蛊术,无论哪一种都不好办。
“怎么会?!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氏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现在根本不敢看向黄山的尸体,因为那场面真是太恶心了,像是想起什么,他突然抬起头瞪向前方的安浩然,尖声质问,“是不是你?小畜生是不是你做的?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儿?!你说话你说话啊!”
“我一直想说了,你的嘴巴最好是放干净些,我的耐心已经快没了。”安浩然回过头,冷冷的看向宋氏,视线又转向从方才就一直没开口一直瞪着尸体的黄根,“现在你该说出来真相了吧,老村长。”
当尸体诡异的情况被暴出时,安浩然就注意到黄根的神色不对了,那种无法置信最后又一脸灰败的神色转变让安浩然猜测,黄根应当是知道什么。
黄根一抖,浑浊无神的双眼终于动了,但他还是没有说话,一直呆呆的,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氏怨恨的道,“你是不是又要搞鬼?!”
“我能搞什么鬼?”安浩然轻笑一声,下巴抬了抬,神色间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傲慢,“你们也配?罢了,我也不于你多讲。你若想知道怎么回事的话,你自己问你玉夫黄根吧,我想他知道了的最清楚不过了。”
“哼,你以为我会被你牵着鼻子走吗小贱.人,我告诉你我走过的路比你吃的饭还多,你还嫩着呢!”宋氏只当这是安浩然的诡计,可当他转头看到黄根的神情时就心中一跳,直觉不对,“他阿父,你、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黄根动了动,这一刻他仿佛老了十几岁,完全没了之前与安浩然对上时中气十足自信满满的模样,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摊到在地。他垂着头看着地面,旁边的宋氏惶然不安的看着他,急着让他说话让他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突然的宋氏的声音就被掐断了,因为他此刻正惊讶不已的盯着无声哭嚎的黄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身后的黄家人都被黄根的态度给弄得疑惑了,他们开始骚动了起来,而宋氏,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黄根一样,就那么呆呆的盯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黄根。
“这是怎么回事?”杨心佑口直心快,他被黄根这表现给弄得发懵了,完全不明白这人为何要哭。
李大人神情严肃的开口,“黄根,现如今你还想做无畏挣扎吗?”
黄根边哭着男家跪倒在地,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嘶哑着声音痛苦道,“大人,草民......知错!”
“既然如此,就速速将黄山之事道来,你最好事无巨细的将事情交代清楚,若是让本官发现你有隐藏和不真之言本官定会让你好看!”
“......是!”这一刻黄根仿佛被抽了所有生气一般,他就那样一种极为虔诚的姿势跪着,忏悔般的开口将真相道了出来。
原来黄根在安浩然等人走了之后又因蛇群事件被村民找了借口罢了村长心中就有着一口怒气,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回到家又将黄山按着打了一顿。但是宋氏护黄山护得紧,拦在黄山面前不让黄根下手打人,但黄根在气头上哪会放过他?宋氏的劝说完全没用,反倒是让黄根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宋氏身上。
黄山倒也有心气,一见阿爹被打就抢了棍子给黄根来了几下,这就是为什么黄根和宋氏身上有被打的痕迹的原因。
然而这下却像捅了马蜂窝了,黄根更愤怒了,他咆哮着要打死黄山这不孝子,但有宋氏在又加上黄山的躲避自然没让黄根得逞,最后以黄山逃走为终结。
黄山一走黄根有气也发不出来,他倒是还有些理智,没有对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老伴再发火,只是怒火还是在,两夫夫就一直没怎么说话。宋氏知他还在气着也不敢招惹着他,他不舍得花钱看伤就拿着家中晒的草药去处理伤口了,而黄根在家中坐了一会儿后有些憋闷,便起身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他想起里正想要收购后山的事,想到自己都不是村长了留着那没用的后山也没,就打算用那后山换一些好处给自己夫夫两老养老,于是脚步一转去了里正家。结果人家里门大开着,喊了两声他就以为人没在,正要离开却听到有动静,心中一突觉得事情有异。黄根藏了起来看着里正家的情况,最后发现自家那不成器的二玉子黄山偷偷摸摸的从里正家里出来,有什么东西藏在怀中做贼一样的四下看着。
见此又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黄根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他没想到黄山居然做出偷窃这种事情来,之前安浩然几人说黄山偷东西他心中都不相信,因为这个二玉子他最清楚了,打小就老实从来没做过过分的事,没想到今天却发现了这么一幕,一时让做了村长数十年的他无法接受。但他忘记了,他们一家老小早已经分家有十多年,而黄山更是年纪不小,这么多年来早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更别说人向来是善变的。
他正要冲出来抓黄山却在发现对方鬼鬼祟祟的去了后山,一时心中有些疑惑,他也没多想就悄悄跟了上去。然而他到底是年纪大了,以至于跟丢了黄山。黄根气得不行,在后山找着黄山的踪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找到了黄山。
那是一个在后山一个隐秘的山洞里发现的,黄根若不是看到有脚印也不会注意到那个山洞。他还没靠近就听到了山洞中有响动,听了一会发觉不对,那响动为何听着像痛苦的嚎叫呢?
由于声音很熟悉黄根就走了进去,他发现山洞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不孝的二玉子黄山。
当时的黄山不知道为何痛苦着倒在地上,双眼圆瞪着表情扭曲得像个恶鬼,他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个不停,嘴里发出一声声像野兽一样痛苦的嘶嚎,这突然的情况将黄根吓得不行,全连忙去看黄山的情况,但当时黄山已经痕得失去了理智了,地上散了一地的碎银,然而这玉父子两却没有一个人去关心那些银子。
黄山的嚎叫响彻了整个后山,黄根不知道怎么做,他根本走不开,甚至都无法将黄山背在背上,因为黄山挣扎的厉害,还未等他扶起来黄山就又痛得倒在地上并重重的撞击着山洞里的岩石。
黄山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看到此黄根内心也是痛苦的,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他不可能放任他不管。可是黄山现在的模样他又不放心走开,一时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最开始拦着黄山不让他进山了,这样也就没这样的事了。
突然间黄山没了动静,黄根以为对方这诡异的状态已经过去了,然而他很快察觉到不对,因为黄山,彻底不动了。
死了......
这个事实彻底打击到了黄根,他呆呆的没有动作,就那样坐在地上看着黄山的尸体,一动不动不知道坐了有多久,直到身边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黄根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山洞内又进来一个人,那是一个将相貌遮得严实但声音极为嘶哑有特色的人,看不出玉男,也不出年龄,出现得诡异。
那个人说黄山是被巫术害死的,巫术是早上时就被下了,直到这个时候才发作。这种巫术极为恶毒,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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