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怜花心的丑汉是必死无疑的了。
王爷身边灵蛇之首的妇人,刺杀过许多王爷的敌人,无一失败过。那妇人楚楚可怜的双眸甚至还泛出一种不忍之色。
但匕首没有刺入肉中!
衣服被一层劲气裹住,突然硬如钢铁!
妇人因为太用力,指节已然发白。这样的对手不是自己可以撼动的!妇人很干脆地丢掉匕首,双手把朱达的腰抱得更紧了些,一双玉兔紧紧地贴在朱达腰间,半散的衣襟让粉白的它们若隐若现,楚楚的眼眸仰望,正对着朱达往下看的那对眼珠。
那眼中并不见被欺骗的愤怒,反而有几分破除对手诡计的兴奋与调皮。
朱达嘿嘿一笑,促狭地对那妇人抖了抖丑极了的扫帚大眉,夹住妇人的手臂往外扬起!那妇人如振落叶,飘向空中,落在院内的一条石凳上。力度用得温柔之极,仿佛扶着被放到凳上,没有高空失力着地的半分痛意。那妇人看着返身入屋的丑汉,不由得有些痴了。
有两个极威严的人,一左一右正站在杜三尸首的两旁。红色的宽袍,与地上的鲜血相映,房内生出一种令人发冷的森然。
朱达笑了笑,有些白痴地问道:“神教的红衣神官?”
二人脸上闪过一层被挑衅的怒意,敢穿这身服饰的,除了神教的神官还能有谁?红衣神官着绯红神袍,神教之大,也只有十六个红衣神官,红衣神官之上就是身着暗红神袍的大神官。红衣神官地位尊崇,便是王侯之尊也要待以客礼。一个莽夫就敢这么大大咧咧漫不在意地明知故问,实在有点找死的味道。
右首的神官道:“王爷的灵蛇组,都是坐照境。灵儿身为灵蛇之首,更是坐照圆满,想不到偷袭之下还伤不到你。我本想问你师门渊源,若与我神教有缘,自当废去你修为留你性命。现在看来,也不用问了。”伸出食指望空中横竖划了几下,那空气似生出无穷的刀意,锋利,肃杀,无坚不摧的刀意!
朱达的额前布上一层微汗。
刀意甫起,又有几缕细针般的意念刺向自己的幽府,在脑中掀起红色的巨浪。
同境中念师与符师的战力,往往远高于其他修行功法。今日居然两个都是知命境的念师与符师向自己同时出手!
朱达仰天长啸一声,一股气旋自他口中吐出,越来越大,那气旋先是白色,既而青色,最后成一股淡金色盘旋而上!待升到杜府上空,那金色聚成一头佛光大盛的金毛狻纵跃而下,按向那正盘腿冥思的念师头顶!
那念师不停变换手势,收回攻击朱达的精神力量,与头顶的凶兽相抗。
右边正用食指画着刀符的符师大惊:“这是佛门护山神功金狻吞神!你是金华山哪个大护法的弟子?!”
朱达嘿嘿一笑,也不搭话,双手握住斧柄往那漫天的刀意砍去!
符师神官嘶声尖叫起来:“魔教熊天王的惊神斧!你到底是何人?!”
如果说符师的刀意是肃杀的秋霜,那么朱达从天而降的宣花巨斧便是一束暴戾的火焰!所过之处熔尽秋霜!
斧影须臾即至,劈在符师用万千刀影布成的防御上。绝对的速度产生绝对的锋利!那防御甚至来不及发出破裂的尖啸声,如一块豆腐,一张纸,被朱达的巨斧破开!
战斗,在被碾压的实力面前,所谓伏杀的阴谋就成了一杯自酿的苦酒,一个供他人娱乐的笑话。
因为根本没有考虑过失败,两位知命初境的神官自然没有逃跑的心理准备,当朱达的斧头临近他们的头颅,一切都已晚了,除了闭目待死,他们还能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