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神魂的丹药,加之你又喝了他杯中的酒,这才中了你的毒计。我实在好奇,我们三人同饮一壶酒,你是怎么单单对他下了毒?”
江闲脸上得意之色实在压抑不住。成功总需要有人分享,才会更加甜蜜。于是详尽解释起来:“毒不在酒中,也不在杯中。而是因为消魂丹实在令人难防,它几近透明,研成粉末就无色了,更妙的是它还无味,所以我藏在指甲中,在荆楚喝第五杯酒时,就抖了一点进去!”说完,扬起右手小指,那小指指甲虽稍长了一些,但修剪得干净整洁,哪里象藏了药的样子。
胡青童也颓然坐到桌边,沮丧至极,不再说话。
江闲劝道:“师兄何必不高兴?这九阳丹才三颗,我得二颗,必然入圣。入圣之后,自然更加为神教尽死力。另一颗给师兄增加几十年寿命也是应该的。教宗停留在入神境三十几年,如此天赋,何必再浪费这样的圣丹?小弟我一旦破境,自然要劝谏教宗大人另找一个幽静之地静修破境,比如我刑宫锁神殿下面那间房子就极幽静,正合教宗大人养老。哈哈哈……”
胡青童被惊到目瞪口呆,指着江闲道:“你……你好大胆!”
江闲悠悠一叹:“师弟我的本事一向很大,自然应该享更大的福!”
胡青童目注地上的荆楚,泣道:“数十年师门之谊,你总该让我救一救他的性命吧?”
江闲“嘿嘿”一笑,走到荆楚身边,伸出二指,探向他的鼻息,笑道:“我也是想救,不过,恐怕已来不及了……”
“呼”的一声巨响,变化突生!刚刚还倒地不起气若游丝的荆楚,突然双手拍进了江闲的胸口!江闲本修为稍逊,加之未作防备,荆楚积尽全力的双掌竟然把江闲击飞了,倒在了宫门台阶上面。荆楚一击奏效,便再无余力,复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胡青童还是坐在石桌旁,轻摇皓首,叹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二位师弟何必送这么大的好处给我呢!”此时荆、江二人都陷入昏迷,哪里还听得到胡青童的人生感概。
离恨宫在三宫中最矮,也最为阴森。整座宫殿陷在一个巨大的数千丈的石窟之中,石窟外面便是悬崖。石窟是深黑色的石头,像一个巨大的猛虎张开了嘴。离恨宫长年难见阳光,哪怕是白天,走在依窟而建的宫里,隐隐听到某处刑房的惨叫声,都会不寒而栗。
锁神殿是离恨宫至神秘的所在!据说其下有石室,创教教宗设下了禁制,只要进入这个石室,入圣境以下的修为都会被完全压制。
荆楚与江闲就在这个石室内,两人几乎同时醒来。首先响起的是江闲惊怒交加的声音:“锁神殿!谁?谁把我关进这里的?啊,荆师兄,是你吗?原来你还没有死!”
荆楚运运气,消魂丹的毒已然解了。虽然在这个石室内修为尽丧,但总比被击碎前胸经脉的江闲要好得多。他站了起来,森然往江闲走去。
“你……荆师兄先请息怒!现在事已至此,你若打死了我,一个人在这间石室连个说话的也没有了,咱们不如先想想到底是谁把我们关到这里,难道教宗大人回来了?”
“蠢货!”一记耳光把江闲的头抽到了地上。
一个碗大的石洞在乌黑的墙上悄悄生出,洞外响起鼓掌声,“还是荆师弟更聪明些!”赫然是胡青童的声音。
“我们还是太轻视你了,终于都着了你的道!你能把我们送进锁神殿,恐怕是已经控制了九公主。只有她下令,离恨宫才会听命于你。”荆楚叹道。
“不要说控制这么难听,教宗久不归山,你们两个又不争气,为两颗丹药互相残杀,她自然只有依仗我这个老成的大师兄了。毕竟,我一向最为疼爱这个小师妹。”
“你难道就不怕教宗突然归山吗?到那时,恐怕你会尸骨不存。”
“还有三天,焚天鼎就要开炉,哈哈……到那时,他不归山,我自会去捉他归山,来与二位师弟相伴。”说完,便哈哈大笑而去。洞口关闭,乌黑的石室归于静寂。
荆楚深皱双眉,暗道:胡青童区区一个知命境,吃了九阳丹又能如何?莫非,我们又上了他的恶当,那焚天鼎内难道还另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