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就算曾经是性伴侣,可现在早就不是了。
因为江唯仁知道自己就算不是死刑,也是无期,人生之路早就尽了。
阿离是他唯一可以指望的人。
虽然不是最可靠的人,但毕竟没有别的人可以指望。
阿离不耐烦。
江唯仁看出来阿离的不耐烦了,他对着阿离说,“我还有五百万,卡在租的房子的抽油烟机顶上,密码是xxxxxx。”
阿离挺吃惊的。
“冯世纶这个王八蛋,还有一千万没给我。现在也不用给了,五百万,够你花一阵子了。”江唯仁歪头看了看旁边的狱警。
阿离特别吃惊,这五百万无异于天上掉馅饼。
她自然连声说到,“好好,其实你进来我也不愿意,你是我男人,是我的依靠!”
江唯仁看着阿离。
有些感情,假作真时真亦假。
阿离走了,去了江城,果然卡在抽油烟机顶上。
去银行看了,钱不多不少。
江唯仁这个傻瓜一分都没有花。
阿离自然很兴奋。
这个时候,江景程刚刚从香港回来。
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早晚要靠阿离。
这次阿离,没想那么多。
反倒是在片场的时候,碰见江景程了。
阿离简直喜出望外。
江景程好像在和他们的制片人说什么。
阿离的戏份完了,她下来,对着江景程说,“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在?我来找制片人,和他认识。”江景程手插在兜里,环视了一圈片场。
“你们聊,我还有事。”制片人说到。
阿离抬头看着江景程,真是勾引女人的长相,帅到妖孽。
“哦,对了,江唯仁有一笔钱,你知道在哪儿吗?”江景程仿佛不在意地说到。
阿离是何等精明之人,立刻知道江景程今天是来找她的。
找制片人只是个借口。
阿离笑得特别灿烂,“江总有求于我?”
“是么?我没看出来。”江景程双手往口袋里一插,说到。
“要不然这样,晚上?我白天戏的事情很多,这里也很乱,再说,钱的事情,也不便于在大庭广众下说。”阿离说。
“晚上,你定个酒店。”江景程说。
阿离一听说去酒店,便知道江景程软了,有求于他的事情,他自然得付出点儿什么。
“我会给江总发的。”阿离说完,妖娆地转身走了。
江景程也离开了。
到了公司,赵鸿儒问,“总裁,事情怎么样了?”
“切入口在阿离,阿离想睡我!”江景程点了一根烟,“啪”地把打火机放在桌子上,看着赵鸿儒。
赵鸿儒反应慢半拍,说到,“哦!”
“我怎么办?”
“我替你去?”
“她能看上你吗?”江景程问。
“那没办法了,人家想要的是你!”
片刻之后,阿离的微信就发来了,在江景程的微信上,说了某某酒店的房间号。
这家酒店挺豪华的。
“瓮都准备好了,就等我跳了。”江景程捏着手机,对着赵鸿儒扬了扬。
“去吧。我相信总裁。”
江景程也不知道赵鸿儒说的相信指得是什么。
能力还是性能力?
江景程先去的,阿离后去的。
阿离去的时候,江景程就在洗澡了,在洗手间里。
阿离也脱了自己外面的衣服,只穿了里面一件打底的吊带长裙。
江景程好久都没有出来,他的手机响起来。
响了好久,好像看到没有接,又继续打的第二次。
阿离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阿离看了洗手间一眼,替江景程接了起来。
“你好。”阿离说。
“你好,您是江总的夫人?”那头问到。
一句“江总的夫人”让阿离心神荡漾。
“嗯?嗯。他在洗澡。”她含含糊糊地回答。
“是这样,我一会儿要开一个会,时间很紧,您是江总的夫人,江总也说过他的夫人知道的,很谅解他。是这样,我上次给江总的苄星青霉素,让他明天过来做一下皮试,还要口服四环素,大概明天下午两点。好了,我的会议时间到了。”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阿离一头雾水,刚才这个医生说了一个什么霉素,名字很拗口,她没有记住。
四环素她知道,抗生素,专门抗菌的,可江景程要困的是什么菌,阿离不知道。
江景程从洗手间里出来,只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
性感的腹肌进了阿离的眼,阿离心神荡漾。
江景程看到阿离拿着他的手机,微皱了一下眉头。
“有人给我打电话?”他问。
手拿着浴巾擦头。
“嗯,好像是说药的事情,电话一直响,你也不出来,我就自作主张,替你接了。”阿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
江景程拿过手机,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拨了回去。
然后,他去了阳台,把阳台的门也关上。
阿离很想听江景程到底说的是什么,因为看江景程的神色特别凝重。
她假装走了过去,听到了几个词,“梅毒”“苄星青霉素”“四环素”还有“周姿知道,去了香港。”
阿离吃了一惊。
江景程有梅毒?
周姿因为这个才去的香港?
阿离赶紧来到了床边,坐立不安,江景程早些年玩女人,挺拼命的,染上梅毒不奇怪,周姿知道了,肯定和江景程大闹,远去了香港。
要不然,她在旅游卫视干的好好的,干嘛突然去了香港?
江景程虽然帅,但这种病传染性很强的——
阿离已经打了退堂鼓。
不能因为江景程帅,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阿离爱男色,更爱自己的命。
江景程从阳台进来,烦躁地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