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杨乔只是看了一眼就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后他也没等太久,张宇恒就已经换下工作服正打算离开。
杨乔见机赶紧跟上去,“你等等张宇恒!”
张宇恒不耐烦的在酒店门口停住脚步:“我是和你很熟吗?一天到晚跟着我干嘛?变态跟踪狂?还是说你闲得屁都快出来了。”
“……”杨乔不想回答他,他这一下午都在思考,如何劝对方回头是岸。结果想来想去,最后总结出,这人根本就是一根筋,对于张宇恒来说他完全只是一个陌路人,只是在今天恰巧来找过他,充其量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
——他与她之间只是一团印象。
杨乔在一旁一根一根的抽着烟,心里异常的烦躁,开始突然痛恨起自己如此的无能为力,现实永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残酷,张宇恒我可能会因为他短短的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而放弃与高峰的友谊,除非他能证明那个高峰真的不正常。
杨乔抽完最后一根烟,在说出一句:“你以后不要留在这里打工了,这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初中生,一个月最多挣个300块钱,还不如利用寒暑假的时候,去一些其他饭店,做些杂活,也是一样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宇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这里耐着性子等了他半天,间接性的抽了他,半个小时的二手烟就得来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我不在这儿打工,难道你白给我钱吗?还是说你兴趣爱好特殊?”
杨乔没太懂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一时没有说话。
张宇恒见他不答话,也很快想明白过来。认为他是猜对了,这世上哪有人会巴心巴肠的来劝你,“呵,没话说了吧,不会是你老爸看上我要来包养我吧?”
杨乔失声:“你在说什么胡话,是你脑子抽风了,还是我酒喝多了。”
张宇恒在这里,干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期间有不少金主看上过他,当他第1次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还是在初二,虽然自己在初一的时候就已经在酒吧的一些角落或者包间,看到过男男之间居然像男女之间那样,做一些苟合之事。
起初他只是比较惊奇,但很快就见怪不怪起来。但却没料到,自己居然也会摊上这事。所以当那个金主,在他下班后,主动的递上一张名片,告诉他,星期六星期天来他的家,帮她打扫家务活,两天差不多就有1000块钱。
这1000块钱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已经相当于他半年的工资,而如今他只要多辛苦两天就能拿到一学期的生活费,如果自己省吃俭用的话,说不定到最后还有剩下的。
不过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当时那位金主解释说,因为他服务的对象上了年纪,脾气又有些古怪,已经气走了好多位佣人。
在张宇恒的眼里,能请的上佣人的人,一般都是家里的钱实在太多,用不完,没事干才会这样做。
于是,他也就迟疑那么三分钟都不到的时间,星期六的下午6:00,准时到了,金主所说的地点。单从外表看上去,确实是一座非常高档的住宅小区,像他这种住惯了平楼习惯了周遭邻居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鸡飞狗跳的环境,突然看到这样优雅安静的小区那么一瞬间,他尤其的羡慕和嫉妒。
甚至觉得他那一身,干巴巴的校服,显得特别的寒酸,在敲门之前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再三确认之后才重重地敲了三下。
当然之后发生的事,那简直是,张宇恒一辈子的阴影。
好在他反应极快,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后,当即对着,那老男人的裆下就是一脚,然后他才慌里慌张的,带上自己的校服外套逃跑了。
之后的那一个月他都一直没敢去那家酒吧上班,后来还是高峰告诉他说,他们的老板新开了一家酒吧,正好需要人手,希望他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