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很早麻雀就在院子里叽叽咋咋地叫个不停,颜晏是贪睡的,不愿意醒过来,她翻了个身,拉高被子盖住耳朵
突然感到鼻尖凉凉的,她惺忪地睁开眼,看到的是崇慎胳膊拄着脑袋侧卧着看着她,好奇的,天真的,用一根食指轻轻地点她的鼻尖。
“你怎么在这!”颜晏一时没清醒,但马上反应过来“哦,我睡糊涂了。”
“颜姑娘”崇慎煞有介事的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漂亮的?”
颜晏含着笑“去年还是前年,忘了。”
崇慎拉出她的右手,摊开,仔细看着她的掌心“爱情线很长”
“那是刀疤。”颜晏抽手回去“本来爱情线很短的,后来有了这道疤,续了长度。”
“哦,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留意到你这道疤了。”崇慎若有所思“你穿一件翠绿翠绿的旗袍,跟玖姑娘在山货行,买列巴。”
颜晏很震惊,那时候的那个男人是崇慎?
“你那时候就看上我了?”
“哪能啊!你当时那么不温柔。”崇慎不好意思道。
“我哪有不温柔!”
“我好奇你这道疤,多瞧两眼,你瞪我就走了。”
“这道疤……你听说过认刀吗?”
崇慎摇摇头。
“刀这种东西啊,都是以血开刃最好,谁的血封谁的刀,这刀也就灵了,跟主人配合的也就天衣无缝。我小时候见我父亲做菜,我父亲不让学,说女孩子读读书,将来嫁个老实人,学厨艺没前途,我不服气,偷买了把刀,学书上写的,以血开刃……”
“你划了自己的手掌?”
“是啊。”
“你还真下得了这狠心。”
“这有什么的,那刀要是认了我,流点血算什么。”
“那要是让你认了我,是不也得让你流点血啊。”
颜晏听不懂,起身坐在床边穿鞋,突然她意识到自己只穿了贴身小马甲,忙起来披上衣服。
“你瞧,马大哈似的,昨天还吹了蜡烛,这大白天的,不还是全叫我看见了。”
“那你先转过去。”
“转过去有什么难的。”崇慎真就面朝着墙“早晨我撩被子都看个一清二楚了。”
“你是不是变态!”
“话说,颜晏姑娘,你是吃了什么发育得这么良好?”
颜晏气得扭头就去厨房准备做早饭了。
喝过粥,颜晏盯着崇慎,见他悠闲自得的样子,询问道“你怎么还不走?你出来住,城叔他们知道吗?”
“知道,我这就走,你急什么。”
“不是我急,我怕他们担心你,你一个人出来的?”
“是啊,但回去得两个人了。”
颜晏愣了一下“我可不跟你回去,我在这呆着挺好的。”
“带你进城拔了牙就回来,金屋藏娇多好,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吧。”
颜晏没推脱,这牙的确是疼得紧,实在不行拔了也好。
行车路中颜晏睡了一道儿,抵达医院的时候,崇慎推推她。
“你是今晚有什么事要做吗?在车上睡这么久。”
“我能有什么事做啊”,颜晏下车,脑子还是有点昏沉,回头见崇慎一脸坏笑“你笑什么呢?”
“猜你晚上想干嘛。”
“想什么呢!你回家吧,我自己去拔牙。”
“你是打算拔完牙自己走回去吗?或者你想累死哪个车夫把你拉过去?”
“那你也不能走这么久不跟家里打招呼,你先回家吧,我拔完牙去找你。”
崇慎想想也好,嘱咐她几句,就开车走了。
医生看了看颜晏的牙,智齿差不多消肿,今天可以拔牙。
“姑娘,拔智齿很疼,你先咬着药棉。”
药棉上浸着麻药,颜晏咬住,不一会嘴就木了,没有知觉,医生用工具撑开嘴,在里面搅合了一阵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颜晏闷哼一声,觉得嘴里弥漫开血腥味。
当啷一声,牙放在托盘里,颜晏低头,竟不知智齿这么大一颗。
颜晏用纸堵着嘴角,医生又拿一块酒精棉让她咬着,回身洗净她的牙,用纸袋装着递给她。
“这是干什么?”颜晏嘴麻,话也说不太利索。
“牙留着吧,有老讲儿,说下牙扔房顶,上牙扔井里,能带来好运。”
颜晏接过纸袋,谢过大夫,走出了医院,她在街上闲逛,想着一会儿再到宗廊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中秋夜去,答应给多妹一支簪子,送人的东西要讲究,她去了首饰店,挑了半天,选了支精致的铃兰花型的翠簪子,颜晏想着多妹肯定喜欢,放在盒子里,高高兴兴的奔宗廊去了。
到了宗廊门口,刚巧看到多妹,她笑着走过去,跟她打招呼。
“多妹?”
多妹回身,见是颜晏,表情有些尴尬,心里厌恶至极。
“颜姑娘,好久不见!”
“多妹,正巧你在,上回说送你个簪子,我给你带来了。”说着把木盒子递给她“看看喜不喜欢?”
多妹觉得颜晏肯定是故意的,这次又用这种方式羞辱她,她心里委屈的很,厌恶和愤恨更甚!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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