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阵子她在扶贫车间压根没有挣到钱,能够养家活口就算不错了。
棒梗很大气的从兜里摸出两毛钱,递给小槐花。
“妹妹,我请你。”
“谢谢哥哥。”小槐花拿了钱,拉着小当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路边卖糖人的摊位上。
秦淮茹阴沉着脸,看向棒梗:“棒梗,你不是说上个月的工资被人偷走了吗?这是哪里来的钱?”
棒梗每个月发了工资,黄艳玲都会准时等在电影院门口,以帮棒梗保管的名义,把他的工资全部没收掉。
棒梗也乐在其中。
在他看来,将来肯定要跟黄艳玲结婚。
他的钱,自然就是黄艳玲的钱。
放在黄艳玲那里,还能避免被秦淮茹收走。
回到家,他只能告诉秦淮茹钱被人偷走了。
....
棒梗抿了抿嘴唇。
“是王爷爷给我的钱。”
听到这话,秦淮茹心中暗骂:这个老王头,舍得给棒梗钱,今天我问他要钱买肉,他竟然表示没钱了,实在是太可恶了!
骂归骂,秦淮茹还真不敢得罪老王头。
这阵子,多亏了老王头出钱,买菜,买粮食,买肉,给小当和小槐花交学费。
要不然,就凭她那点工资,贾家早就全家张着嘴,在门口喝西北风了。
秦淮茹板起脸:“棒梗,你身上还有钱没有?”
“没了,就刚才那么点,全给小槐花了。”
棒梗失口否认,他不傻,钱到了秦淮茹的手里,就跟他没关系了。
再者说,那钱是王爷爷给他的。
秦淮茹想要钱,可以跟老王头喊爷爷啊!
秦淮茹清楚棒梗可能藏的还有钱。
但是。
见棒梗嘴很硬,她也没有办法。
毕竟她只有棒梗一个儿子,将来还得指望棒梗给她养老。
这个时候,小当跟小槐花回来了,指着远处说道。
“娘,那些运动员叔叔快到终点了,我看到有人扛着照相机的匣子。“
“那不是早相机,是摄像机!”
棒梗经常放电影,也算是见多识广。
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她这辈子还没有见过摄像机呢!
这次得好好瞅瞅摄像机长什么样子,等回到秦家沟,也好跟乡亲们吹嘘。
秦淮茹领着几个孩子,挤进了人群中。
正好看到记者采访李东来的情形。
那伟岸的身姿。
那威严的气势。
那优雅的举止。
那不凡的气度。
....
除了李东来还能有谁呢?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李东来竟然得了冠军,还登上了电视节目!
秦淮茹虽没什么见识,也清楚能够在电视上出现,意味着什么。
有了这么一位优秀的丈夫,丁秋楠从此之后足以在四合院仰着脑袋走路了。
如果当初她能够在秦家沟多待两年。
现在肯定没有丁秋楠什么事儿了。
她也能跟人吹嘘自己的丈夫上过电视。
悔不当初啊!
棒梗看到李东来后,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上一次,幸好有何文涛顶罪,要不然他这会已经蹲在笆篱子里了。
哼,李东来,别看你现在风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倒大霉!
.....
在确认了成绩后,李东来领到了属于冠军的奖品—一张烫金的奖状和一件蓝色背心。
拿着奖状走在大街上,李东来就是最靓的仔。
就连张青翠和巴菲特都眼馋起来。
“东来同志,让我们抱一会。”
“我我我,还有我!”
能获得这张奖状是全体队员的功劳,李东来自然不会那么小气。
“好了,你们每个人抱半里地。”
“好好好!”
就这样,实验室长跑队的队员们,竟然抱着奖状,从京城体育馆走回了轧钢厂。
足足十五里地。
看着队员们一脸的兴奋,李东来摇摇头:“真是虚荣!”
他走到巴菲特跟前:“马上就要进厂了,该我了!”
巴菲特:......
轧钢厂门口,锣鼓震天,鞭炮齐鸣。
妇联的同志还组织了几个大娘牛扭起了欢快的秧歌。
这热闹非凡的一幕,让李东来不得不叹服杨厂长的组织能力。
只是...如此的大张旗鼓,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毕竟现在杨厂长还得顾忌刘广德副厂长。
现在组织这么大规模的庆祝活动,很容易被刘广德抓到机会反击。
李东来难免有些担忧起来。
只是这种担忧,在他听完杨厂长的解释后,便烟消云散了。
厂长办公室里。
杨厂长在例行祝贺后,兴奋的说道:“李东来同志,你这次的胜利来得太及时了!现在刘广德已经被部委免职了,上面也开始组织调查组调查他的情况。”
刘广德倒台了?这也太速度了吧?
李东来清楚,像厂领导级别的斗争,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
除非一方犯下重大的错误,否则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这话怎么讲?”李东来收敛思绪。
“当时我正在部委开会,电视上突然出现比赛的画面,你冲过终点线的画面被记者敏锐的捕捉到了。”
杨厂长似乎也没想到胜利来得如此简单。
咋了咂舌:“部委的领导大多数认识你,看到你获得胜利的画面,再加上记者同志在旁边的报道。其中一位大领导当场表态,像你这样有能力的年轻人要破格重用,要重点保护。”
他停顿一下,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当时刘广德的脸就黑了。”
“刘广德前阵子还在向部委投诉你没有公平的对待巴菲特同志!
“大领导的话是意有所指啊!”
“后来我担心你在记者面前说错话,离开了会议室。”
“等再回到部委的时候,会议已经结束了。”
“刘广德被当场免了职。”
“现在他应该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
李东来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刘广德最终倒台,竟然是因为自己。
名气也是一种力量。
尤其是在这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