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导师和格里教授。
是有什么秘密的要事,还是单纯打算来度假?
她的思考被之后突发的命案打断。
会场一片混乱,人群尖叫,记者的闪光灯从保安还来不及合上的门缝里疯狂钻入。
警察赶到后对每个人进行盘查,录口供。
她原以为这样会对导师造成困扰,毕竟,警察的介入意味着他们的行踪将被媒体掌握。
于是,她四下张望。
可奇怪的是,导师及其好友的身影已经悄然消失。原先与他们交谈的老者正微微颤颤的与另一个似乎也是大学教授的人站在一起,神情似是被命案吓得不清。
随着名侦探一同去前台询问紫手帕的拥有者时,她留意了那本记录宾客的本子。
上面果然有导师的名字,不过已经离场,就在全场灯熄灭主持人宣布追悼会要开始的时候。
接下来,大抵就是与没戴眼镜穿着运动装的名侦探被人群冲散,四处寻找无果,一时不察,被一个人从背后用沾了迷药的手帕药倒。
醒过来,就到了这个冰冷的酒窖。
灰原哀站起身,查看四周,将大致的房间环境状况默记在心。
成排的酒架,来自各国的美酒放置其上。一套桌椅,一个搭着清洁工衣服的箱子放在手推车上。
门紧锁,唯一的出口是一个对于小孩子来说过大的壁炉。
灰原哀的眼神暗了暗,泻出一丝坚决。
“听好了,工藤,记住我说的话。那个将我们变小的aptx4869的ap,指的是apoptoxin,也就是程式细胞死亡的意思……”
她忽略名侦探不安的制止,对于心底涌现的混杂着不舍的复杂情绪,自嘲地露出一抹笑。
这笑容太过轻淡,与微阖的眼里潋滟的波纹想和,在刘海洒下的阴翳里,苦涩竟转化为别样的温柔。
这温柔转瞬即逝。
平静地分析未来的处境,灰原哀的语气近乎麻木机械,听不出情绪。
名侦探想要反驳的话被少女口中无可质疑的残酷事实压在喉咙里。
他握紧垂在身侧的拳,闭上眼。
轻易的就可以想像对方平静的假象下汹涌的悲哀。
如同那一日少女趴在他肩头失态痛哭的情形。
桌上放着pisco没有收起的笔记本电脑,usb接线的另一端口是一台灰色的手机。
灰原哀敲击键盘,在pisco未消去的历史记录找到了他通过手机调出来的自己的身份资料。
由此,她肯定了手机可以连进组织的网络的猜想。
灰原哀用光彦交予她暂管的mo拷贝存储在组织网络上的aptx4869资料。
密码在名侦探的协助下得到破解。
灰原哀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交代最后的话:“等下我把这张mo藏在酒窖的角落里,你等到安全以后就来取。有了资料,你可以用我的名义去拜托今天我们在酒店里见到的我的导师。相信有他的帮助,解药一定能很快拿到。”
“灰原……”
“导师不是组织的人,可以值得信任。不用担心他会泄露你的消息,他只对药物感兴趣。”
“可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说?”灰原哀注视着电脑屏幕显示的进度条,冷冷地反问。
麦克风里,少年的声音被安静替代。
解药到手之后记住要让江户川柯南这个身份合理的消失,不要急着去找组织。
可以考虑先去国外。找fbi或者其他人合作都行,但别妄想一个人能做到摧毁组织。
国外也有组织的势力,不要太招摇,否则惹祸上身……
灰原哀猛地顿住,她盯住显示条上的“97%”,将本就无声的话语从心底抹去。
全是些无聊的废话,她想,即使自己不说,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居然还想说……别引起毛利兰怀疑这样的话……
长长地叹息,她托着下巴,在心底默数。
97%、98%、99%……
数字在增长,生命在减少。
100%
系统响起清脆的提示音。
灰原哀从沉思里惊醒。
完成也是结束。
她露出如释重负的解脱般的笑容。
这样,应当算是补偿了吧。
再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