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这十几年的苦痛也只因为他是大禺皇子,现在算什么?十五年处心积虑想要报仇,如今他段庆却告诉他,他根本不是大禺国的皇子,那他凭什么怨恨先皇偏袒禺嘉?他本来就是个野种!凭什么理直气壮争夺这原本属于就不他的一切。
玄奕脸色阴狠。将纸张撕成碎片“传朕旨意,将见过这封信的人与段庆的下人心腹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是!”萧佑宜退下去,想着又有百十人人头落地不禁心寒,玄奕做事从来就没有任何章法可循,一切以利益为重,这样的人无非是最恐怖的。
玄奕瘫坐在床上,二十年的岁月原来一切都是空白,他背负着不属于他的仇恨生活了二十年。而欺骗他的就是他的母妃,那个心里面神一样完美的女子!
“你怎么了?”见玄奕脸色阴狠楠湘吓到了,若是平常人还好,玄奕这个样子不知道又有多少人遭殃。
“没事,你早点休息。”
玄奕说完便走,回了寝宫福逸殿,玄奕坐卧不安,自己多有的这一切便从来都不是应该得到的,若不是皇子那自己凭什么坐在大禺的宝座上?这个位置原本就是禺嘉的,是母妃对父皇不贞,是自己抢了禺嘉的东西,什么天命所归天之娇子?他这个自认为理所当然的天子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把后宫记策拿来。”
十五年的旧事,当时所知道实情的人几乎都死光了,现在即便是万妃肯定也不知道段庆与母妃的事,这该如何查起?
“若是外使进贡的女子在什么时候会检验处子之身?”见礼部尚书捧着一大部厚厚的书到面前,玄奕脸色阴沉问道。
“进宫前会检查一次,迎驾将军接驾的时候检查一次,进宫前的较为严格。”
玄奕想着也是糊涂了,段庆手上那么大的权力,当时若是要搞定这一点事还不易如反掌?查这个根本就没用。
翻看着后宫纪要,上面有许多妃子月事来的日期和受宠日期以及位份变化和子嗣繁衍情况。
母妃进宫不满一个月就受到了父皇的宠幸,若是按月事来推测也根本无从查起。
玄奕头痛,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靠不属于他的东西活着,追逐他本就没有权利得到的东西?
不!还有一个人!
玄奕去了锦妃身前所住宫殿,自从绣儿送传国玉玺回来之后依旧住在这里,玄奕经常到这里看看儿时所住的宫殿追忆母妃,只是物是人非,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一所空荡荡的房子留着又有什么用?
见了玄奕,绣儿做宫女行礼。
“你倒是十年如一日。”
“陛下又何尝不是?”
“朕只是突然觉得这个人不是这么值得尊敬了,一时间感到索然无味。”
“为何?”
“原先觉得她是完美洁白的,我为何这样痛恨万妃与父皇,只觉得母妃可怜罢了!一个柔弱善良的女子却遭到这样的对待,与其说是儿子对母亲的孝敬还不如说是男人对女人的守护,但是今日却不同,甚至那个曾经纯净的女子已经被污染不再如厮完美。母妃在我心中的光辉暗然失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