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等等。
于是王三就继续忙了。
……
而他的命令,在这几天很快从高陵县不断外传,可以说一石激起千层浪。
自有科举以来的第一次,王三当众下令,本朝不再因为科举中第,就发牌坊的命令下来了。
赤裸裸的,白纸黑字,看得不少读书人都有点恍惚。
但接着,这群读书人,就被本地的老教谕,带着离开了。
他们要去参与城外烈士陵园的修建。
王信在高陵县这边打了几个月,战死的烈士多达一千三百多人,可以说相当惨烈。
而这些人的陵墓,将成为接下来王三,用来彰显本朝恩典的体现。
所以,境内除了还在中枢跟着种光道讨论的读书人外,剩下的全部被带走了。
他们肩提手挑,将大量的条石,在冰上拉着走,一个两个都累得够呛,但不能不干。
因为,不干,他们就是:心怀明廷,意图谋反。
就算不用杀头,也是要拿自己的命去赌未来的前途。
于是,他们再有多不甘,也只能憋着。
拉到了陵园,他们就有时间休息。
但休息的时候,他们会被要求坐在一座台下,听着上边讲述的“故事”。
“话说咱们王三爷,未来的新顺大王,他本人一日做梦,发觉旧部托梦来哭求。
大王问缘何?
旧部哭曰:家里出了灾,死了数人,而上官却不管他家人的死活,因此走投无路,只能借了判官的手段,来求。
三爷听罢因果,勃然色变,第二日一醒,便查来。
后来发现,竟然是一个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举人,花钱买了路,逃了徒刑,跑回来就开始对咱们大同军的好汉们进行报复!
于是,三爷那是骑着马,匆匆赶去,正巧看到这人当日就破门,准备一把火烧了这家。
三爷大喝,我看谁敢!
这人一看三爷,不由得嗤笑出声。
此时的三爷,因为忧心部下家属安危,匆匆赶来,所以身上就胡乱裹了一件粗布麻衣,上边还有不少破了洞的补丁,加上骑马飞驰,风尘仆仆不说,甚至就连头发,都乱了糟,宛如鸡窝。
这模样,看得举人玩心大起,倨傲道:你算个甚么东西,敢管老爷我的事!
不仅是他,他的手下也都如此,一个两个,张牙舞爪。气得三爷是当场动怒,拔出一把刀,立刻就动手了。
三爷心善,出刀只用刀背,本只想制止犯罪,但怎料对方突然举起了弩,朝着三爷射来!
说时迟,那时快!
这弩就要射中三爷,忽然狂风大起,直接将这箭吹飞,顷刻电闪雷鸣,仿佛昊天震怒,这群人一个两个都被吓得不敢动弹。
三爷也不等他们分神,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部打倒。
制止了犯罪,又有衙门的差役来了,这群差役,端得不是东西,都是明廷留下来的走狗,早些时候,咱们没有兄弟顶了他们的班,任由他们逍遥,现在他们一看三爷,再听这恶地主说辞,便起了杀心。
心想,杀了三爷,岂不是他们就能得到地主的青睐,未来也能得到知县的庇佑,赏钱不是大大的有!
于是,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怎么没了啊!继续啊!”
“对啊!继续啊!”读书人倒是没有说什么,但不少忙碌的民夫大吼着。
“休息时间到了,散了吧。”说书先生干笑一声,“咱晚饭后还有一场,若是各位想听,晚饭之后,可以来。当然,晚饭那一场,就得买票,不过干得最好的头三十名,可以免票!”
说完,说书先生也不管他们了,边侧的监工也来了,这群家伙只能悻悻散了,有的则是问了票钱,得知一张票等于半天饷银,便有人起了退缩的意思,但还是有人赶紧去忙了起来。
而读书人们则是古怪的对视一眼:“就我觉得这文章有问题吗?这年头谁能骑马?神骏的马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三爷能骑马来,马鞍肯定也是军用,有印章的。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这个举人这么蠢的吗?”
“这叫爽文,王三专门用来愚民的。这些民夫,可不懂你说的弯弯道道。”有人解释道,“他们只管听得爽就是。
下一章回,就是三爷怒斩昏知县,英烈魂归正神位。”
“你听过?”
“这玩意儿从澄城县开始演,现在传到高陵县都慢了不知多久。隔壁西安府内,有些没上玉牒的宗亲,都在听这玩意儿呢!”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