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展开工事五六天,还没开始进攻。
但三原县境内的一些士绅却急了。
因为王三一改往常的强攻,转而利用马匹的机动力,开始切开三原县四周的防御点,然后开始扫荡本地的村社。
不过三原县经历上次王三的强攻之后,三原县选择了坚壁清野。
三个月不见,三原县四周其实不剩下多少村子,本地补给也被全部破坏殆尽。
王三进来之后,也不着急,命人将后方强制整编的村人,全部迁来旧村落,然后划分农场、乡村行政区,将人口填补上。
人,王三最不缺了!
陕北因为这一次的蝗灾,有大量的人口从北方逃来。
王三下令在陕北隔离,确定能没有瘟疫之后,逐步南迁。
第一批陕北灾民,就地安排来三原县跟本地村人再分配,三原县如今遍地都是农场下属的村社,土地给了。
地窖开始挖,红薯送来,不会饿死,也会有盼头。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就是打破三原县,攻入县城内,将藏在地主家里的耕田器具,全部抢回来,为明年的春耕做准备。
于是,为了帮助新顺国赶紧破城。
这批陕北灾民,一个个自发推着独轮车或者自行车,将装满沙土的草篓子、竹木篓子,搬来直接沿着土梁铺出一条斜坡。
在炮兵的掩护之下,三原县城好几次差点就被死营强行突破了。
“该死!该死!不能让他们将土石堆到城头!”
西安知府马维因咆哮着,挥舞长剑,将一个被吓破胆的士兵砍死在城头,接着目光愤懑的盯着城下忙碌的百姓。
衣衫破烂,却不见麻木神情,一个两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万分。
仿佛,只要打进来,他们就能有美好的未来一样。
“报——丰原出现了同贼马步军,刘庄被破,举人刘成被族灭!”
一个穿着差役皂色袍服的青年,浑身浴血的冲上来,语气之中带着哭腔:“大老爷,不好了!三原县,只剩下咱们一座城了!东西南三原地,全丢了!我们跟泾阳县的粮草路线,全被断了!”
“西安府的洪巡抚,可有派遣兵马来援?”马维因看到了这个差役的面庞,大惊失色,这家伙是他派去西安府求援的人,怎么会现在出现于此?
“大老爷!”青年声音哽咽道:“泾阳县有同贼兵马正在强攻五陵塬,西安前卫三千精锐被堵在了咸阳不能动弹。
我们……被抛弃在三原县了!”
“胡扯!”马维因脸色剧变,当即挥剑,将此人直接捅穿。
左右一看,心下剧烈震动。
“竖子!安敢坏我士气!左右,将之丢下去,让同贼知道,区区一两细作,无法坏我军心!余者,随我坚守,同贼非我大明朝,区区几万人,不可能攻下西安府!守住!否则尔等的家财,必将一招散尽!”
马维因吼完,立刻转身上了箭楼,接着有好几队人马从箭楼冲下来,不肖半天光景,这批人又回来了,不过却是裹挟了城内的富商。
接着,马维因出现:“尔等从贼混账!今日就用你们的头颅,为我军伸张士气!”
说完,马维因一挥手,这些富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脑袋就滚了一地。
接着,从富商家里抄来的真金白银,混着城头的鲜血一撒:“杀敌一人,赏银十两!其余之人,将这些散碎银两抛射出去,乱了同贼的阵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