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涵泽感觉到有人注视着的目光,身上搭着的书因为他的翻身而掉落在地。“啪嗒”一声,盛芸茗的心也咯噔一下。
秦涵泽眯着眼睛,整个人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眼带茫然之色。眼前仿佛有着一片白茫茫雾气,让他看不清面前的人儿。
只能依稀分辨出那温柔的笑容,他想到了刚刚梦中对自己笑的温柔的温芝芝,唇角一弯。把面前的人搂进自己的怀里,盛芸茗被他的动作一惊,面露喜色。
却在下一秒犹如天堂跌地狱,秦涵泽在她的耳边低头轻语,温柔亲昵的让她止不住心碎。
“芝芝……芝芝……你回来了。”
她忍住眼里的泪意,为了享受他片刻的拥抱,她没有推开秦涵。
可是他已经发现了不对劲,鼻尖轻嗅,他的眼里逐渐回神。
一把把怀中的女人推开,面含怒色。他总算是想起来了哪里不对劲,温芝芝不但远g省不说,而且她身上绝对不可能会有柏木香。
她身上的味道最让自己痴迷的同时,也是因为那味道是独一无二的!秦涵泽红着眼睛望着盛芸茗,对着她怒声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秦涵泽眼含厉色,满心都是被这个女人欺骗的愤怒。自己的芝芝,是独一无二的,她的温柔她的美丽,怎么可能随便一个女人就能扮演!
盛芸茗坐在地上眼里带着茫然之色,饶是她也被秦涵泽这样吓得不轻,更多的还是羞恼愤怒。她刚刚一时不察,或者说压根没想过秦涵泽会突然推开自己。
导致她一下子直接摔在地上,即使地上铺了厚厚的柔软的毛毯,那也让她娇嫩的手心擦的通红。
她的面色涨得通红,红着眼睛对着秦涵泽说着:“我敲门了,只是你在睡觉没有听见!”
秦涵泽望着她,听着她这苍白又无力的辩驳,唇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盛小姐?你当这是哪?你盛家?这是我秦家,这是我的房间,你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盛芸茗的面色一白,对他会说出这种话而感到不敢置信,心头隐隐作痛。
而秦涵泽望着她,眼里带着厉色,“你敲门没有人回应就可以直接闯进来吗?这就是身为一个世家女的教养和礼仪?”
他抬手,桌子上茶杯就在盛芸茗面前摔碎开来。
他看着她面色苍白的模样,眼里闪过讥诮,转眼之间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勾唇轻笑:“那你可真是让我失望。”
而秦母和秦父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望着这一地狼藉,面露难色。秦母赶紧上前把盛芸茗扶了起来,抬头望着秦涵泽,眼带责怪:“你怎么能放任芸茗坐在地上不管?地上多凉啊!”
秦涵泽闻言冷笑,“呵是母亲您让她上来的吧?您不妨自己问问您怀里这位盛小姐,这件事是她无礼再先,还是我!”
他提声,眼带怒意,视线在他们三人身上扫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就笑的很嘲讽,“你们当真是让我失望。”
他拿了一块锦帕擦着自己的手,面带难看神色的同时,把锦帕丢进了垃圾桶。这毫不犹豫的动作让盛芸茗面色更是苍白的厉害。
她轻轻的扯了扯秦母的袖子,朝着她柔弱的笑了笑,说:“伯母,没事。这也是怪我,您不要怪涵泽,我没事,真的……”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秦涵泽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而秦母则是一脸心疼的望着她,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转头望着秦涵泽带着怒意:“你差不多就可以给我适可而止了!”
“我并不觉得我做的过分了。”秦涵泽冷声说着,眼带凉薄神色。
而秦母闻言,脸色铁青的说道:“那我也告诉你了,除了芸茗,我绝对不可能容许任何一个女人进我们秦家的大门!”
“而你那个什么温芝芝,让她给我有点自知之明!土中长的野草,山里飞的麻雀,也想做白日梦成凤凰?”
秦母冷笑,眼里带着冷色,“她野鸡就是野鸡,永远不可能成为盛芸茗这样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