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的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一双碧蓝色眼眸里带上了难看的神色。叫了几个人把她抱上沙发上,打了120来。
望着躺在沙发上失去意识的盛芸茗,轻啧一声,眼带厌恶之色。“这个女人,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喜欢不起来。”
他对盛芸茗的倔强嗤之以鼻,坐在沙发上,深色的衬衫显出他的神采。那张脸上失去了那种淡定肆意的笑容,带上了厌恶之色。
秦涵泽坐在沙发上,轻抿了一口红酒,眉梢似乎都染上了浅浅的玫红。“你们撤吧,这件事担在我身上。”
齐烨闻言面色怔愣,迟疑的说:“你……脑子没事吧?盛家的怒火你要一个人承担?”
秦涵泽抬头,眸色深的看不见底,却通透明亮:“把你答应我的做好,就没事。”
齐烨蹙起了眉头,眼带犹豫之色。但是望着秦涵泽眼里隐约可见的坚定,齐烨站起身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拍着他的肩膀,唇抿成一线。
“这次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说罢,拍了拍手就带着其他的人离开,留下秦涵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色不明的喝着就。身旁躺着的盛芸茗面色惨白,唇色乌青。
120来的很快,秦涵泽望着他们把人抬上担架,他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拿了外套跟了上去。黝黑的眼眸里带着凉薄神色,哪里有半点醉态。
他们把秦涵泽当个祖宗一样供着,毕竟这里有谁不认识秦家的大少?秦涵泽陪同他们去了医院,坐在走廊里望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浮现出刚刚女人躺在担架上面色惨白的模样。
不知为何那张脸就莫名变成了温芝芝那张精致温柔的面容,他的面色骤然一白,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深呼吸一口气,把眼里的异样神色收了起来,点了根烟,烟雾袅袅他的面色显露出来一股别的意思。
如果……如果这次自己要是反抗了那个男人,芝芝也会如同现在她的模样一般躺在手术台上吧?
秦涵泽这样想着,吐出一个烟圈,在空中慢慢消散。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满眼的疲惫,这次怕是倒了大霉了。
“盛家人啊……护犊子的头狼……”秦涵泽这样想到,眼里带上了头疼的神色。若不是他唇色嫣红,还有那染上眉梢的绯色,估计不会有人认为他喝了酒,还喝的不少。
不远处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朝着秦涵泽所在的方向走来,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一身深紫唐装,花白的头发,拄着拐杖,眉间蹙起。
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瓣可以看出这位老人此时此刻的心情并不愉快,可能还很糟糕很糟糕。
因为今天他最疼爱的孙女,竟然进了医院,还是因为什么可笑的胃穿孔?
没错,这个人就是盛家的老爷子,盛芸茗的爷爷。现在盛家的掌权人,盛廖威。
他步子依旧稳当,还能看出年轻时的气势,眼里含着滔天怒意。望着坐在那,略带疲倦的秦涵泽,话语之间没有丝毫留情的意味。
“我把我的孙女交给你,你秦家便是如此对待的?!”盛廖威声音苍白年迈,却也依旧嗓音中气十足,蹙起眉头的模样更是让人心里止不住的发颤。
秦涵泽没有说话,靠在椅子上沉闷的样子让盛廖威看了就心里徒增烦躁。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秦小子,我相信你才把芸茗交给你!你最好给我解释,不然这事。我和你秦家没完!”盛廖威沉声说着,气的眉毛都成了倒八字。
秦涵泽听他这么说,眼里带上了浅浅的波动。半晌,盛廖威都快等的不耐烦了,他捻灭指尖的烟头,站起身:“这件事的责任由我一个人承担,与我的家族无关。”
他冷眼望着盛廖威,眼里的神色坚定又带着执着,不管他再如何厌烦这个家庭。这个家都是自己生活的地方,该承担的始终要承担。
盛廖威没有回答他的话,视线略过他看向不远处亮着的红灯,想到自己的孙女此时此刻正躺在手术台上经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