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瞒,小弟此番前来有机密要事相求,且请摒退左右!”
扶同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朝着一边挥挥手,示意那些家丁婢女等退下,因此两个婢女给宾主一人奉上一盏茶后就最后撤离了,她们还懂事地替自家老爷将门关好。
“贤弟,此番是否可以实相告矣?”扶同看现在就只剩下他和王浩两人,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君可知彼吴国太宰伯嚭已至会稽乎?此人来越国乃为责问几日前太子羁押夫差一事也。”王浩神神秘秘低头贴近他耳边说道。
“哦,此事为兄亦有所耳闻,然则君以为吾等该当如何应对乎?”扶同知道他必然不是无的放矢,必定还有下文,因而进一步问道。
“小弟素问兄长具一颗报效越国及大王之赤胆忠心,仅愁无有报国之门,此事然否?”王浩十分严肃地望着扶同确认道。
传闻仅仅是传闻,听其言,观其行方可知其心。此事关系重大,王浩观察着扶同的表情,以此来确认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扶同的目光灼灼,眼神异常坚定,他豪放地拍拍自己胸脯道:“子越有事不妨直说,何事需为兄出面乎?可是与彼伯嚭、夫差有关?”
“然也,兄长果真七窍玲珑,实不相瞒,小弟懂得些许微末相术,料彼夫差、伯嚭乃他日吴国朝中举足轻重之人。伯嚭为人贪财,故此小弟欲请兄长鼎力相助,以美色钱财拉拢之,此事关乎越国未来之国运走向,还望兄长待余隐私(保密)也。”王浩神色肃穆地对着扶同重重行礼道。
“哦,此事确实可为,便包于为兄之身,君乃行伍中人不便出面。汝且宽心,明日为兄便寻彼伯嚭,相机行事也。”扶同言之凿凿地说道。
“此事便拜托兄长矣,至于金银、玉器等资财,待小弟禀告父王看其可否自财赋调拨些许。兄长为国分忧,岂可使汝自掏腰包也?”王浩拉着扶同语气诚恳道。
“无碍,为兄为越国情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莫说些许黄白之物焉。”扶同义正言辞说道。
王浩望着扶同那坚定的眼神,仿佛那身影变得无比高大伟岸,令得王浩由衷佩服。……
行人府内,歌舞升平,歌姬环肥燕瘦,身姿优美、灵动,舞姿妖娆。一边的乐工鼓动腮帮子吹奏笙、竽等乐器,编钟敲击声叮当作响,声音清脆、悠扬动听。
曳庸与伯嚭分宾主围着两张食案席地而坐,案上摆放着的食鼎内,羊肉还冒着热气,酒爵中盛满了黄酒。炙烤过的羊肉外酥里嫩、香气四溢,令人闻之馋涎欲滴。炙肉、鼎烹两者皆是春秋时代的代表菜肴,受到广大贵族的青睐与追捧。
“呃~太宰大人,请满饮此爵,愿贵吾两国永结秦晋之好。”越国行人曳庸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双手举起案上的酒爵遥遥对着客座上的伯嚭示意道。
然而,伯嚭一双色眯眯的三角眼正盯着歌姬群中一位姿色出众、鹤立鸡群的美貌歌姬冒着绿光,那目光仿佛恨不得用眼神把她剥光了一般赤裸裸,丝毫不加掩饰。老色胚专注地盯着那名歌姬跳舞时上下耸动的峰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