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也让他稍稍冷静了点,没回答靖沧浪的问题,将面前三人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忽感一阵好笑,无由来地发脾气,但就是控制不住,力量的增长快过心境历练,问题自己知晓,却没解决的方法..
撕下自己长袖,柳青衣咬破手指,在那断袖上急书..
“佛魔合体、血洗江湖,七星归体、真龙无敌;欲念心魔、无赦封灵,鬼王降世、红尘无救,神魔不许、千年遗腐;紫龙旋空、天君造天,神州尽毁、神祸弥天!”
“这是将来的事,也许发生,也许不发生,也许到时候如今在场之人早成枯骨,但不妨看看..”柳青衣凝视靖沧浪,“若这上面的事,一件也没发生,你就够格来质问我!”
丢一下断袖,柳青衣转身就走,与疏楼龙宿过身时,欲言又止..嗜血之祸,龙宿,你..
被更改的上古七劫,就这么放在这个世界的人的面前,柳青衣不知道,他们是一笑置之还是如何,反正,不关自己的事了..
自与袭灭天来一战后,一种欲隐世的心思越来越重,每次想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只要别管闲事,自己应该是能活得很好的,为什么一定要一头钻进这个江湖?
柳青衣一直想不明白..他真要好好想一想了..想救人,和本身躲避危险的本能,这是一种冲突,热血不代表就可以不顾一切,现在的自己,已不如当初初入江湖时那样,可以不管不顾,因为心中有牵挂,这牵挂,重得自己快要挥不动剑了..
“两位还请自便..”疏楼龙宿一向自认有识人之能,柳青衣方才表现不像玩笑,他也断不会开出这种玩笑..那青布上所写的,实在太过离奇..
“龙宿学友,可知这些,可信几成?”忧患深拿着那断袖,对着龙宿问道..
靖沧浪面沉如水,他想证明什么?证明自己有预知之能?证明他有为难无惑渡迷的理由?
“一成!”疏楼龙宿看了看那断袖,毫不犹豫地说道,“自古以来,预言之事不少,但这般确认,却是从未有过,吾甚至怀疑,他修炼得走火入魔了!”
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气质,疏楼龙宿的气质,注定他说的每一句话,哪怕是谎话,他人也要认真听进去..
“那这一成,从何而来?”靖沧浪不信这袖袍上的每一个字..
“因为吾了解这个人,这一成,便是从这一份了解中得来。”疏楼龙宿拱手离开..
主人家走人,客人留在原地,忧患深与靖沧浪对视一眼..
“这件事,可否压下?”忧患深在思索,如何让这靖沧浪不要将此间之事外传..
“吾就等可质问他的那天!”靖沧浪拂袖而去..
“真是个耿直的人..”忧患深叹息,“一人独处,也好..可以安静思考!”
不欢而散的四人行..忧患深收起青布,缓步走在学海之中,今天,倒是认识了许多有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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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公子还在江湖?”酒已尽,只闻墨琴声声,天不孤靠在河堤上,轻声问着弹琴的人..
“大夫不问那等预言真假?”柳青衣停下拨弦的手,看着天不孤问道,“或是大夫亦认为是无稽之谈?”
“真假难辨,公子有脱身的念头,这等灾劫,许只是一个逃离质问的借口..”天不孤缓缓说道,“不过看公子神色,天不孤还是信了一半..”
“明知祸,无力挽..”柳青衣苦笑,也只能苦笑,“最惨的是,连我也不知道这些是否会发生..你就当我说了个笑话吧..”
“公子很爱说笑..天不孤也只能待戏言成真之时..”天不孤点头道,“这样公子可会觉得心里舒服些?”
“若戏言成不了真?”
“那与天不孤又有何干系?”天不孤仰着头,看着当空明月,“天不孤只是在尽一个朋友的责任,公子觉得肩头担子重了,想找人说话,天不孤要做的,只是听而已..”
肩头的担子重了?比起素还真与一页书面对的未知,自己这又算什么?柳青衣从来不认为,自己知道了,所以自己的压力就会比别人多,很扯淡的说法,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自己的勇气,还不足与素还真,一页书等人比较..
七劫,笑话而已,苦境的劫数何时终止过,他们..可是准备将一切的灾劫全担在肩头的啊!
“公子还未告诉天不孤..你,为何还在江湖?”
“因为他们还在..”
天不孤含笑问,柳青衣含笑道,借剑雪一句话,因为你还在江湖,所以我就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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