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我们回到拉特兰,申请建立教堂,这里也就成为了我们在拉特兰的落脚处。
我去找蕾缪安了解情况,或者说,验证我的猜想。
她已经不再伪装了,我也没有再去看她,其他萨科塔的情况也是如此,仅仅半个月,他们的朋友已经变得无比陌生。
我们尽量不让萨科塔在安魂教堂外呆太久,不过即使如此,兄弟姐妹们还是联系到了许多信使,并不是只有在外的小队才察觉到问题,事实上,信使们要更早意识到变化的出现,他们的上司对属下往往毫不掩饰。
或许他们目的不同,但对于这些变化,他们态度一致。
(别问信使哪来的,虽然万国会议在1099年,但教宗们的布局很早就开始了,只是现在还没开过大型会议而已,以及,现在泰拉千年来最大的联合会议已经被黑色庆典拿走了,乐,特别是联合的两个组织是为了打泰拉大战的时候,更乐了)
帕蒂亚的黎博利们也是靠信使们联系起来的,一直到今天以前, 我们仍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枢机们也问不出什么来。”
“但现在知道了。”杜卡雷玩味地说道,“能让萨科塔们在短时间变化如此之大的,能让教宗颁布对应戒律的,到底是什么呢?”
“律法。”
“是的,看来律法有自己的想法, 这是显而易见的,但他们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盲目地跟从。”安多恩叹息道,“将浑噩度日当作美德,将隔岸观火视作理所应当,或许单纯还有可取之处,但现在……纵情享乐,我早已找不到一丝归属感。”
“啊!?什么?”帕蒂亚满头大汗,为什么我又什么都不知道了?导师和先导也不能共感啊?!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这些,帕蒂亚小姐。”杜卡雷笑着说道,“先尝试当好一只黎博利吧!”
随后杜卡雷便将满头问号的小鸟晾在一边。
“你打算怎么办,这事可不能乱讲,他们可是狂信徒,萨科塔眼中的律法代表了什么,你不会不清楚。”
“这是自然。”安多恩心中早有计划,“寻路者的存在并不是秘密,我想要寻求答案,教宗是不会阻拦我的。”
“以寻求答案为理由嘛”杜卡雷问道,“你能处理几个铳骑?”
“三个。”
“那你还是后天陪我去见教宗吧。”杜卡雷无奈地说道,“教宗虽然都是比较和善的人,但见过律法的他们往往是最笃信律法的,指望伊万杰利斯塔听劝不现实。”
“我对前文明主机有所研究,不如陪我直接找律法问答案去,呃——有客人来了。”
三人将目光转向教堂大门处,冷冰冰的公证所执行人走了进来,身后是已经击倒在地的寻路者成员。
“安多恩教士, 杜卡雷特使,蕾缪乐的姐姐蕾安报案,其妹妹被索菲亚·安格娜和黛夕安·安格娜绑架,希望各位交出受害人与嫌疑人。”
“首先,我要纠正一件事。”杜卡雷严肃地说道,“蕾缪乐小姐是自愿逃跑,谈不上绑架,想必弗德里科先生也清楚蕾缪乐小姐的态度,这是家庭纠纷,不能算是绑架案,您师出无名,还打伤了无辜群众。”
“如果是失踪案件,报警需要48小时,那么,弗德里科先生,给孩子一点时间好吗?”
“我需要征求蕾缪乐的意见。”弗德里科作势欲闯。
杜卡雷连忙制止:“她们还在泡温泉,身为执法人员,您难道要知法犯法吗?”
弗德里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弗德里科先生。”安多恩作出邀请,“我们在饭桌上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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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拉特兰的午餐,自然是含糖量超标的,唯一可能觉得不适的杜卡雷反倒是最欢快的那个,作为进食只满足之欲的王庭之主,甜品大餐,无疑是专业对口。
“所以你们见义勇为,救下了蕾缪乐?”
杜卡雷虽然对蕾缪乐这位龙门一姐的节操表示怀疑,但还是相信了索菲亚的说辞。
“没错,那几个强间犯被我耍得团团转,我先是一钩索从天而降震慑宵小……”
杜卡雷越听越不对头,企鹅物流是吧?还有为什么全是女人?
“都是女人怎么犯案?”
“都是女人怎么不能?”
这下轮到其他人奇怪了,杜卡雷成了全场焦点。
“啊?”杜卡雷突然感觉不太妙了,“阴阳人?”
“阴阳人……炎国确实有这样的形容。”帕蒂亚了然,“看来杜卡雷先生对此一窍不通呢。”
“具有双性特征的人虽然稀少,但确实存在着,不过一堆双性人混在一起,也算是世间罕有了。”
“那岂不止可以同性结婚了!?”
“以前有,现在不行啦!”帕蒂亚解释道,“十二年前各国陆续禁止同性恋了,结婚不行,起步死刑哦,毕竟双性人很少,为了大众的情绪着想,这种事情不允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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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餐完毕,杜卡雷一行人为表感谢,干脆帮忙处理事务了,其实就是帮寻路者的成员处理杂事,寻路者毕竟大部分人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安魂教堂对他们而言就是家。
不过杜卡雷先生却在这见到了一个熟人。
“奥伦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我也是寻路者的成员,怎么不能。”奥伦笑着说道,“我可是这些信使的领导。”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人都是要向前看的,就算萨科塔是萨卡兹又如何,拉特兰还是要寻出路的,只是没有神保障而已,反正我也没指望它。”奥伦解释道,“我总不能一直在地上趴着吧?”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多亏了你,我才逃脱了那女人的魔爪,监视血魔大君,多好的理由啊!”奥伦抱怨道,“最近这几天薇尔丽芙心情非常差,最近一直有同事被抓去‘特别惩戒’,幸好我润得快,不然我才在卡兹戴尔城得罪了她,这次要是被抓去我这小身板可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