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怎么到你这儿整的就像什么见不得人的……”
“情人!小三儿!”傅天华大概是想说洪水猛兽,结果我这么一接,他顿时尴尬了:“什么情人呢?什么小三儿呢!”
我理直气壮:“小三儿本来就见不得人啊,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尤其是那种明明知道人家有老婆有女朋友的还硬插一脚的,能见得人么?”
“你看看你看看,扯哪儿去了!”傅天华的神情很怪异,但凡是提及情人什么的他就很不自在,对于他这种花心大萝卜我的确需要时不时的提醒一下。
我摊摊手:“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你激动什么呀你!”
傅天华呆了半秒,嘿的一声道:“关慕锦,好像是我在教训你别吧!怎么回事儿啊!你还挺会转移话题的啊!”
每次傅天华义正辞严的教育的的时候,总被我转移了话题,我噗的笑了出来。
“关慕锦,你真够可以的,不是我说你啊。我告诉你,好汉不吃眼前亏,下次要是再遇到哪对贱人,就往死里打,打不过就跑,不能吃亏知道么?”傅天华又开始喋喋不休的教育我。
我斜眼瞥着他,百般委屈道:“那我也要能打得过啊,我打不过我想跑我又跑不了,我能怎么着?诶,傅天华,你今天怎么对亮亮那么友善?你平时不是说,我要他走太近,你就把人打残么?怎么今天还把名片儿给人了,你看上他啦?”
傅天华冷哼一声:“我看他那德性你也瞧不上。”
“人家那德性怎么了?人挺好的!”我急忙为亮亮辩驳:“除了娘炮一点儿,柔弱一点儿,还有八卦一点儿,人还是挺好的,还特义气,那不是因为人家从小就跟着妈,没爹所以难免少了几分男子气概。”
傅天华笑笑:“所以我说你瞧不上,你就喜欢镇得住你的,你犯贱!”
“你才犯贱呢!”我白他一眼,什么叫我就喜欢镇得住我的,说得貌似他镇得住我似的。
而傅天华,他的确是镇得住我,至少他是除却章寂以外,第一个让我真正想要依靠的男人。认识章寂那年我还只是单纯的小丫头,单纯的想要依靠一个人并不奇怪,可是在多年后遇到傅天华,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高中生,早已不是那张白纸。
傅天华这人是真心犯贱,他不像我会反驳,他侧眸冲我笑:“我就犯贱,我要不犯贱能让你揍?”
我失笑:“就你会贫!”
我说傅天华贫,他说我就喜欢贫的男人,这点儿我必须承认,哪个女人不喜欢甜言蜜语,都说女人是听觉动物,男人是视觉动物,当真是没错儿。
我时常在想,我要是个丑八怪,丑得都见不得人,傅天华能看上我么?这件事儿上,傅天华很是实诚,他没说甜言蜜语,满脸真诚的回答我说:“脸,是敲门砖儿。你要是平凡,或者太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看一眼也忘了,也许还会吓坏,啊哈哈哈哈。”
这话听着虽然不大舒服,却是大实话,我相信我要是长得丑,或是长得平庸一点儿,傅天华是不会刻意与我接近的。爱情的长久看性格,爱情的开始大部分却是看脸。
我由衷的感叹这是个看脸的世界,点点头对傅天华说:“难怪那些想嫁有钱人却又平庸的女孩儿得去整容,都是让你们这些人给逼的。”
当然,如果一个女孩儿自己有本事,她就是长得特别平庸,哪怕是丑,也会有人倒贴,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我觉得我和傅天华的故事就像是一出偶像剧,在一些人看来就是一绿茶婊和花心高富帅的故事。
故事是美好的,现实……到目前为止还算好,却算不上美好。我和傅天华一起跨年了,傅天华说,从前他讨厌跨年,每年跨年他总是一个人,而今他却很喜欢,一个人跨年固然没有意思,和自己爱的人跨年就不一样了。他说:“关慕锦,这代表咱俩离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又近了一步。”
我摇摇头,拽着他的胳膊摇摇头:“不对,是离咱俩步入中年又近了一步了。”
然而,却又是离我们分离又近了一步,我不知道他何时会厌烦我。
人家都说,新年的第一天不顺,未来的一年也不会都会顺,我想到了一个成语,流年不利。
十二点,当我挽着傅天华胳膊一起望着没有月亮的黑夜时跨年之时,他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一个女声,好似在哭,隐约之间我听到她在喊:“天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