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狐媚子她不能忍,她的姊姊林如锦同样是林如忆的魔障,再不能听人提起,尤其不能从霍正德口中提起。
林如忆几乎是一瞬间心灰了:“霍正德,做人要讲良心,我嫁给你这些年,得到了什么?你既然惦记着姊姊,为何要与我纠缠?我不过是说些事实,怎的就成了不三不四的话?你心疼你表妹,也不用往我头上泼粪!”
见林如忆眼眸凶狠,霍正德也觉得有些不对,想息事宁人,便后退一步道:“好,算我方才说错了,各退一步,你也别闹了,我说了没那心思,便是没有,彤儿表妹是客,母亲觉得她可怜才收留她在将军府住,你若是不喜欢她,便少同她来往便是。左右是我舅舅的女儿,我总不能视而不见。”
霍正德的话有几分道理,不存在什么偏袒,林如忆也知晓不该闹下去,她的心气儿最大,最见不得在人前丢面子,一道菩萨处求得的姻缘签已让她恼火了半天,再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嘲笑了去。
因此,林如忆忍住暴脾气,点头道:“将军既然说没有,我便信了你。俗话常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十余载的夫妻,当是恩情极重的,将军你记得便好。”
语气温柔下来,林如忆甚至还上前去为霍正德整理了一番衣角,这种和睦情景,同方才的剑拔弩张全然不同。
霍正德素来不解风情,但与林如忆这些年的夫妻,里子面子都知晓得清楚,见她平静下来,他也叹了口气道:“夫人莫要为这些莫须有之事烦忧,军中尚有公务,为夫先走了。”
“将军好走。”林如忆目送霍正德离去,心里的那些盘算却未曾烟消云散。她不是林如锦,不会眼看着夫君被夺走,却只落得活活气死的下场,她得在那些小贱人还构不成祸患前,先将她们解决!她林如忆这一生,断不会容许任何女人来碍她的眼共享她的男人!
这般打算着,林如忆叫来了心腹丫头采莲,暗中吩咐道:“你去医馆找孙大夫,为我配一味药来,这药须得……”
采莲听得有些心惊,却也不敢违背主子的心意,点头道:“是,采莲这就去办。”
“不必如此匆忙。”林如忆拦住她,想了想,道:“今日孙大夫不是来府中为俞姑娘诊治了吗?你去问问老太太身边儿的刘嬷嬷,需要些什么药,一并抓回来,他日老太太问起,你也好有个障眼法。”
采莲虽然不明白为何如此,但既然林如忆吩咐,她便照做:“是,采莲明白了。夫人,您午膳不过用了些汤水,采莲已命小厨房备下了饭菜,您用些吧。”
林如忆朝屋内的桌子走去,坐下后叹了口气:“还是我的丫头懂事,知晓心疼我,无论老太太还是将军,竟没一个知冷热的。”
采莲不知林如忆因何有此感叹,也不敢随意插嘴妄加揣测,只是垂首立在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