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它,突然躁动不安,似乎是想要冲破什么禁锢一样嗡嗡作响。
允鎏微微站起身来,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司马扶伤却不慌不忙,轻哼一声,一个转手便将这剑制住了。他以指为笔,沿着剑身划了一道,所到之处便出现了一层像是外衣一样的内力将长剑整个包裹住。等他划完的时候,这把剑便也不再长鸣了。
“司马兄,这……”
“似乎是因为找到正主了,高兴得很。”
就算是允鎏见多识广,今天这么诡异的状况还真是第一次碰到。与其说这是一把剑,倒不如说这更像是一个生物。只不过这生物的脾气似乎不是那么好,高兴了杀人,不高兴的时候还指不定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扶伤见允鎏没再做声了,索性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并说了出来。他当然知道允鎏的嘴巴有多紧,更何况是关乎他儿子的事情,自然就是守口如瓶了。
“不知道王爷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多少。”
“……司马兄所指何事?”
“离魂,弱水,和梦迴。”
这几个名字好生怪异,允鎏发现,除了那把鼎鼎大名的弱水剑以外,他真的一概不知。于是,他摇了摇头。
“弱水剑,在下自不必说了。便说这离魂和梦迴,相辅相成,是一对鸳鸯剑。午夜梦迴,离殇索魂。便是说的他们两个。”
说着,扶伤忽然将桌上那把梦迴给拿了起来。
“江湖上一直有传言,离魂和梦迴是与弱水剑一脉相承。如果你没办法驾驭弱水,便可先用他们其中任何一把,从中就可以找出与弱水的共同点所在。不过……离魂倒还好,无非便是舞动的时候剑招会出残影,越是内力深厚的人便越是有万千瑰丽变化的残影。可是这梦迴,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扶伤话音刚落,便将长剑在眼前放平,眯着眼睛细细望着。
“何为离魂,何为梦迴?到底是如何界定?”
扶伤摇了摇头,又将这把长剑放归原处。似乎还是不放心它的稳定性,又是在长剑身上加了一层内力外衣。这一下,这把血腥的剑,终于是彻彻底底地安静下来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只是明白离魂属阳,梦迴属阴。离魂静,梦迴则狂。既然我说到这儿,想来王爷也明白了。毅康拿着的,正是武林中人觊觎的好剑之一,梦迴。”
允鎏微微睁大了眼睛,充分表现了自己的惊愕,却也只是那么一时半会儿。他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下巴,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了那把剑。
“这把剑,确实很狂。就连用它的人,都会因为它而狂性大发。这种东西,应该封存起来才是。”
“这一点,在下很是赞同。所以恳请王爷替毅康做个主,这把剑,在下想带到遗世山庄去封存起来。”
扶伤的法子自然是最为妥当的,允鎏一听完他这样的想法,立马便点了点头。
“自然是好的,司马兄为在下解决了个难题,怎敢不从。”
说着,他便拱手相送。二人站起身来的时候,皆是一幅凝重的表情。
毕竟,这把剑太危险。而整件事情疑点又太多。允鎏现在担心的,便是这一把魔剑会让毅康与那将内城弄得腥风血雨的妖人们有所联系。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已是八九不离十,估计也不会如此镇静地站在这儿了吧。
扶伤回身将梦迴给安排妥当,一回头见允鎏眉头紧锁,忍不住就为毅康担心起来。从来不为人说情的药王谷谷主破天荒地为毅康说了几句好话。
“王爷,还请您消消气。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得等毅康身体复原了再说。用这把剑与您对峙,对使用者本人来讲,也是伤害极大的。”
为了帮到毅康,一向实事求是的扶伤硬是将这句话中该有的因人而异四个字给抹掉了。允鎏听到扶伤这么说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愤恨,最后做父亲的柔情占了上风,他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扶伤的请求。这才将之送出了府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