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郡王府都被他们爷俩给毁了一半,皇上派人来问,总得半真半假的说。商量之下,玉风贝子便在允鎏的威逼利诱之下成了从犯。
便说那把剑是他从黑市那儿拍卖过来的,在毅康生辰的时候送了他,哪里知道弄巧成拙,毅康镇不住这把宝剑,反而被其所伤。一家人枪口一致对外,谁问都是这句话。包括玉风自己也这么说,假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可真就没人不信了。
可是,弘翊还是不放心。
那把宝剑虽然他没拿过,却远远见过。
寒气逼人,白光四溢。
这样通灵的模样让他有些似曾相识,真正和脑子里那个模糊的影像重叠起来的时候,就惊出了一声汗来。
如若不是那天打赌的时候,他依稀瞧见了夭夭腰上的弱水剑鞘,他还真以为,夭夭是找到了毅康,将弱水剑给了他!
可是,当初自己只是看到剑鞘而已吧?
这样的疑虑,让弘翊不得不问毅康,虽然他知道,从他的口里根本就得不到第二种答案。
“那剑,是玉风叔叔给我的。”
果不其然,毅康也是一句话,将责任全都推给了玉风。弘翊站在那儿默不作声地沉思着,没说放行,也没说不放行。两个人就这么像柱子一样杵在藏书阁里耗时间,毅康只觉得这样的沉默让他的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再这么耗下去,他一定会将之前白术给他的那些怨气合着这股憋闷一起,连本带利地发泄在弘翊身上。可是,他不想这样,所以他拼命忍着。也就在这时,弘翊突然开口了。跟想通了什么似的,让出了一条道。
“上房,会吧。”
毅康一愣,最后还是为了不被揪到皇上那儿去点了这个不光彩的头。
“藏书阁上面有个小阁楼,你就从那儿上房顶。现在是到了子时了,哪个外门最松懈,我想不用说你也知道。”
说着,弘翊便回头往藏书阁门口去了。
“你……”
毅康刚想叫住弘翊,最后还是将到嘴边的话缩了回去。也罢,既然弘翊是要保他,也一定是想好了脱身之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他做什么呢。
当弘翊回过头来的时候,毅康早就利落地上了房梁,进了那个弘翊所说的小阁。
弘翊皱着眉头看着他麻利的身手,竟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在御书房外一开门,却见那几个侍卫还站在那儿,一步都不敢离开。
“侍郎大人!”
领头人见他出来了,还毫发无伤,顿时有些傻眼。
“没事了,回吧。似乎是些前朝残影,在皇上面前,还是不说为妙。或许,是耗子不一定,不管如何,肯定是我看错了。”
弘翊摇了摇头,一幅想不通的模样,一席鬼怪之说吓得这些七尺男儿都白了眼色。
都说这紫禁城内闹鬼,总是有一只白衣女鬼四处游走,莫非是哪个前朝冤死的妃子不成?
大家面面相觑,却都不敢将这样的议论正大光明地说出来。
如果他们说出来,弘翊一定后悔死。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自己随口一句谎言,让夭夭穿行在紫禁城内的足迹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