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突然那女子朱唇一起,终于吭声了。黑弦的哭面面具只有一半,所以她面无表情的时候还算好,可是如果她笑起来,就是一半笑脸,一半哭脸的诡异。
“不是说了,那臭小子不能走么。怎么?打算趁着我出去办事的时候放行?”
黑弦说话间,掐着浣儿喉咙的手又收紧了些。毅康似乎听到了浣儿只来得及细细地吸上一口气,便又没了声音。
一颗冷汗流下,虽然心系浣儿安危,可是白炽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如果自己的姐姐发现他对浣儿如痴如狂,浣儿受到一点伤害他都会痛心疾首,那么黑弦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捏断浣儿的脖子。
现在她没杀她,就表示黑弦一定对自己还有所求。或者,是对毅康。
“姐姐,现在这小子伤势已经痊愈了。也是该放他走了。”
白炽话还没说完,脸上突然就划出了一道血印,毅康只来得及看到一丝闪光在自己眼前飘过,根本就搞不清楚对方是用的什么伎俩。
“哼。放他走?我说过了,他不能走。”
黑弦收回自己手中银线,恶狠狠地瞧向白炽身后的毅康。
“……相公……”
被死死扼住喉咙的浣儿看着白炽身上的伤,心疼地留下泪来。可是她越是哭,黑弦的手掐得越是紧。白炽自始至终都一直低着头,不仅仅是因为他不忍心看到浣儿挣扎的模样,更不想让浣儿看到他脸上的口子。
“姐姐……你……”
白炽觉得身心疲惫,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开导黑弦。就算逢时长得像那个赫那拉允鎏又如何,就算他真的和那个赫那拉允鎏有关系又如何?一切早就已经过去了,只是过往云烟。
白炽真的不懂,黑弦到底是在执着着什么,又追逐着什么。他只知道,这股偏执让她身边的人,包括她自己都痛苦不堪。
“好了!你把浣儿嫂子放下来,不是说我不能走么,我不走就是。”
毅康咬了咬牙,只觉得一股怒气上了脑门。他利落地丢开手中的火狐皮,就是为了能够让黑弦放下戒心。
“贤弟,你。”
白炽一惊,死活不愿意毅康站到自己身前去送死,就连被黑弦掐得奄奄一息的浣儿都在尽全力地摇着头。
“……好小子,倒是有几分胆色。”
也不知道毅康这幅个性到底是中了这女人什么软肋,竟然让她笑了出来。毅康皱着眉看着她脸上诡异的构图,只是拿着一把梦迴来到了黑弦面前。
“你要我留下来做什么呢?现在可以说了吧。何必还抓着嫂嫂不放,放开她。”
“哼。抓着她不放?我看着她就生厌,抓着她,只是脏了我的手。”
说着,她便一把将浣儿丢到了一边,下手都没个轻重,若不是白炽眼疾手快,奔过去让浣儿落在自己怀里,估计浣儿这肚子里好不容易能够保住的孩子就要鸡飞蛋打了。
“相公,……相公你的脸……”
刚从生死线上爬回来的浣儿完全没有自身安危的自觉,她第一反应是去查看白炽脸上的伤势,心疼得又哭又抱。白炽望着泣不成声的浣儿,眼睛忍不住红了,只觉得浣儿为自己受了太多的苦。在安抚浣儿的时候,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下正在和黑弦对峙的毅康。
此时此刻,毅康一脸轻松和无畏,似乎因为浣儿被黑弦放了,他便已经无所牵挂了一样。
“小子,你知道你留下来意味着什么么。”
“我知道,你是要我死。可是,我不会这么容易就屈服的。”
毅康冷冷地回了一句,一把抽出梦迴,指向黑弦。
黑弦一愣,不知道是因为有人能够如此坦然面对生死而感到意外,还是因为此刻横在他们之中的那把剑。半晌,黑弦没有戴面具的另一半脸笑意更加明显。
毅康皱着眉头瞧着,突然他的身上和剑上都爆发出来了刺目的蓝光,瞬间,便和黑弦身上的黝黑内力碰撞在了一起。冲出去的气流差点没有将浣儿和白炽掀翻。
“哼哼哼哼哼哼,好小子,当着你这个拜把子大哥的面,要杀了他的亲姐姐?”
毅康沉默不答,眼里的冷漠令人胆战心惊。
“这又有何不可。你当他和嫂子是你的亲人么?我一定要掀掉你那半笑起来就生厌的脸。”
“……好啊,如果你做得到的话,就来吧。”
毅康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汗死他确实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叹息。而这声叹息,正是从黑弦的嘴里飘出来的。
“你……”
毅康犹豫了一下,竟然有了一种异想天开的想法——这个女人,出于某种关系,是想死在自己的刀剑之下的。只不过是这么一会儿的松懈,就马上让黑弦钻了空子,若不是有白炽的提醒,毅康纵使是有梦迴在手,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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